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魏劭決定在這件事情上面堅持初心。
——絕不納妾。
除非有朝一日他統(tǒng)一中原,屆時后宮自是需要擴充。
不過到那時,只怕韶顏也不會一直再陪在自己身邊了。
因為在那之前,喬族一定會覆滅。
而造成這一切的,只會是他魏劭。
這頓飯韶顏吃得津津有味,可反觀對面這位,只怕沒心思停留在這些膳食上。
這不,用完膳他便馬不停蹄地去了朱夫人那里。
至于他去做什么,韶顏也沒心思過問。
因為團子告知她,這段時間生意它做得非常好。
尤其是那些被它調制出來的羊油皂和椰油皂,在漁郡那些貴婦手中甚受喜愛,已經(jīng)供不應求了。
那些命婦只曉得這家商鋪的老板是個奉命行商的男子。
卻不知這老板背后,乃是被她們所不齒的焉州喬女——韶顏。
系統(tǒng)團子“哎,這古人的錢真好賺?。 ?/p>
他們沒有見過現(xiàn)代的那些由科技與混合制造出來的現(xiàn)代化產品,這羊油皂、椰油皂與尋常的皂角想比較,做工那可不是精細了一星半點。
即便團子抬了兩次價格,貨物依舊供不應求。
韶顏“蠅頭小利罷了?!?/p>
這才哪到哪?
她要的,是無聲的將商業(yè)鏈滲透整個巍國。
也許到了那時,自己就還有跟他談判的籌碼。
眼下是他為刀俎,她為魚肉。
韶顏這么做,也是不希望來日被人肆意宰割。
她可不會將全部的希望都寄希于那虛無縹緲的感情之中。
真心或許值得被相信,但真心從來都是瞬息萬變的。
唯一能夠抓在手里的,除了權力那就只有金錢。
......
近來漁郡雨水連綿,庭院里積起不少水洼。
這個時代的女子身著曲裾長裙,行走在這樣的積水路面上,步步艱難,甚是不便。
因此,韶顏對出門一事也漸漸沒了興致。
她寧可留在屋中,靜看檐下雨簾垂落,滴入石階淺洼,泛起一圈圈漣漪。
可魏劭卻以為她在傷春悲秋。
魏劭“最近族中有人唆使我納妾,你對這件事情怎么看?”
這件事情被魏典拿在明面上來說已經(jīng)算了,偏偏自己的書房里的那些幕僚都在勸他。
他們是明擺著要逼他。
不過,相比較于這些人的咄咄逼人,他倒是更好奇韶顏的看法。
韶顏“我入門還不到三月,男君此刻納妾,實為不妥?!?/p>
韶顏略一思忖,便已經(jīng)將他把借口想好了。
雖然這也有她的私心在。
畢竟這是一個封建時代,女子很少有人能夠跳出“雌競”的思想。
她不愿參與后宅爭斗,比起這個,她更加迅速擴大自己的商業(yè)版圖,將整個巍國的經(jīng)濟命脈都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這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一旦拿捏住了整個國家的商業(yè)跟農業(yè),那她即便不是名義上的君主,也絕對不容小覷。
魏劭“那三月之后呢?”
魏劭“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