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聞到她的香味,誘人極了。
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逗留幾秒,又很快直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放開她。
司卿冶“好看嗎,雪脩?”
司卿冶的笑容不設(shè)防,僅管一瞬間的錯亂之后,她也沒有過多放在心上。
雮湛“嗯?!?/p>
他嗓子有些發(fā)澀。
司卿冶“哪好看?”
雪脩就知道她下一句會這么問,神色認(rèn)真的回答雮湛:“料子極好,這顏色襯你。”
果然小姑娘高興的彎了彎眉眼。
司卿冶“雪脩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p>
司卿冶來雪域幾個月了,還沒有出去過,雖然王宮很大景致極美,但是她還是想出去看看。
不過這里危機(jī)四伏的,她這點(diǎn)修為實(shí)在不敢托大,這才極識時務(wù)。
雮湛“你想去哪?!?/p>
他語氣平瀾。
司卿冶“去尋寶!”
……
在鏡花水月時,她在古籍中看到過,雪域里有一把神兵叫流光,只不過千百萬年來,從未有人得到過它,久而久之這便成了一個傳說。
她身上披著潔白的繪著風(fēng)雪圖騰的披風(fēng),兜帽下的小臉?gòu)汕慰蓯?,彎唇時活,色,生,香。
雪脩走在她的身側(cè),有一個無形的光圈在兩人周圍形成,擋住了漫天凜冽的風(fēng)雪。
司卿冶“雪脩,這雪域流光的傳說是真的嘛?”
她一步一個深陷的腳印,皺著眉拉住他的胳膊,將力道倚在他身上。
雮湛“將靈力覆于腳心,便能踏雪無痕?!?/p>
他前些日子教過她雪域王族的心法。
司卿冶“啊,哦!”
畢竟沒有實(shí)踐過,乍一出來,都忘了自己還偷師過幾招,按著他所說的方法,將靈力置于腳心,果然沒有再陷下去過,甚至每一步都不在雪地里留下腳印。
雮湛“流光是真的。”
他身為王族自然知道流光是真實(shí)存在的,在雪域有兩把神兵,它們通常一起出現(xiàn),一把名為流光一把名為避塵。
之所以只有流光成為傳說,是因?yàn)楸軌m早就擇了主,而流光卻一直沒有認(rèn)主盤桓在雪域,四處游蕩。
司卿冶“那流光在哪里呀?”
她眼神一亮。
聽說那把劍是世上難得的巧奪天工,劍身由萬年寒髓所化,劍如其名,美輪美奐。
雮湛“想要?”
他出聲問道。
這樣的神物通常只會自己選擇有緣人,寧死不屈強(qiáng)權(quán),若她真想要,流光又沒有認(rèn)可她,怕是一場惡戰(zhàn)。
司卿冶“我就是想看看它?!?/p>
這話倒是不假,她覺得流光這個名字很美,從第一次在古籍里讀到它,便想著有生之年希望可以看一看這把劍。
雪脩抿了下唇,袖子一揮,一把雪白的劍就出現(xiàn)在了二人面前。
司卿冶“這是?”
司卿冶有些不解,只不過從它本身的劍勢來看,應(yīng)當(dāng)也是一把神兵。
雮湛“避塵?!?/p>
他輕聲念它的名字,這劍似有感應(yīng),嗡嗡震動,竟然自己飛起來饒著司卿冶轉(zhuǎn)了一圈,在兩人都沒想到的情況下自己沖上云霄,發(fā)出湛藍(lán)色的光芒與恢宏的劍鳴。
不一會,又是一陣劍鳴聲響起,自遠(yuǎn)方飛快掠來一抹白光,漂亮極了,那白色光圈中似有星辰閃耀。
雮湛“流光?!?/p>
雪脩看到此景,瞳孔微縮,有些不可思議,反應(yīng)過來也為司卿冶高興。
司卿冶愣了,那白光疾馳而來時,她也嚇了一跳,若非相信雪脩會保護(hù)她,怕不是早腿軟坐在地上了,只是,做夢都沒想到這被傳的神秘瘋了的神兵流光竟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后,蹭的一下撞進(jìn)她懷里,她抱著劍,整個人都懵了!!!
雮湛“看來,它一直都在等你?!?/p>
雪脩嘴角微微上揚(yáng),這一幕被司卿冶看到,她驚奇極了,感嘆似的說到司卿冶:“雪脩你笑起來好溫柔,我以為你天生不會笑呢。”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竟然踮著腳去戳他的嘴角。
指尖剛碰上,他身體一僵,似有電流經(jīng)過。
雮湛“你做什么?!彼圩×怂厩湟钡氖滞蟆?/p>
司卿冶“想看你笑嘛,雪脩你再笑一個嘛!”
她慣是愛撒嬌賣癡的。
雪脩見她這般,又勾了勾唇角,雖然弧度極淡,司卿冶也很開心,兩人之間距離又近了些,近到他越發(fā)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聞到她身上的幽香,溺斃在她看似深情的眸子里。
本來想著尋寶,沒想到才出來就有這般收獲,順利的不可思議,但是好不容易讓雪脩帶自己出來,不多轉(zhuǎn)轉(zhuǎn)哪行。
這里冰天雪地的實(shí)在沒什么玩頭。
但是,司卿冶豈非常人。
她得到流光后,拿它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冰湖上鑿洞,拿流光叉魚,一劍叉了三條大魚才算完事,有雪脩的護(hù)體罡圈擋著,風(fēng)雪也進(jìn)不來,她就地烤起了魚,佛門的火屬性功法還是挺好用的。
若讓佛門子弟知道,司卿冶用學(xué)到的佛門功法拿來殺生烤魚,怕是手里的佛珠都要按不住了。
……
回去的途中,兩人時不時遇到雪域族人,每一個見到雪脩的人都極為恭敬的用右手捂胸彎腰來向雪脩表示誠服。
司卿冶總算見識到他冷漠矜貴的一面,作為雪域的王,他身上有太多閃光點(diǎn)讓人炫目崇拜,她也不例外,只是她喜歡的大概只是他那張漂亮的臉和冷漠的氣質(zhì),唔,當(dāng)然,不能少了雪脩的體貼與對她的包容。
進(jìn)了王宮沒有外人了,她才放松下來,半點(diǎn)沒有方才在外面的高貴美艷,反倒懶洋洋的,一顰一笑風(fēng)情萬種極了。
她笑著對雪脩說司卿冶:“雮湛神君方才好威風(fēng)?。 ?/p>
雪脩知她在打趣自己,又無法反駁,只能默不吭聲由著她鬧。
司卿冶“雪脩,我醫(yī)好了你兄長,便能離開雪域了是不是?”
她一邊倒茶,一邊與他說話。
驟然聽到這樣一句話,雪脩一愣,心口傳來的密密麻麻的不適讓他顰眉。
他不喜歡她說這樣子的話,不希望她走,那他希望什么,他不知道。
“嗯?!笨v使心口再多思緒掠過,他仍然點(diǎn)頭,畢竟當(dāng)初他的承諾便是如此,由她醫(yī)治兄長,在人恢復(fù)過來以后,他便親自送她離開。
她開心的笑了笑。
他慣來愛看她笑,每次她對著自己笑,他就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面前。
唯獨(dú)這一次,他看著她的笑容,滿嘴苦澀。
她便這般想要離開,能離開就那么開心
這讓他感到挫敗與難受。
他可以用強(qiáng)硬的手段留下她,但是他不愿意,不是怕那曇塵,南方雪域與西天佛門雖然并無多少交往,但從來不存在懼怕一說,實(shí)力相當(dāng)罷了,他作為風(fēng)雪之神,位列神族三大巨頭之首,根本不需要向任何勢力低頭,他僅僅不想勉強(qiáng)于她罷了。
司卿冶“雪脩我們?nèi)サ貙m吧,到為你兄長療傷的時間了?!?/p>
就好像生活突然有了盼頭,她對療傷忽然爆發(fā)出了興趣與積極性。
為這株蓮花療傷,她其實(shí)并無多大損耗,反倒因?yàn)殪`力在雪蓮里過了一遍再傳回自己的體內(nèi),經(jīng)過提純和壓縮反倒更純澈了,修為大大增進(jìn)。
扯了一下沒扯動他。
她停下來,目露不解,又拽了一下雪脩的衣服。
司卿冶“雪脩”
天旋地轉(zhuǎn)間她被雪脩掐著腰,抵在了王宮的白玉雕花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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