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在警局呆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回到醫(yī)院。
清晨的醫(yī)院,不算熱鬧,但是人還是有的。
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向著不同的方向而去,安晏心中十分的不安,他從警局出來之后,就變成這樣了,他總得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當(dāng)他剛進到4號樓,就被其中的“驚喜”給怔住了。
一個女人被掛在天花邊上,地上的血跡凝結(jié)成了一個小水洼。
安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這個4號樓的位置不算是太偏僻,為什么這個人死了這么久了,還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呢?
安晏連忙掏出手機,給張木打了過去。
“喂,怎么了?”電話里傳來了張木的聲音。
“又死人了,你快過來,這一次你一個人過來,不要開警車過來,低調(diào)一點,我懷疑那個兇手現(xiàn)在盯上我了?!?/p>
安晏說出這樣的猜測,倒不是因為他太過敏感了,而是這死的兩人,臨死之前都說過同一個事情,這未免太過巧合了吧,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啊。
“你現(xiàn)在往人多的地方走,我馬上就過來?!睆埬緡诟赖?。
安晏收起電話,轉(zhuǎn)頭朝著最熱鬧的門診部跑去,他隱隱約約聽見身后悉悉索索的響聲,好像是有人跟上來了,但是他不敢轉(zhuǎn)頭去看,只能沒了命的向著門診部跑。
“不要跑了,沒有人可以救你,今天你必須死?!鄙砗髠鱽硪粋€嘶啞的男人聲音。
“你為什么要殺我?”安晏邊跑,邊問道。
“因為你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你必須死?!?/p>
“什么事情?我今天才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找錯人了?!彼裉斐舜蚵犃送趿岬氖虑橐酝?,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啊!
不對,難道他說的事情就是王玲嗎?
可是他今天并沒有問出來什么啊,他們?yōu)槭裁匆欢ㄒ獨⒘俗约旱哪兀?/p>
難道他無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而自己沒有在意嗎?
心中思緒翻飛,腳下的步子也不慢,但是就是不見門診部的牌子。
不對啊,他白天走過這條路,4號樓離門診部并不遠(yuǎn)啊,沒有道理他跑了這么遠(yuǎn),還沒有見到門診部啊。
安晏打量著四周的情況,他的兩邊都是漆黑一邊,他好像不在醫(yī)院。
可如果不在醫(yī)院的話,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安晏腳下的步子越來越慢,身后緊追他的人也停了下來,戲謔的問道:“怎么不跑了?跑不動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安晏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這是安晏才看清楚,他身后這人長什么樣子。
這都不能被稱之為人,他的面部根本就沒有五官,是一層皮包著。
“你在嫌棄我?”站在安晏對面的怪物,沒有眼睛,卻能看見安晏臉上的嫌棄,只讓安晏內(nèi)心更加的不安了。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安晏不想承認(rèn)眼前這個怪物會是一個人。
“呵。”怪物冷笑一聲,慢步朝著安晏走去,伸出手朝著安晏抓去。
他的那雙手,如同野獸的一般,指甲長而尖利,隱隱泛著冷光,安晏只要讓這爪子一碰,身上必定就是一個血窟窿。
“你不要過來。”安晏一邊后退,一邊環(huán)顧四周,尋找一個趁手的武器,但是周圍一切都隱入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沒有武器,難道要赤手空拳嗎?
張木怎么還沒有來?。?/p>
要是再不來,他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
“你在等什么?等你的那個警察朋友嗎?放心吧,他等會就會下來找你的。”怪物將安晏心中的希望一點點的給捻滅。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我說過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沒有關(guān)系,我們根本不在乎這世上多一個冤魂的?!?/p>
完了,死定了,這怪物是油鹽不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