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慶余要去皇宮找場子,范建自然不能落后,迅速安排下去,他也相信葉慶余不會打無準(zhǔn)備的仗,秉性純良多年的他,終于不用在委屈自己了。
坐上范建準(zhǔn)備好的馬車,紅甲騎士開路,過往無論是路人還是官員,紛紛避讓。
葉慶余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
隨著葉慶余進入皇宮,南婧曦也帶著后續(xù)部隊蟄伏在皇宮四周。
葉慶余的出現(xiàn)毫無疑問會讓很多人破防,其中最不相信的就屬慶帝李云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穿著像睡衣一樣的深V輕紗服裝的慶帝此刻惶惶不安,哪怕他往日顯露出來的慵懶此刻也根本慵懶不起來了,在葉慶余這張臉出現(xiàn)在京都到達皇宮的短暫時間里,他就無法接受,從一開始獨自頹廢的端坐在桌前,一回想到葉輕眉帶給他的恨和痛,他就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狠狠的一拍桌子,化身桌面清理大師把東西全掃地上。
“死人如何能復(fù)活?” 慶帝口不擇言,人都被千刀萬剁成了肉泥了,被他親自燒成灰變成了花肥,都已經(jīng)零落成泥碾作塵了,如何能活,他甚至將所有傳話的人一一杖殺,更認為是范建和陳萍萍故意擾亂他視線而為。
相對于慶帝像個無能狂怒的糟老頭子一般狼狽,陳萍萍倒是比他更淡定,用不咸不淡的語氣不走心的安慰著,
“陛下不必如此動怒,是真是假,只需到御前,一認便知。”
回應(yīng)陳萍萍的,是慶帝破防的攻擊。
“啪!”議政殿里唯一一個值錢的玉杯就葬送在陳萍萍腳邊。
陳萍萍視若不見,甚至眼神里帶著一絲淺笑,諷刺在垂下眼簾時正好隱去。
多新鮮?。?/p>
多少年皇帝都沒動怒過了,哪怕是司南伯嘴上不留情,皇帝也只能生窩囊氣。
如今這般,不過是被刺激的過狠失心瘋了。
“你很得意吧?”慶帝像個厲鬼一樣突然沖到陳萍萍面前,兩只手搭在他的輪椅架上。
皇帝認真盯著陳萍萍的臉,這張黑炭一般的臉?biāo)鄬资?,從未見他有過別的表情,每次都是淡淡的,像是一切都在運籌帷幄之中,外面血雨腥風(fēng),他這里平靜如水,激不起他心湖半點漣漪。
陳萍萍交握的手只輕輕顫動了一絲,面沉如水的他雙眼里只剩下慶帝倒影,他的輪椅下,可藏著一件好東西。他甚至在思考,現(xiàn)在殺慶帝的幾率究竟有多大。據(jù)他的觀察,這段時間慶帝可是虛的很,面上卻裝作中氣十足的樣子。
殺人者,人恒殺之。
慶帝的狗命,還得受害人自己來取,他只是把關(guān)的第二人,負責(zé)補刀而已。
“陛下息怒,小葉子能歸來,陛下應(yīng)該高興才是,我...也很高興!”
陳萍萍雖然在和慶帝說話,卻始終盯著他的雙眼,感受著慶帝不安的情緒開始涌動,笑容的弧度越來越大。
“陛下就算認為奸人作祟,也該相信監(jiān)察院才對!”陳萍萍柳眉上挑,冷颼颼地斜著慶帝,聲音漠然,話里滿是諷刺和不屑,無聲的嘲弄他當(dāng)初殺人手段太低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