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行特意包下酒店頂樓的一間總統(tǒng)套房,因為鮮少有人住,清凈自在,也省的有人打擾興致。他知道寧爍星喜歡簡約風(fēng),沒有過多裝飾,只懸掛五彩斑斕的定制氣球,邀請一些朋友參加。
月晝?nèi)缑?,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闌珊。
寧爍星還在完善企劃書,捧著半邊臉?biāo)伎??!斑诉诉恕鼻瞄T聲起,“請進(jìn)。”
來人輕手輕腳,沒有應(yīng)答。寧爍星抬頭,“寒行,你今晚不加班嗎?”
“不加班,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他拿出了一個湖藍(lán)色發(fā)帶,蒙住雙眼,“這么神秘?還蒙眼睛?”
“保密?!?/p>
一番輾轉(zhuǎn),門卡“滴”一聲響起,寧爍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很明顯這是酒店開門的聲音,這、就是他說的“好地方”?
“這是……”嗓音不禁有些慌張。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絢麗禮花噴出,嘩啦啦散落一地,“生日快樂!”發(fā)帶應(yīng)聲滑落,屋內(nèi)的人笑臉盈盈,暖黃色的燈光氤氳面型輪廓。
阮甜站在正中間,捧著生日皇冠,“讓我來為親愛的部長大人加冕。”
這段時間為了備份企劃書,忙的焦頭爛額、日夜顛倒,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寧爍星落座正中間的壽星專座,雙方的朋友來得不多,卻能天南海北胡侃,套房的氣氛逐漸熱絡(luò)。
“還有一個人沒有來。”
“你不聯(lián)系他嗎?”
“我剛剛打過電話了,他正在處理急事,很快就來?!?/p>
阮甜剛出電梯口,看見一個黑衣便裝的男人“鬼鬼祟祟”輾轉(zhuǎn)幾個房間門口,看門牌號思索,搖擺不定。
“你是誰?找什么?在這干嘛?”
一連三問,男人戴著黑口罩也不吭聲,一雙深邃的眼眸望向阮甜。她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不肯在這場眼神博弈中認(rèn)輸。
厲寒行打開門,看到便是這幅場景,兩人眼神對峙,阮甜一副“我的眼睛要是離開你的眼睛我就輸了而我絕對不能輸”的表情。
“楚灼?!?/p>
黑T恤男人輕輕頷首,“一點小事,來晚了?!?/p>
“再不來我就去給你墳頭上香?!?/p>
“又不缺我一個。”
阮甜看看厲寒行,又看看楚灼,兩人一看就認(rèn)識,清楚自己好像誤會他了,心里糾結(jié)怎么開口。
帥哥總是能吸引別人的眼球,即使被口罩遮住了一大半臉龐,套房內(nèi)攀談的聲音減弱,酒杯碰撞的聲音消弭,厲寒行介紹:“楚灼?!?/p>
“我是楚灼,A市警察局的一員。”
“你這是來相親?要不要報個年齡和家庭地址?”
楚灼對這個表面冷漠實則毒舌的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的話見怪不怪,還敢接:“26歲,家住……”
旁邊超短裙妹妹拉著閨蜜私語,“警察耶,這種又狠又帥的警察,完全就是我的菜嘛?!?/p>
阮甜推出三層的水果蛋糕,盒子綢帶上的“星野之行”四個字用銀線勾勒,純白的奶油點綴亮晶晶的星星,星星形狀的巧克力斜插在軟糯蛋糕上。
驚呼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沒有見過這么高級的蛋糕呢……”
“星野之行……融合寧爍星和厲寒行兩個名字,總裁也太會了吧……”
“完全就是以星星為主題的蛋糕,絕絕子……”
“這是綢帶嗎?系蛋糕的綢帶還用人工刺繡,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