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終年狂風呼嘯,黃沙漫天,遮天蔽日,非常人所能承受。
但這里是沙土氏族人的天下。
沙土氏族人崛起于商,猖狂于周,被始皇所敗。
雖降與秦,但幾百年過去,西漠與都城之間已相隔著漫無邊際的猛獸森林,秦朝也撤了兵,久而久之,這片荒野重又回到沙土氏族的手中。
森林邊緣有一座小鎮(zhèn),這里的人們長年以狩獵為生,祖祖輩輩,生生不息。小鎮(zhèn)很安祥,因地處秦國西方邊界,所以極少有外人踏足。
但就在這幾天,小鎮(zhèn)上突然多出了許多生人,一切沒有征兆,似乎突然的,一夜之間,小鎮(zhèn)上生面孔盡現(xiàn),不經(jīng)意間,這座安祥的小鎮(zhèn)起了異樣變化。
但這些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幾乎就只有一面之緣,便再尋不見。一時間,小鎮(zhèn)上的人們均都心藏疑惑,猜不透這些人來歷出身。
也有那好事之人傳出謠言,說這些人是沙土氏族人,他們會土遁,從地底穿過猛獸森林前來邊境打探消息,已做進攻秦國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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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漠荒野,黃沙飛舞,遮天蓋日。
便在這等惡劣天氣下,一望無際的荒漠中卻是人影重重。且這般的多人全都聚焦在一處,目光同時盯著一處方向。
聚此百丈之外,足有方圓數(shù)十里大小的沙地深陷,其內(nèi)龍卷風柱直沖天際,足有百道,那風聲呼嘯,震耳欲聾,邊緣更有雷鳴閃電時時落下,望之令人止步,只余嘆息。
眾人望著前面的奇象,卻是沒有人先開口說話,也沒有任何一人往前行進一步。
許是過了很久,天空之上忽然的出現(xiàn)一片陰影,抬頭望去,原來竟是出現(xiàn)了一首巨舟。
舟首前端坐一青年,一襲白衣長衫,長相十分英俊,雙手輕撫琴弦,彈奏出一個個美妙音符,風雷之聲雖猛,卻絲毫未遮蓋住琴音繞耳。滿天的黃沙飛舞,也是沾不到這青年衣衫上絲毫,便是那巨舟之上也未落一絲沙塵。
這青年望了一眼眾人,又望著前方的龍卷風柱,嘴角輕笑,又彈起琴來,似乎這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只有他的琴才是唯一。
但巨舟卻在空中停了下來,舟中有兩位老者,均走到了舟首,向著眾人一一望去,而后向這青年低聲匯報著什么。青年聽完了話,止了琴,便站起了身,雙手背后,望向了龍卷風柱。這青年的到來,并未引起多大聲響,眾人的目光也只是驚訝之后,便露出一幅理所當然的神色,而后又重把目光放回到龍卷風柱那個地方。但有人注視,便有人留心,眾人之中有一男一女便把心留在了那舟上的青年身上。
這男的生的彪悍,女的長的嬌麗,二人站在一起,理應不相配才是,只是從二人緊緊相握的雙手來看,這二人無異是一對情侶。
靜靜的,望著舟船上的那青年,這彪悍漢子眼中隱隱有金光顯現(xiàn),那金光之中有殺氣顯露,不過只是一瞬,這彪悍漢子的手便被身旁的女子緊緊握了一下,彪悍漢子身子一顫,頃刻間閉了雙眼,低了頭。
只是便這一瞬的目光,便被舟船之上的兩道神識觸摸到了,那兩位老者相視一望,而后便把目光頃刻轉(zhuǎn)向人群之中,那凌厲的眼神一一掃過眾人,似要在其內(nèi)尋找目標。
舟首的英俊青年嘴角暼起一抹笑意,揮手制止了他們,陰柔的說道:“大驚小怪?!?/p>
兩位老者聞言退了下去,不再說話。英俊青年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敵不動,我們何以亂。等吧,時間還早,尊者們一個都沒來呢。”他說完了話,轉(zhuǎn)身便朝舟內(nèi)行去。
便在這時,黃沙彌漫之中突兀的飛來四只巨鷹,鷹身之上均盤膝坐著一人。眼見臨近了眾人,巨鷹一一翻身,其上四人至高空縱下,身影閃動間便落在了地上,其位置,赫然站在了眾人之前。
這一剎,眾人的目光均被四人吸引,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了這四人,便是連舟船上的英俊青年也瞇起了眼,瞧向了四個人。
“硯文紡妖族四大妖將,其獸身已幻化人型,修為不弱啊!”其旁的一位老者開口說道。
“硯文紡……”英俊青年嘴角冷笑“三位尊者沒來,卻來了四位妖將,妖族欲打這頭陣嗎?我倒是想瞧瞧,這四位有何能耐敢當首沖?!?/p>
“妖魔終歸是妖魔,既便修為再深,只要幻化人身便須經(jīng)歷界主定下的法則,這天地雷劫是以龍族之魂為主而凝,妖魔兩族渡雷劫時,其身若帶有龍族氣息,雷劫揮之便去,所以此番龍墓出現(xiàn),妖族與魔族勢必會全力以赴的?!?/p>
英俊青年聽罷老者的話,平靜的說道:“好處總不能落到一個人身上的,有句話叫做見者均有份,不是嗎?”他似是自語,又像是說給這兩位老者聽,只是說完了話,他又嘴角冷笑起來“不過要看他們識不識趣,若想的太大,也不是誰都可以如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