“我們上回說到這星靈郡主因愛慕錦 衣 衛(wèi)陸僉事便祈求皇上跟著陸僉事一起下?lián)P州,這陸僉事本是冷淡又無情的人再三拒絕,可又因是皇上的命令不敢不從...”
嚴(yán)七月在低下聽著咬牙切齒,手里的茶杯都要攥碎,她二人成婚本是佳話,可這說書的這不是在罔顧事實上嗎?
她深吸一口氣將茶杯里的茶喝盡,本想開口,剛把茶杯放下,面前的陸繹就不見了,嚴(yán)七月四處望了望,看到臺上有一個人上臺跟說書人悄悄地說了幾句話然后下了臺,就在這時陸繹回來了。
嚴(yán)七月有些奇怪道:“你去干嘛了?”
陸繹并沒說話,只是沖著她挑了挑眉而后看向說書人,嚴(yán)七月茫然只能看向說書人。
這說書人拿醒目敲了下桌子繼續(xù)說道:“方才這個故事有些紕漏,我們從頭說起,因曹昆一事,這錦 衣 衛(wèi)陸僉事就莫名對這星靈郡主有了些好感,以至于星靈郡主求皇上下?lián)P州,也是陸僉事背地里與皇上訴說,皇上才同意,也就這時皇上便化身月下老人全全著手二人情事...”
嚴(yán)七月聞言竟然有些吃驚,“你...剛才...”
“夫人,不是聽不了說書人罔顧事情,再說”陸繹面上溫柔且飽含深情地握住她的手來回撫摸道:“本就是我陸繹先愛上你嚴(yán)七月,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我自始至終就想要一個你罷了。”
嚴(yán)七月害羞狀舔了舔嘴唇,看著陸繹笑道:“我本就是你的,誰搶都搶不走?!?/p>
突然她感覺到腹部一陣刺痛,皺緊眉頭,便下意識地看了下體,淡藍色地衣衫被染上了幾絲鮮明地紅色,陸繹看著她糾結(jié)的小神情擔(dān)心的問道:“怎么了?”
“我...我忘記算日期了,今日是我月事...”嚴(yán)七月緊張尷尬的看了看周圍小聲的看著陸繹說道。
陸繹二話沒說將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走到嚴(yán)七月側(cè)把衣服蓋在她身上,一把公主抱抱起她,這一動作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陣唏噓。
嚴(yán)七月倒有些不自在,“你這是做什么???周圍人都看著呢!”
“別動,抱你回家”陸繹大步流星就要出館,可周圍的視線掃視可未停過,他略有些生氣,便停住腳步,冷眼巡視周圍的人,聲音低沉道:“看來各位都想去陸某的詔獄玩一玩。”
周圍人聽到這句話,迅速明白了,這人就是錦 衣 衛(wèi)僉事,他懷里抱著的就是星靈郡主,皇上面前的郡主和郡駙馬啊,集體起身朝著他倆作揖,陸繹邪魅一笑在眾人的行禮中走出館內(nèi)。
“陸繹你這是做什么?讓人家都聽到我們出來秀恩愛了”嚴(yán)七月?lián)е懤[的脖子,不知為何竟然感覺臊得慌。
陸繹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一臉坦然,眼里滿是寵溺道:“秀?我們本就恩愛,何談秀一說,倒是你連自己月事的日期都不記得,讓我想想今日是九月初九,以后我定幫你記著?!?/p>
街上的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哪個姑娘不想找個如此疼愛自己的心上人啊。
臨近晚上,嚴(yán)七月因腹痛難忍,陸繹喂了一碗紅糖便沉沉睡下了,隨后陸繹才放心去書房找沈夜,沈夜正在愁心于大勇進詔獄一事,沈夜抬眸見陸繹來,起身道:“嫂嫂睡下了?”
“嗯,怎么樣于大勇的事情可有眉目了?”陸繹走到沈夜身邊問道。
沈夜嘆了口氣搖搖頭,這兄弟倆到這事上遇到了瓶頸,好似憂愁,就在這時,陸廷站在書房外看到兩個兄弟的憂愁神情,不免有些父愛的心疼,沈夜率先看到了陸廷的到來,作揖道:“義父這么晚了還未休息?。俊?/p>
陸繹聞言看向門口道:“爹?!?/p>
陸廷并未回答,只是徑直走進來道:“這幾日會有人上奏福建倭寇橫行,你們倆馬上讓于大勇寫一份平定倭寇的折子,讓他要求戴罪立功,皇上自會斟酌。”
終究是陸廷軟了心,出手幫兄弟倆度過瓶頸。
陸廷說完便離開了,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臉上出現(xiàn)了笑臉。
“君離,你擬一份奏折馬上去告訴藍青玄此事,我就不去了,你嫂嫂醒了要找我就不好了”陸繹想了想說道。
沈夜點點頭,忽然想到一件事開口道:“言淵兄,我的全部俸祿全都存在陸家,麻煩嫂嫂和言淵兄算好將俸祿歸還于我,你別多想,只是我需購置一套新得宅院,為了迎娶今夏做準(zhǔn)備?!?/p>
陸繹能不知道沈夜的小心思便笑著點點頭道:“放心,七月和袁捕快是姐妹,你覺得七月會虧待了袁捕快嗎?”
“自然不會”沈夜笑著作揖道。
陸繹說完便離開了,快到房間時,一身夜行衣的岑福從空中飛下,扯掉黑面紗作揖道:“大人?!?/p>
“怎么樣?”陸繹詢問。
岑?;卮鸬溃骸敖褚箛?yán)世藩留宿在那庭院,微愿姑娘在墻邊狗洞出貼上了白紙?!?/p>
“好,我知道了,務(wù)必每天都要去看一次,如果嚴(yán)世藩不留宿,那邊把微愿姑娘帶出來”陸繹背著手想了想說道。、
“是”岑福作揖退下。
這個動作便是嚴(yán)七月留給微愿的那封信,因為嚴(yán)世藩以為沒人知道那座庭院,所以便沒有多加看守,嚴(yán)七月就留意了一個狗洞,就告訴微愿,如果嚴(yán)世藩留宿就在狗洞上壁貼上一個白紙,如果不留宿那便不用貼,也就是那天就是微愿逃離魔爪的時候。
沈夜拿著奏折將藍青玄叫了出來,已經(jīng)到了深夜,藍青玄坐在屋中的椅子上拄著腦袋打瞌睡,沈夜雖溫柔,但也好不留情將藍青玄拄著的手打掉,藍青玄朦朧中被驚醒還犯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看到來人是誰才逐漸清醒。
“你這么晚把我約出來...”藍青玄仔細盯著沈夜,一副老神仙的樣子道:“面容憔悴,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不會啊,陸大人睡眠不好還可理解,你睡眠不好是怎么回事,沒事,等回頭,我給你拿幾副補氣益神的藥丸,包你一覺睡到天亮?!?/p>
沈夜眼中竟浮現(xiàn)一絲嫌棄道:“不用不用。”
“那就只能是于大勇的事情了,說罷,你倆兄弟到底怎么想的???”藍青玄臉上有些無奈。
沈夜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們不該救他?”
“你們倆呢,重情重義是好的,可這情義可能會害了你啊,咱們都知道這是嚴(yán)家做的一個局,想當(dāng)時嚴(yán)世藩當(dāng)眾的搶婚,這嚴(yán)世藩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啊,但你們只要不如局,就上不了當(dāng)啊,你回去告訴陸大人讓他也明白明白,難道他想剛和七月在一起就分開嗎,你們現(xiàn)在做到這一步不容易啊”藍青玄說道。
沈夜說著將奏折拿給藍青玄道:“這些我們當(dāng)然知明白,你先看看這個?!?/p>
藍青玄攤開奏折嘴中嘀咕著:“明白明白,你們什么都明白...”
他其實在悔,裘小羽在的時候,他也什么都明白,可現(xiàn)在...
“等會”藍青玄仔細看了看折子,“讓于大勇戴罪立功?這道是個法子,不過,你知道皇上決定的事情沒有那么改變的。”
“所以我想你幫我們一個忙”沈夜擰著眉頭說道。
藍青玄撇了撇嘴道:“無非是借助神諭,你們兄弟可真是聰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