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西皇年過半百,眼圈發(fā)青,皮膚松弛,過度老態(tài),明明只有四十來歲卻活像是六十多歲,頹頹的窩在龍椅上一副心有余而立不足的樣,就像一個小老頭被安放在與他格格不入的寶座上。
驀地,任寒便聽曹曲散提到了她。
“皇上,此番險勝多虧了臣麾下的這名小將,她連斬數(shù)名向野將軍的頭顱,打亂了敵軍的進(jìn)攻!”
太西皇挺起背,像是突然有精神了,道:“哦?是嗎?”
曹曲散鏗鏘有力回道:“是!就是臣身邊的這位。”
太西皇這才將他的目光轉(zhuǎn)向這個從進(jìn)殿起就一言未發(fā)的人身上,見她年紀(jì)輕輕的,瘦瘦弱弱的,有些不相信她連斬數(shù)名敵軍。
他道:“抬起頭來?!?/p>
任寒低垂著頭不動聲色,表面平靜實則早就想將這狗賊從那龍椅上拖下來,讓他感受感受生死不能的滋味。可她不能,她要忍,甚至說她還要靠他來在朝中鞏固地位。
太西皇看她不動,面露不悅,石宇覺得這哥們能打他挺欣賞的,所以就拉了她一把,任寒回神,慢慢將頭抬起來。
站在第一排的周彥玨不經(jīng)意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就讓他定格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說是見鬼了也不足為過,因為在他看了的確是見鬼了!
任寒?!
她不是死了嗎?!
他向前一步就要喊出她的名字了,可任寒此時卻不卑不亢的站出來,抬頭直視龍椅上坐著的人,道:“臣任寒參見皇上?!闭f是參見,腰骨卻挺得直直的,膝蓋也未曾彎過。
金鑾殿上所有人在聽到“任”這個字的時候都凝噎了一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同:猙獰、害怕、嘲諷、追憶、痛恨、惋惜以及唯一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左丞相董存。
右丞相也姓任啊。
太西皇微微瞇了瞇眼,目露精光,他看著任寒半晌道:“你是哪里人士?”
任寒道:“臣自海邊來。”
喲,還給他賣關(guān)子呢。
“哪個海?”
任寒勾唇挖苦譏諷地笑道:“苦海?!?/p>
空氣又尷尬的凝住了,還苦海,這可別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吧?
太西皇沒有聽出來任寒那笑里的嘲諷也笑道:“這倒是個新穎的回答,你既已立功那朕就封你為——”
任寒出聲打斷他,“皇上,臣不想做武將?!?/p>
一眾大臣聞言都十分錯愕,聽你這說話的口氣,不做武將莫不是還想做文臣?
很巧,任寒還真順了他們的意,她頷首道:“臣想做文臣?!?/p>
旁邊的曹曲散一聽便覺不行,這人腦子有毛病吧?特么你立了武將的功到封官的時候你給我來了句“做文臣”,真是膨脹了。而且做文臣你能指望皇上給你個幾品官啊?你做武將那可是前途無量的!
他不能看一個好苗子就這么毀了,急忙向太西皇道:“皇上,這小子不懂事……”
不料,太西皇看都不看他就問任寒:“為什么想當(dāng)文臣?”
辛苦寫作業(yè)上課的寶寶們心疼你們,我已經(jīng)連續(xù)一周零點(diǎn)之后睡覺了,好安詳,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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