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
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諸葛大力看了看窗外。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看著一個號碼微微出神。平時理性睿智的雙眸在這一刻卻空洞無光。
還記得一年前,一位導(dǎo)師告訴她,關(guān)于“基因鏈可以在特殊情況變異增強人類提抗力”的課題正缺人手,當(dāng)時的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回國的行囊,她知道有個人在等她。但是她更知道,這是一個能夠沖刺諾獎的機會,拿到諾獎,她就意味著被世界認可。她非常痛苦??墒菚r間不等人,轉(zhuǎn)眼間就給她做出決定的時候了。這一刻,她做了人生中,最愚蠢的決定,加入課題,這個選擇沒有公式,全憑她自愿的想法。遠在中國的男人早早就來到了機場,身體不自覺的抖動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jì),眼睛里卻有著不相符的緊張與喜悅。他就這么在機場等著,卻不知等了多久,他不停的看著手機,不停的打電話,對方的電話卻永遠關(guān)機。他的喜悅漸漸消失,他知道他被拋棄了,但是周圍的人沒有看出他的異樣,因為他早已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終于他走了。機場上面沒人會注意這個落寞的背影。
之后的半年里,諸葛大力不停地研究導(dǎo)師交給她的課題,不停的實驗,記錄。疲憊的她再起拿起試驗結(jié)果,居然成功了!興奮的她顧不上疲勞,趕緊跑去她導(dǎo)師的辦公室:“老師,成功了!成功了!”導(dǎo)師聽后也是一臉興奮的站了起來,“真的?大力同學(xué),你果然是天才!這一屆的生物諾獎肯定非你莫屬了!”諸葛大力聽后有些許自豪,但還是謙虛的說“都是老師的功勞?!?/p>
“那你先去整理下資料,我看看實驗報告”
“好的”
說罷,諸葛大力走出了辦公室,導(dǎo)師嘴角浮出了一絲絲笑容,口氣略帶嘲諷:“果然還是初生牛犢……”
幾天后,諸葛大力將實驗發(fā)布到了《科學(xué)》這一雜志社上,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同一時刻,上海。
一座宏大的律師所,門前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國際事務(wù)所”,一個穿著西裝,氣度不凡的男人正埋頭寫著什么。敲門聲響起。“請進”他頭也不抬,“張律師,有個案子想麻煩你”。張偉抬起了頭,打量著面前這位客人。
“你好,張律師,我是來自柏林的恩佐,現(xiàn)任洪堡大學(xué)生物系主任。”如果諸葛大力在場,定會認出,這就是她的導(dǎo)師。
“你好,我是張偉,請問是什么案子讓先生從柏林飛到上海,還來找我這個小律師。”張偉聽到洪堡大學(xué)四字,放下了筆,總感覺很熟悉。
“張律師說笑了,誰不知道您國際事務(wù)所從建立以來,只輸過一次敗官司,這次的案子,非常嚴重,在下覺得,非張律師不可勝任?!倍髯粜α诵?,回答的
“哦?什么案子”
“學(xué)術(shù)上的版權(quán)糾紛,事關(guān)諾獎的?!?/p>
“這個案子我還是第一次接,也是個提升的好機會”張偉微微點頭。
“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恩佐拿出了一個皮箱,里面有足足一百萬美元。
“等勝訴后我再要,敗訴,我不收你一分錢”不由恩佐繼續(xù)說,便下了逐客令。從恩佐的嘴中,張偉大概知道這件案子將在半年后開始,因為是國際上的,所以稍稍有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