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來信。說去開會了,朦朧的教室,便去了。
不知奈何,改為十五號樓,欲去去,時(shí)不待我。身軀凝固,晶瑩的來信,又改為了九號樓。
悲風(fēng)蕭瑟侵蝕著魂,踽踽獨(dú)行,倉倉皇皇趕路。
尊人諷語,于是便遺落凝淚的飯桌,違背良知的反駁,說我尊人抱恙才誑語,雞蛋里尋芒刺。
故人的故人又邂逅,為我退去鞋襪。
和痛人一齊吃飯,痛人予我飴糖食,問我去何方,我說去今人住所,無言應(yīng)允。
別于二龍山,輕松無比,依依不舍。浸入水中酸了的玉米,棄了。
我欲去十二層房間尋伊,陌生人搭訕,鏡子前梳妝,看到今人冷漠的眼眸。與尊人通信,言語囁嚅,說了想和舍弟敘舊。
尊人悠長的嘆息,就在我醒來數(shù)小時(shí)后還依稀地縈繞著。
黯昏之電梯,搖搖晃晃,看不清楚按鍵。身旁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欲起身助我,我立刻謝絕。直至上到三十一層,電梯搖晃更甚了,恐懼氤氳,悻悻而下。
出門豁然開朗,富麗堂皇,當(dāng)眾解衣梳妝,而后小姐讓我向前迎兩人,含蓄人吞吐,我婉言謝,而后又追上來,我再度辭別。
混沌的人語、觥籌交錯(cuò)的回聲,四人陰差陽錯(cuò)湊了一桌,羹臛盡時(shí)起身,舉目是舍友兩人高談闊。
夢的終尾,我尋伊人,隔著一張桌子的對面,在卿我中看到尊人垂下的眼簾,舍弟變成清瘦俊朗的模樣。
心終于溢滿,醹漾身軀,只是,如夢初醒,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