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顏神情可見自得地說道:
韶顏“男君在意的,只有我?!?/p>
至于身世......
她是被焉州送來和親的,名義上就是喬家人,這一點別人或許會質(zhì)疑。
可對于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的喬、魏兩家而言,她的真實身份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當(dāng)下,更要緊的是兩家的結(jié)盟。
面對韶顏如此直白的言語,魏劭面色稍顯尷尬,眼神也飄忽了起來。
魏劭“嗯,是。”
魏劭“對了,這段時間你與喬家多通信,務(wù)必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p>
這件事情也不能讓他一個人來全權(quán)處理。
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從喬家那邊下手。
韶顏“好?!?/p>
容郡的播種才結(jié)束,這天色便如同韶顏所說的那般,下起了大雨。
連綿不斷的大雨下了足足半個月,田里的莊稼都喝足了雨水。
眼看著雨水豐沛了,韶顏便隨魏典一同監(jiān)工了修渠之事。
直到冬至前后,他們才出發(fā)趕回了漁郡。
外頭風(fēng)雨飄搖,韶顏穿著冬裝,坐在馬車?yán)锟局寂琛?/p>
她將自己蜷著,蹲在炭盆前取暖。
小翠不住地嘀咕著:“這都快忙活幾個月了,可算歇下來了?!?/p>
“小姐,焉州那邊怎么說呀?”
韶顏“焉州的意思,無非就是會把這件事情竭力壓下去?!?/p>
畢竟,她的身世暴露對于喬家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他們自然不會任憑事情發(fā)酵下去。
更何況她都已經(jīng)上了喬家的族譜,怎么不能算是喬家人呢?
不過這件事情顯然沒有韶顏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恐怕太夫人和她的婆母都已經(jīng)知曉了這件事情。
誰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呢?
蘇娥皇既然能把這件事情挖出來,自然也能夠大肆宣揚。
但僅僅只是這件事情,還不足以動搖喬家與魏家的聯(lián)盟。
她自己恐怕也清楚這一點,但就是得搞出點幺蛾子來讓他們互相猜忌。
身居高位者,本就生性多疑,更何況魏家與喬家還橫亙著血仇。
她蘇娥皇想拿捏的,不就是這一點嗎?
只可惜,任憑她再如何作妖,韶顏也有的是辦法治她。
韶顏“小荷啊,你知道蘇娥皇身上的牡丹傳聞嗎?”
正在剝栗子殼的小荷一怔,點點頭道:“知道啊,不就是說她有牡丹的命格嗎?”
“怎么了?”
韶顏“你說......”
韶顏“倘若她身上的牡丹并不存在呢?”
此言一出,馬車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小翠遲疑道:“不會吧?”
“她身上的傳聞可是很早就存在了的,這么多年也不見有誰質(zhì)疑?!?/p>
“小姐,你該不會是想在這件事情上面大做文章吧?”小荷大膽猜測道。
還真讓她給猜對了。
韶顏的確是想在她的牡丹花鈿上大做文章。
更何況她的牡丹花鈿根本就是假的。
就像她的身世經(jīng)不起揣摩一樣,蘇娥皇的牡丹花鈿同樣也經(jīng)不起深究。
她自以為拿捏著韶顏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