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是歷史洪流中最為沉默的犧牲品。
韶顏“百廢待興啊這辛都?!?/p>
入城時,韶顏并未坐以待斃,而是率先以“巍侯未過門的妻子”在城中大肆布粥發(fā)糧。
她觀察了一陣子,最后發(fā)現(xiàn)前來排隊取糧食的有不少腿腳健全的男丁,這些人完全可以充當勞動力。
于是她開始用糧食雇傭他們來鋪路修井,筑城墻、建樓閣。
韶顏并沒有著急去見魏劭,因為她知道——他們遲早都要會面。
那么在此之前,她也該為這座城飽受離別之苦的百姓們做出點什么貢獻。
她無比慶幸從前的自己是個貪財?shù)娜?,也正是因此,所以她才會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積累了不菲的財富。
也正是那些錢,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在城中奔波忙碌了數(shù)日之后,韶顏終于從布粥處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彼時,她的腰肢酸軟難耐,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
整個人仿佛被疲憊的浪潮淹沒,連一步都懶得再挪動。
可剛一進院子,她便瞧見一神情陰鷙的男子坐在堂中。
而坐在他對面,是喬家此次派來議親的代表。
這場面,韶顏只消一眼便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跨過門檻后,韶顏朝前方輕輕欠身行禮。
她的動作端莊而自然,神情間透著恭敬,卻又隱含一絲不卑不亢的從容意味,仿佛在無聲地昭示她內(nèi)心的堅定與分寸感。
韶顏“大喬見過巍侯?!?/p>
此番前來巍國,她便是以這個身份嫁過來的。
魏劭“你就是大喬?”
魏劭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韶顏,那目光猶如審視一件貨品,冰冷至極,不帶絲毫情緒。
韶顏“是?!?/p>
他從未見過自己,所以韶顏絲毫不懷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更何況她也冠了喬性,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喬家人。
眼前的女子容顏絕美,國色天香,容貌堪比姑射神人。
這般絕色,令魏劭心中不禁一動。
原本一直猶豫不決、遲遲不肯松口的事情,此刻他竟突然應允了下來。
人剛一離開,喬家派來的代表便急忙抬手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喃喃說道:“這魏劭果然厲害,如同人中之虎狼,實在太難對付了。”
韶顏“索性他已經(jīng)答應了咱們的要求?!?/p>
韶顏“喬家那邊,就麻煩您多走動一二了?!?/p>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p>
當夜,韶顏留了一盞燈,便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隔天,她正在施粥,魏劭卻突然派人來請。
對方的意圖,韶顏再清楚不過。
無非就是想讓他早日交出印信,唯有這樣,他才好不會一兵一卒便拿下磐邑。
可韶顏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會輕易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倘若這東西一交,他出爾反爾了怎么辦?
韶顏可不是任人哄騙的傻子,她的心眼兒可不少。
想從她手里討到好處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