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大人信守承諾,暫停對侯府的懲治。我也加快了調查的速度,可惜對方實在狡猾,我用了五年,卻沒有絲毫進展。好不容易接近了真相,最后還被擺了一道,功虧一簣。到頭來,什么也沒做到,只浪費了白大人不少時間?!?/p>
“是我的疏忽,鑄成大錯,對不起?!?/p>
師兄笑了笑,拍拍溫和的肩,走出亭子:“已經發(fā)生的事情,不必太過自責。對手畢竟是老奸巨猾的千戈門,就算是我進的祀魈街,也未必做地你更好。何況,咱們最后的底牌沒丟,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天,安江侯的女兒詛咒消退,等她蘇醒過來,我想辦法讓她告訴我們還未發(fā)現的真相吧?!薄?/p>
“說到她………”溫和擔憂地問:“那片野竹林,真的安全嗎?”
“現在不必瞞你了。我早把此事通過密件寄送白大人,他每天都派暗哨盯著草屋,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的眼睛。”
池塘種著許多荷花,此刻開的正盛。晚風徐來,荷葉隨風飄動,蕩起一湖清影。
二人不約而同地停住腳,欣賞江南的荷塘月色。
良久,師兄的話伴隨悠悠的風吹來:“溫和,我注意到一件事?!?/p>
“五年沒有動靜的千戈門,突然開始頻繁出現,處處惹事?!睅熜终f:“而他們頻繁活動的時間,在我遇到你的一周前?!?/p>
“難道……”溫和恍然明白師兄的言外之意:“師兄你是誰,千戈門的行動,是針對我的?”
“僅僅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師兄說:“不排除是巧合,我聽你自己說過,曾在長安交手陰陽師,也同鬼眼管窺有過交流。聯想千戈門反常的大動作,雖然表面似乎沒有聯系,但總覺得……巧合地過分?!?/p>
溫和思忖片刻,將手伸入背囊:“給,師兄。”
“這是?”
“鬼眼管窺交給我的,托我好好保管?!?/p>
“鬼眼送你的?”白澤的眼神立刻銳利起來:“他送你,你就收了?”
“額……”
“而且你真聽話地把它一直帶在身邊?”師兄嚴厲地批評道:“溫和,我觀你行事,以為能獨當一面了。沒想到還是天真,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他會在里面下什么不為人知的詛咒害你嗎?”
師兄一把搶過奇特的黑匣,將它正照月光照,仔仔細細研究了半天,丟還給溫和:“收好吧?!?/p>
“師兄?”
“我剛簡單試了試,此物沒有很強的攻擊性。何況你帶了那么久,它非但沒害人,還救了你一命,說明此物應該不是我設想中危險的物。再者,管窺二三十年前也算江湖上叱咤風云的人物,沒必要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對付你一個小輩?!睅熜终f:“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傷勢未愈,若它真是千戈門要找的重物,放在你手里更安全些。”
師兄打了個哈欠:“唔,好困,時候不早了?;厝バ菹?,明天一早叫上周公子,咱們去草屋看看她恢復地怎么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