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葉鼎之的行為有些讓南婧曦有些發(fā)笑,本以為這貨會在她醉酒后趁機說些情話,又或者會情不自禁偷香竊玉一番。南婧曦把電視劇和話本里曖昧男女單獨相處的所有橋段在腦海里都想了一遍,可這葉鼎之的做法,愣是讓人意想不到。
他居然就坐在她榻前的腳踏邊,借著月光開始繡起了花兒。
沒錯,繡花!
南婧曦從來不知道,葉鼎之居然還有這種手藝。
只不過在幾天后,南婧曦收到了葉鼎之的荷包后,差點沒繃住。
未來的江湖傳說給自己繡荷包,傳出去都沒人相信的。
南婧曦低頭看著正在給自己佩戴荷包的葉鼎之,柔和的笑意比旁邊的繁花還要美麗,
“你是怎么想著要送我荷包的?”
不都是女子送男子荷包定情的嗎,怎么輪到她就反過來了。
“只覺得要是能讓姐姐開心,看到姐姐眼中的驚喜,就好像我就是姐姐此生唯一的驚喜,這樣便很心滿意足?!?/p>
葉鼎之用最堅定不移的眼神向南婧曦表達著自己毫不掩飾的愛意,走南闖北多年,他除了學(xué)會了烤肉之外,很多時候也秉著興趣多學(xué)一點技藝。
在他的記憶里,尤為記得曾經(jīng)南婧曦和易文君說小話被他偷聽到:要想征服一個人,就得先征服他的胃,偶爾用浪漫和驚喜做調(diào)味劑,感情才能保質(zhì)期長久。
雖然幼時的他不懂,可長大后的他卻懂了。
女人如花,需要被嬌養(yǎng)呵護。
他就是那個忠誠的護花人,用他的一輩子為南婧曦保駕護航。
看著面前的人因為收到禮物歡喜迸發(fā)出來的情緒,容色清絕楚楚,眼眸澄澈似清泉,眼波流轉(zhuǎn)間,仿若有盈盈秋水在其中蕩漾,顧盼生輝。
一襲素雅的衣裙,裙擺在風(fēng)中旖旎出怦然心動的美麗,金絲岫玉綴出盛世繁華,看花眼都是爛漫,香艷一絕只牡丹。冰肌瑩徹容顏清麗脫俗,黛眉輕掃,眼波流轉(zhuǎn),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青春期的男孩向來對感情的意動是沖動炙熱的,他宛如一個將獵物標(biāo)劃進自己圈子里的猛獸,心動那一刻,人也隨著大腦而做出行動,待他稍有理智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將男女授受不親拋卻腦后,心動的女孩已經(jīng)被子里緊緊鎖進了懷抱里。
葉鼎之幫她挽過耳邊的碎發(fā),指尖觸碰到玲瓏面頰,輕柔的像綠柳劃過平靜湖面的漣漪,蕩漾在兩人的心底,那帶著若有若無的涼意,卻讓人臉無端發(fā)燙。
他喉結(jié)輕滑了一下,眼眸漸沉,終是克制的,情不自禁吻上了南婧曦的眼睛。
葉鼎之很想就這么做了,每一次的對視,他都能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里都有他。而她的眼睛也最是美麗,燦若桃花,瞳仁清亮,盈盈淺淺,專注看人時,眼波宛如春水初生,盈綠十萬春山,將情毒種在他的心海里,勾得人心里發(fā)癢,偏她毫不自知。
男人溫?zé)岬拇铰湎聲r,南婧曦就閉上了眼睛,沒有濃熱的親吻,只有輕如羽毛般的愛惜的將那抹熱意落在她眼睛上,下意識閉眼,眼睫微微顫抖著,手緊緊的抓著葉鼎之的衣襟。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等到溫?zé)岬耐孪㈦x得遠了,才睜眼看他。
葉鼎之唇角揚起,聲音低了幾分,暗啞到讓南婧曦以為天色微暗,韞色過濃,而那竟恍若愛人間的喃喃私語還在耳邊不斷,“姐姐,我想親你?!?/p>
南婧曦抬起眼眸看向他,水波瀲滟,猶如一潭清澈的泉水般讓人移不開視線,而那嬌羞蜜桃般的臉頰此刻似乎也染上谷欠色,令身為男人的葉鼎之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
氣氛變得更曖昧了,還沒等南婧曦作出回答,葉鼎之先一步奪取了她的話語權(quán),強勢的替她回答。那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淪陷。鼻尖相觸,凌亂的呼吸聲,廝磨交纏,鼻翼處全都是屬于男人的陽剛氣息,耳畔響起低沉渾厚的嗓音,臉頰本能的浮上了熱氣,使得她身子不禁有些發(fā)軟。
南婧曦被吻得發(fā)暈,氣息不穩(wěn)地“唔”了一聲,想要退開,卻被男人以禁錮的姿勢再一次緊緊抱住。
他摟著她的腰,讓兩人貼的更近,唇舌又一次被肆無忌憚地侵略,洶涌如潮,胸腔里的猛獸終于被谷欠望解開了枷鎖,將面前的可人兒一口吞入。
在和她拉開距離,葉鼎之垂眸看著南婧曦,眼里濕濛濛一片水意,被親久了的紅唇透著艷麗的潤澤,像極了他幼年時在小院里看到的就流光玉碗,那種還未完全盛開的糜艷。
面對熱烈纏綿的吻,南婧曦努力趁著間隙呼吸,狹長的眼尾泛著緋紅,清眸流盼間盡是勾人心魄的嫵媚之意。
此臉頰到耳根全紅了,兇狠地瞪著葉鼎之,卻嬌嗔無比,沒半點攻擊性,反而讓他想做更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