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這江湖之上,有一對探案俠侶。
兩人聯(lián)合破了不少奇異案件。若要論“奇”,奇的不僅僅是案件,更是這兩個人。一者是錦衣衛(wèi)的最高級指揮使,一者是六扇門的總捕頭。
眾人皆道錦衣衛(wèi)和六扇門素來不和,但這對俠侶的默契度,那卻是百分百。
可又有誰知,門外被人羨慕至極的神仙眷侶關起門來卻是另一番景象。
“大人,您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這案子明明是我們六扇門先拿到的?!痹额^一臉正色質(zhì)問錦衣衛(wèi)最高級指揮使。
“哦?可人是我們錦衣衛(wèi)先抓到的?!标懘笕嗣嫔桓?。
“若不是大人您偷窺了我桌上的畫像,您怎知此人面貌?”想和爺我玩邏輯,陸大人你或許還嫩了點。袁今夏嘴邊一抹微笑。
這點小表情怎可能逃過錦衣衛(wèi)最高指揮使的眼睛,小家伙想嘚瑟就嘚瑟兩下吧,“你覺得你桌上的那張墨團能叫畫像?鼻子和嘴巴都無法分辨。”
“那好歹有個大概的輪廓啊?”袁今夏暗自生氣,氣的不是陸大人,氣的是她自己沒有好好和師傅學畫人像。
楊捕頭畫肖像的水平可是一流,身為他的徒兒心念著有這么厲害的師傅,看到什么與他描述就完事了,不必自己動手。這不,偷懶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搬起一塊老大的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然老疼了。
“暫且不說這個,大人跟蹤我的事情又作何解釋?”
“哦,我跟蹤你?”陸繹眉頭緊皺,“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何我不知道?”
“岑福!”袁捕頭氣得拍了下桌子,力氣用大了,手好痛。剛想甩甩,卻被人握住,一陣輕涼的風吹過。
“謝……”剛想道謝,突然意識到是陸大人,話到嘴邊就想往下咽,卻偏見那人面露擔心的神色,并不是裝的。一時話在嘴邊不知當講不當講。
“還疼嗎?”手被幾根修長的手指輕撫。
“不……不疼了?!痹裣摹斑荨钡脤⑹謴年懤[的手掌中抽脫。
“大……大公子……屬下方才是聽到呼喚聲,才來的。屬下應當是幻聽了……大公子您們繼續(xù),屬下先告退了?!?/p>
可真是苦了岑福,一打開門看到的便是這般景象。大人握著夫人的手輕揉。自大兩人成婚后,行事便是如此放肆,沒有了一切顧慮。
回想起起初只是暗送秋波,雙方都含有羞澀之意。
到后來,短暫的公差也就三五天時間,一直騎行辦案的陸大人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三輛馬車,還都掛上了“陸府”的牌子。
讓自己的寶貝妻子和自己一樣坐在馬上淋雨了咋辦?這風吹得小臉蛋被吹破了咋辦?這可不得心疼壞了?衣服更是準備得充分,一年四季的都帶上了。
夫人又是有點貪吃,外面的東西不干凈,點心自然也要備好。
岑福一度很佩服府里的管家,能把這么多東西都裝進兩輛馬車也是需要一定本事的??臻g位置若不是規(guī)劃得極好,恐怕得再備一輛馬車。
“沒事,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碧用频门芰恕?/p>
門還未關好,就聽到屋里傳來一聲大喊:“陸繹!”
“娘子何事?怎么如此生氣?”陸大人眉目間略顯擔憂的神色。好似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我認錯?!笨粗约夷镒舆@氣鼓鼓的小圓臉,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說吧,錯哪了?!?/p>
“我確實不該去偷看你桌上的畫像,但奈何娘子追蹤技術著實高超,我自認比不過,只能略施小計。至于跟蹤的事情,我可更是冤枉。我只是想保護娘子,你說你要是一人在外捕人碰上個武功高強的怎么辦?我這都是為了娘子的安危著想?!?/p>
還真有那么點道理……
見今夏臉色略微松動,陸繹繼而道:“這人吧雖然是我從你那兒搶的,但是靠這個人頭皇上可賞我了不少銀子?!?/p>
果然,眼睛變亮了。
“一百兩,全歸你如何?”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是自己的是她的又有何區(qū)別?
“好!”一掃憤怒。銀子都歸自己,自己相公愛辦多少案只管辦去,六扇門的全給他也可以。
“發(fā)了!走,大人要吃什么,卑職請客!”
“不急,銀子可不會跑。先把今天的正事辦了?!?/p>
“嗚……你……”
等袁今夏意識到“正事”二字是何意時,已經(jīng)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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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繹:岑福啊,媳婦是用來疼的。懂嗎?
岑福:大公子,屬下好像不太明白。
陸繹:就是這樣,或者這樣,亦可以這樣……諸如此類,當然你要是想這樣……也是可以的。
岑福:大人,屬下十分明白。屬下還有事情,先告退了……
陸繹:嗯明白就好,你去吧。
岑福落荒而逃,大人您不必如此炫耀,能對我們的眼睛友善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