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白身后跟上幾位天兵,絡白撐在結(jié)界上的動作不變,一只手擋在唇邊,輕輕地咳了兩聲。
一位天兵有眼力見,上去服了一把絡白,絡白向他投以感謝目光。
第二十八關。
齡角很疼,她被對面的士兵一箭射中了肩膀,箭頭有倒刺,她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一大塊血肉。
法力耗盡太大,她需得安靜地調(diào)息。正思索著,對面又是一箭,她勉強躲避,在地上撿了個盾牌擋住。
她漸漸也摸到了一些門路,指揮自己的小兵去跟人家的對打。
她就負責去砍人家老大。
齡角在第三十關的時候碰上了一個幻術擺的陣。
無論是法陣的樣式,還是法陣的咒文,顯而易見,就是出自青丘。
齡角正奇怪,忽然她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無奈被幻術纏住。她費盡心思破了陣,發(fā)現(xiàn)那女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
甚是奇怪,這一關什么也沒有,只有這個來自青丘的幻術。
這幻術還十分輕巧地就讓她給解了,但說簡單也不簡單,齡角解過不少這樣的幻術,一般都是繞來繞去,最后的解決方案通常都是那一條線路。
她打量了四周,準備坐在地上把傷口處理一下。
齡角掏出繃帶的時候,耳畔傳來一陣風聲。她下意識地去抓,對方輕而易舉化了她的招式。
齡角被對方制住,心想完蛋了。誰知對方只掏出了她手里的繃帶。
她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很好看,臉色很蒼白,只是有些過于瘦了。
她頭發(fā)垂在身側(cè),有些發(fā)黃。手指甲也有些病態(tài)的青色,身上的衣服有些塵土,能看出原來上面繡了很漂亮的花紋。
齡角肩膀上的傷口被她輕輕觸碰,反復端詳,末了那女子說:“有止血的嗎?”
那女子并沒有張嘴,卻發(fā)出了聲音,許是用內(nèi)力發(fā)聲。
齡角皺著眉頭看她,她扯動嘴角,算是一個笑容。
那個笑容很僵硬,像是很久沒有笑過,齡角估摸著她是在表現(xiàn)出友善,加之那出自于青丘的幻術,多少卸下些防備。
但齡角還是說:“不用了,謝謝。我自己來吧?!?/p>
那女人似乎料到她這么說,一雙眼眸像是一潭死水。她說:“你有歸元丹嗎?”
齡角眉頭皺的更深了,她雖然不精通藥理,但這歸元丹,只有狐仙居有。
齡角提刀指向那女人,問:“你是誰?”
那女子二指并攏,輕輕抵開刀鋒。
“怎么,你是狐仙居的人?”
齡角用了幾分力,那女人手指卻一點傷口沒有。
“我乃元神之軀,小姑娘,不要白費力氣了?!?/p>
齡角慢慢收回刀,駱雁摸了摸刀片,說:“刀不錯?!?/p>
齡角面無表情地說:“謝謝。”
駱雁坐在地上,自顧自地說:“先按止血穴位,再撒止血藥粉,裹上紗布,內(nèi)服歸元丹?!?/p>
齡角知道她說的是對的,也沒說話,默默地療傷。
“別繼續(xù)了,你出去吧,后面很兇險的?!?/p>
齡角看著她,用手支著下巴,這一動作牽動了她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我得把這關過了我才走?!?/p>
駱雁眼神微動,說:“那你可以走了,這關已經(jīng)被我占領了?!?/p>
她語氣有些得意,齡角不知道她一個元神之軀怎么才能占領。
駱雁又說:“現(xiàn)如今是第幾任天君?”
齡角說:“三百八十五任?!?/p>
“那我是三百八十任上位后,被丟進這里來的?!?/p>
齡角掰手指頭算了算,“三十幾萬年了誒......”
她的聲音很縹緲。
“哦?原來已經(jīng)三十幾萬年了”
齡角又問:“你為什么會被丟進來?”
駱雁說:“因為我是天妃呀?!?/p>
“你不是青丘人嗎?我看過青丘的史書,從未有過去天族當妃子的?!?/p>
“再說了,天妃不是應該陪葬嗎?難道不應該沉入往生海嗎?”
駱雁蒼白的臉綻開一個笑容,“因為他們害怕我,他們根本打不過我,我只是不想活了而已。”
“我?guī)愠鋈グ?,你認識狐族族長嗎?我可以把你帶回青丘的.....”
“不必了,心死之人,何必出去呢?!?/p>
“況且我也出不去了,我已經(jīng)是這里的一部分了。”
接著她沒再說什么,齡角再一睜眼,就已經(jīng)在結(jié)界處了。
她猛的吐出口血,原來方才一直是駱雁在用法力幫她舒緩。此時才覺得渾身劇痛,踉蹌著邁出了結(jié)界,接著便被一個熟悉的氣味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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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將軍,闖關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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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接受了,沒人看,也沒人評論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