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去干什么了?我的好父親?!钡囊宦暠M顯無情,眼中流露的滿是漫不經(jīng)心。微風忽的吹來,連眼珠子都沒有閉一下。
千蒼正是被千挽這種眼神給氣到了,這是什么眼神?他形跡于朝堂之上,所有的朝臣都要給他兩分薄面,哪受過這種眼神?當然,除了攝政王?!斑@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這聲理所應當?shù)穆晢?,叫眾人驚。
要知道,在外人面前,國師是從不動怒的,可這一切的一切在千挽面前太脆弱了,是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那這是你跟女兒說話的態(tài)度嗎?”千挽毫不客氣地反問道,一抹抹殺一傳來,只叫人心神一驚:“父親可別忘了,姨娘們都說我死了呢?!睅е爬瞬涣b,故意的笑了笑。千挽把玩著自己的指甲,好像別有一番雅致,絲毫沒有顧到眼前的情形。
被圍在圈里面的人不說話,圈外的人霎時停住了嘴巴。冷氣陣陣傳來,盡管現(xiàn)在是夏天,可還是讓人不經(jīng)意間哆嗦。
到最后還是千蒼打破了局面,“來人,本國師的孽女千挽,一夜未歸,遭遇太子訂了婚約。如今聲名受損,況且不知也發(fā)生了什么,為證清白,特賜死這孽女!”千蒼是真的動怒了,拿待衛(wèi)位劍鞘中的劍,直直的逼向千挽。
周圍的人在此冷顫,紛紛向千挽投來齊刷刷的目光。還有人在小聲議論,不過在千蒼的眼神掃過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說話了。劍離你千挽的脖頸只差幾厘米,可千挽連眼睛都沒閉一下。盡是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
周圍人都覺得這個國師府大小姐是得了什么病,閨閣中的女子從來都不會碰兵器,如今一個弱女子在兵器面前居然還如此冷靜,這不是瘋了是什么了?再看看剛才這里小姐的反應,眾人越發(fā)肯定心中的答案。
這國師明顯是要先斬后奏,即使有心想為千挽辯駁兩句的,也不敢說話。
“父親這是要賜死女兒??!女兒死的好冤,好冤??!”千挽故意用童聲,一副副深情款款的眼神傳來,但一點都不像求情。
千蒼更加生氣了,劍的速度加快了,一下子就到了千挽的脖邊。盡管只刺到了一點,可鮮血還是流出。這一目就像在雪地里被掩埋的紅梅,格外的嬌艷。
“等等!”此聲非彼聲,英氣利落的聲音從嘴中傳來,冷漠依舊不斷?!案赣H就不想知道,我與誰私通了嗎?”
“孽女,你這是承認了嗎?”千蒼心中一喜:“你是跟哪個野男人私通在一起的?還不如實招來!””他原本害怕千挽不肯退婚,就算死了,太子也為他守靈,但現(xiàn)在退除婚約就簡單多了。
請問陷入了沉思,短短的幾秒鐘,眼神從猶疑變成了剛開始的靈動:“野男人?父親是在說,攝政王是野男人嗎?”
由于場上太安靜了,所以這句話誰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