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恐慌地快要跌下去的時候,董碩就站在我的身后,伸出他細(xì)長的手臂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用力地往后一拉,我身體的重心就開始往后仰,順勢地倒在了董碩的懷里。
我這個人向來反應(yīng)都慢,很何況遇到這種電視里才會出現(xiàn)的曖昧橋段,我的腦袋一時之間全是空白,我只記得我當(dāng)時就那樣呆呆地看著董碩的眼睛,甚至還聞到董碩的校服上有股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味。
過了許久,我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推開董碩,臉又開始羞紅起來,輕輕地說著:“謝謝?!?/p>
就想埋下頭,轉(zhuǎn)過身,趕緊離開。
可忽然間,董碩沉默不語,又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臂往后甩,我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轉(zhuǎn)了過來,我驚訝地叫了一聲,董碩又從我的身后抱住我的腰,往他的胸上靠。
我的臉就在那一剎那的時間,親密地貼到了董碩的胸上。
董碩當(dāng)時,一只手抱住我的腰,一只手就溫柔地摸著我的后腦勺。
路過的所有同學(xué)看到了這一幕都震驚地叫了出來,其中有幾個滿臉花癡想,叫的特別夸張。
我想掙開董碩的懷里,可董碩這次的勁兒特別大,始終都不肯送送開我,我當(dāng)時就什么也看不到,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只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付一恒其實就站在不遠處,當(dāng)他看到張荻快要跌下去的時候,本來要沖上去拉住,可被董碩搶了先。
董碩一看到付一恒,就立馬將張荻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里,向他投來一種得意的目光,他想讓付一恒覺得張荻現(xiàn)在與自己有多親密,讓他不要再多管閑事。
付一恒看到,滿臉的失落,甚至是無限的憂傷。他默默地轉(zhuǎn)過身,眼神里也暗淡無光,走了。
等到付一恒走了,董碩才稍微送了力,我察覺到了,就一把推開董碩,氣的想給董碩一巴掌,但理智告訴我那樣會鬧得很難堪就伸出腳使勁踩了董碩一腳。
不知是不是我力氣太小了,反正是我用盡了全力,董碩疼的一點神情都沒有,就用一種五味雜陳的眼神看著我。
那眼神里有寵愛,也有濃濃的悲傷。
被董碩的那一“魯莽”舉動給氣的我就使勁灌水,一口氣喝完了整整一瓶礦泉水。老板娘都給看呆了。
回到教室,我看到董碩就坐在位置上低頭安靜地做作業(yè)。
我就氣呼呼地走過去,擦掉桌上的“三八線”,董碩一看到我擦掉了“三八線”,就有些出奇地高興呀,可是,我立馬在我的桌面上的三分之二出重重地劃了道“三八線”,說著:“不許越界?!?/p>
董碩也很聽話,乖乖地把他的書挪到一邊,縮在角落里,說著:“行,隨便你怎么弄,你高興就好。”
我在一道數(shù)學(xué)題時,解了半天,都解不出來,就嘴里嘟囔著:“要不去找付一恒問問吧?”便要起身走開。
董碩聽到了,又拉住了我的手,把我使勁往下拽,我就一屁股地坐在了座位上。
“那道題我會,我可以教你?!倍T靜靜地說著。
我有點半信半疑,說著:“你會?但我還是相信付一恒,畢竟付一恒做了我有一學(xué)期的師父了?!?/p>
董碩聽到這句話,有些不高興,臉有點兒陰沉,就一把搶過我手里的習(xí)題,都不經(jīng)過我同意,說著:“聽著,這道題應(yīng)該這樣子做…”
為了學(xué)習(xí),我只好趕緊認(rèn)真地聽了起來。
就這樣,董碩現(xiàn)在像是完全黏住了我,無時無刻不跟著我。
吃飯的時候硬要挨著我坐,經(jīng)常把所有的肉夾給我,就像初中那會兒,經(jīng)常給我一些小零食,填充我一時的饑餓,但是我每次都拒絕,可董碩就說:“既然給了你,就不要還回來?!辈梁诎鍟r,董碩也總是提前幫我做好,但是,他現(xiàn)在為我做這些有什么用呢?我已經(jīng)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了。
而現(xiàn)在我也只是滿腦子的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付一恒離我坐的又遠,我也沒有什么時間去找付一恒聊聊,而付一恒也沒來找我,總感覺,我們之間因為空間上的距離和學(xué)習(xí)上的忙碌,接觸越來越少,但我對他付一恒那份新的情感依舊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