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頌,你那個論壇我給你問了。"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尹藝皺著好看的眉頭,有些苦惱的咬了口蘋果,朝柌頌問道。
柌頌削著水果的動作頓住,疑惑地搖了搖頭,"沒有。"
洛圓圓從她的床簾里探出個小腦袋,嘴里還嚼著些雜七雜八的零食,手機里響著被擊殺的背景音。
洛圓圓"為什么這么問啊?"
"我今天去問了管理人能不能刪掉,結(jié)果他回絕了我。"
尹藝"他跟我說這個帖子有人特地警告了暫時不能刪。"
一個校園帖,如果引起不好的言論,一般管理員都會進行刪帖,現(xiàn)在回絕了,估計警告的那個人不能得罪。
柌頌低了低頭,手上的動作卻有些緩慢,想必心里是介意的。
畢竟那個帖子下面的風向幾乎被那剪輯過的視頻內(nèi)容所引導(dǎo)。
這時,有些寂靜的寢室里突然響起了洛圓圓的驚呼,她連忙爬下床把手上的手機遞到兩個人面前。
洛圓圓"原音頻被放出來了!"
此時貼吧的最新內(nèi)容是一個賬號發(fā)出來的一段音頻,上面特地注明了是柌頌在課上彈奏的原音頻,未經(jīng)過剪輯。
那個賬號的名字,柌頌認識。
尤季初。
這一舉動,很快就引起了評論區(qū)里的熱議。
#尤季初?這是不是也是豎琴系的?
#樓上,尤季初都不認識嗎?天天和時老師進進出出的,剛開學(xué)就在傳了。#
?,F(xiàn)在不是更該注意這段音頻嗎,也就是說中午發(fā)出來的那個是經(jīng)過剪輯的啊.....
#中午那個都剪成什么樣了,聽了原音頻給我的感覺就是兩首歌....
#我是豎琴系的,尤季初和柌頌的確是今天早上彈得最好的,這段是原音頻沒錯。
#.....本來還覺得是假的,一看是尤季初發(fā)的,我滾去刪評了。
#別的不說,這姑娘是真彈得好,看中午被你們罵成什么樣了。
#我也是豎琴系的,看過現(xiàn)場,真的彈得很好,教授也夸了。
#.........
尹藝扯了扯嘴角,把眼前的手機推了推。
尹藝"中午一個個不說話。"
"現(xiàn)在倒是挺勤快,一個個蹦出來說自己是豎琴系的。"
尹藝"不過,這個尤季初是誰啊?"
"看他們熟成這樣,我怎么沒聽說過?"
洛圓圓"大部分知道的應(yīng)該是鋼琴系的學(xué)生。"
"這個尤季初跟小頌一個系的,但是經(jīng)常會到鋼琴系找我們時老師。"
"看樣子很熟,還經(jīng)常一起回去。"
時老師,原名時崎,是睦雅出了名的一位教授,一直在鋼琴系任教,教育水平非常高,這也是睦雅鋼琴系如此聞名的原因之一。
尹藝"小頌,你認識這個尤季初嗎?"
柌頌點了點頭。
柌頌"認識的。"
"但不是很熟。"
"那她人挺好啊,頂著這種言論出來幫你澄清。"尹藝漫不經(jīng)心地吧蘋果核扔進垃圾桶里,這個時候生管也在外面敲門叫熄燈了。
轉(zhuǎn)眼間十一點了已經(jīng),幾個女生匆匆爬上了床,關(guān)上了燈,但依舊亮著手機屏幕。
韓瑜瑜的床鋪還是空的,看樣子今晚并不打算回來。
-
第二天一早柌頌就有課,她抱著樂理書順著走廊走,偶爾看見幾個女生在撇她,但是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柌頌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
是邊伯賢。
他看樣子是有什么急事,步伐比往常邁得大了些,順著走廊一直往她這個方向走。
柌頌下意識地就低下了頭,繼續(xù)朝著豎琴系的教室走,也不管后面的呼聲有多大,那個腳步聲離她多近。
"柌頌。"
身后的腳步停了下來,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吐出的話語像是顆薄荷糖,泛著點清清冷冷。
柌頌有些被嚇到,腳步往后面退了一下,一雙眼睛里像是盛著干凈的湖水,泛起了點點漣漪,此刻正不解地看向邊伯賢。
邊伯賢"你的。"
他遞過來的那張白色的紙上,右上角整整齊齊地寫著"豎琴系,柌頌"這么幾個字。
是一張樂理知識的測試題。
柌頌翻了翻自己手上的樂理書,發(fā)現(xiàn)昨天做好的那張習題并沒有夾在里面。
邊伯賢見她拿過習題,仍舊有些疑惑,有些不自在地開口。
邊伯賢"昨天掉在石椅上了。"
柌頌這時候才輕輕地"啊"了一聲,想起了昨天在那塊空地上的事,估計是走得太匆忙給落下了。
柌頌"謝謝你啊。"
溫溫軟軟的嗓音順著這陣微風傳到邊伯賢的耳畔,他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道完謝后,柌頌上揚的嘴角立馬就拉成了一條直線,特別是在看到邊伯賢身后跟過來的幾個女生后,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
邊伯賢手上拿的書地封面有了些褶皺,指尖在她走了之后微微松了些,那陣溫軟的嗓音讓他莫名的晃神。
他突然就想到了昨晚。
吳世勛誒邊哥,這好像是柌頌的。
吳世勛拿著手上的紙翻來翻去,遞給邊伯賢看了一眼。
雖然今早才剛那樣,但好歹是一張習題,說不定上課會用到。
"邊哥,明天你別等我了,我先去豎琴系還一下"
邊伯賢"不用,我去。"
突然就脫口而出的話,反倒讓吳世勛愣住,他歪了歪頭看向邊伯賢。
"為什么?"
邊伯賢"....課很早,你起不來。"
吳世勛沒有看出什么端倪,純粹是擔心他起不來,便不在意地聳肩說道。
吳世勛"那你去好了,我可能真起不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