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這場玉石俱焚的戲碼更加真實,也幸好所處之地有一片梅林,鳳煞軍所有人卸甲,南婧曦用一把大火,將鳳煞軍的一切隨著大火徹底掩埋,鳳煞軍所有人的胸牌通通擲入過海里。
在南婧曦下令所有人撤離時,又隨手扔進(jìn)去一株異火。
這株異火會讓這場大火燃燒的更加肆意,足以讓這場帶有預(yù)謀和血腥的屠殺落下帷幕。
南珩醒后,南婧曦第一時間就是把太安帝做的那些齷齪事擺在了他的面前。
相比于被強勁的敵人痛擊,被自己人背刺痛的更加刻骨銘心。
自己追隨的兄弟成了要他性命的劊子手,這無疑是對南珩有史以來最痛的打擊。
本就征伐多年的他,因為這件糟心事惹的各種暗疾突然而至,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足以將一個如山岳難頹之人給覆滅。不過幾年時光,他就像被耗盡了心血般,在拒絕了南婧曦的幫助后,含恨而終。
一個人要死,是擋不住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心如死灰,心存死志的男人。
妻子離逝時,南珩縱然悲痛卻還因為是戰(zhàn)備之時咬著牙堅持下來。哪知道兄弟的誅殺令,就讓一個七尺男兒沒了靈魂。
南婧曦不懂,不明白,不理解,但她尊重。
南珩長了個兄弟腦,精神支柱崩塌了,好比偶像塌房,一腔真心喂了狗,妥妥的腦殘粉一個,既然追求不到,那他的靈魂與他同在,南婧曦反正是這樣理解的。
南珩死了,但鳳煞軍還在,南婧曦得撐起這個殘局。
好在南婧曦提前做了準(zhǔn)備,鳳煞軍也四散在北離寶青坊分店。再一次感謝角姐的貢獻(xiàn),若是沒有她跑業(yè)務(wù)拉民心,鳳煞軍要安頓下來也是個大問題。
此時此刻,正在某個山村旮旯里承包流水席的角麗譙一身普通民婦裝,坐在椅子上欣賞著自己的紅色指甲,表情并不算多好。
旁邊的大廚顛勺顛到飛起,那肆意的火苗就如角麗譙此刻熊熊燃燒的怒火,置身在煙火氣息里的她眉目一片戾色,渾身散發(fā)著陰冷氣息,哪怕是剛做的水紅色帶水鉆的指甲也沒能將她的怒氣給降下去。
油煙味隨風(fēng)飄來,辛辣的味道竄入鼻尖,角麗譙周身升起的戾氣就這樣被攪渾了,忙不迭的重新找個地方做監(jiān)工,只是殷紅的嘴唇開始無情吐槽,“哼,做什么不好非得做這個,我角麗譙生來尊貴,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低調(diào),真是見鬼了!”
角麗譙沖著頭頂?shù)乃{(lán)天翻了個白眼,她也是昏了頭了,為了她的藏兵計劃,自己頂著一張舉世容顏偏就做了這等營生,成天在煙熏火燎的喜喪宴會里穿梭來去,沒個出頭。
誰家老板做成她這個樣子!
角麗譙的怨氣南婧曦是感受不到了,但太安帝對南家趕盡殺絕的計劃可從沒半分懈怠,哪怕是梅林大火將一切燒了個干凈,可南婧曦的面容,那幾乎可以說是天下皆知。
說來正好,得益于南婧曦這輩子修煉的功法,脫胎換骨,重塑新生,只需要返老還童一番,那便又是另一場人生。
只是這返老還童,南婧曦就得找個安全之地了,不僅要騙過太安帝的耳目,也得騙過自己人才行。
于是,南婧曦尋摸了北離內(nèi)外,決定來一出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終是找了一處好地,那就是繁華迷人眼的京都。
不過,沒有人脈,南婧曦找房子就碰壁不少,她也吃不了虧,也就是京都房價太貴,房租太高,她一個小孩子一時間還真沒找到落腳的地方。
直到正好碰到葉羽一家出行,南婧曦又正被人行的人欺負(fù),葉羽的妻子便讓他出面替南婧曦平了事,順道也就在他隔壁扎下根來。
南婧曦本不想和他們多交集,但怪就怪她太喜歡吃了,堪比廚神的她手藝極好,葉羽妻子有些食欲不振,還是南婧曦一碗酸湯餃子把葉羽夫人給吸引了過來,同時還有葉云這個小屁孩。
就這樣,為了報恩,南婧曦每天還得給葉羽夫人做幾頓飯。
有時候南婧曦甚至還不免多想,這葉羽難道就不怕她有壞心,會害了他們一家嗎?
不是都說上位者最忌他人投食嗎?
怎么到她這里,就妥妥的信任?
難道就因為她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嗎?
不過南婧曦也不打算問了,問來問去,徒增煩惱。
就這樣,一來二去,從剛開始葉夫人和葉云的加入,再到后來百里東君的不請自來,又到和涂山九相認(rèn),她的小院就從沒有清凈過。
百里東君和葉云這兩只社牛,有時候南婧曦自己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