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奇怪的男子分道揚鑣后,玉柳一直在尋找哥哥。
但是沒有任何線索。
就好像哥哥從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從沒有存在在她的身旁。
已經(jīng)過了一年了,她離開了金源,在離金源最近的棲息地等待著。
夏天蟬鳴,斑駁樹影,她坐在樹下,不知不覺便入了夢鄉(xiāng)。
“姑娘?!?/p>
“姑娘?”
玉柳輕輕睜開了眼。
“你是誰?”
“我?我來無影去無蹤,白天看不到晚上找不著,周晝舟周仙師也。”
“……”
玉柳覺得這個名字有一些耳熟,但還是沒有去想,她說:“做什么?”
“我在尋找一個人?!彼行n郁的皺了皺眉,“我有東西落她身上了,我已經(jīng)找了她一年了,該死,這婆子去哪了……對了!她渾身臟兮兮的,但是一雙眼睛格外好看,我也有點記不清了,手上還總拿著一面金旗子?!?/p>
玉柳想起他是誰了,看他這副樣子,覺得可笑,也不知是不是在說她,就算是在說她,她也不惱,道:“我瞧見她了,可是在天上那去了?!?/p>
“姑娘莫不是眼花了?”
“可沒有眼花?!?/p>
玉柳雖然是個面癱,但此時也是喜著的。
“你看啊?!彼咽稚系慕鹌熳訏伒教焐?,旗子就好像長了翅膀似的越飛越高,她對著周晝舟驚嚇的樣子,輕松笑道,“可是那面旗子嗎?”
“……姐,打擾了?!?/p>
他剛轉(zhuǎn)身,又覺得不對,轉(zhuǎn)了回去,拼命打量著她。
“呀呀呀,姑娘你可真美,真是一年十八變啊,怪,怪不得我認(rèn)不出?!?/p>
“既然你說你有東西落我這了,那么你說是什么?”
“心?!?/p>
“……”
玉柳詭異的看了看他,道:“心如何還你?”
“我也不知那東西如何就附在了姑娘身上,可憐我尋了一年之久,姑娘竟在此處。”
他又道:“不必還我,且把你的心也給我?!?/p>
“你說笑嗎?”
玉柳道:“我還要等我哥哥?!?/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晝舟覺得調(diào)侃她著實有趣,“可不是真正的心,姑娘只須配合我即可,把手伸出,莫要驚慌?!?/p>
玉柳把手伸了出來,只見周晝舟湊了上去,擠眉弄眼,道:“這可不得了啊?!?/p>
玉柳還沒說話,那人就一口咬了上去。
玉柳看到那人吸著她的血,突然感覺不對,袖中藏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她道:“滾?!?/p>
周晝舟連忙后退幾步,嘴角還有她的血,笑的十分開心:“姑娘,不必驚慌,沒什么事,我不過是和姑娘有了契約罷了。”
“什么契約?”
“我吸血來的,那當(dāng)然是血契啦。”
“你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和芬芳離近一點而已?!?/p>
“你……”
“哎,誰讓這東西已經(jīng)入了姑娘的心呢,它對我太重要啦。”
“以后我們就在一起走吧,我不會對你干什么噠,真的?!?/p>
玉柳咬了咬牙,隨后握緊了小刀,金旗子也回來了。
那人又道:
“以后就是同伴啦,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這里的血契,指的就是綁定,兩個人無論在哪里,都能感應(yīng)到對方,除非已經(jīng)脫離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