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岐山溫氏當年的暴行,眾人便群情激奮,嘈雜涌動。
【金光善】“諸位還請稍安勿躁。今日要議之事,重點不在于此?!?/p>
【金光善】“江宗主,原本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插手,但事到如今,關于這個魏嬰,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p>
江澄“金宗主請講。”
【金光善】“江宗主,魏嬰是你左右手,你很看重他,這個我們都知道,可反過來,他是不是尊敬你這個家主,這就難說了?!?/p>
【金光善】“反正我做家主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哪家的下屬膽敢如此居功自傲、狂妄不堪的。”
【金光善】“百家花宴那么大的場合,當著你的面都敢甩臉色,他根本不把你這個家主放在眼里,半點不尊重……”
聽到最后一句,江澄臉色已十分難看。
這時,一個冷淡的聲音道:“沒有?!?/p>
金光善編排得正起勁,聞言一愣,和眾人一樣,循聲望去。
藍湛“魏嬰并未說過不把江宗主放在眼里?!?/p>
【金子勛】“誰不知道,藍二公子和魏嬰一向私交甚好,對了,聽聞那天在窮奇道,若不是藍二公子故意承讓,那魏嬰根本跑不了”
藍湛“……”
【姚宗主】“其實我早就想說了,這魏無羨雖然在射日之征中有些功勞,但說句不好聽的。他畢竟是個家仆之子。一個家仆之子,怎能如此囂張?”
【路人甲】“金宗主讓魏嬰上呈陰虎符,原本也是好意,怕他駕馭不了,釀成大禍”
【路人乙】“他卻以小人之心猜度,以為誰覬覦他的法寶嗎?要說法寶,誰家沒有幾件鎮(zhèn)家之寶?!?/p>
【金子勛】“我早就覺得他有問題,不修仙術,去修什么詭道,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符咒。遲早會出問題,看吧,殺性已經暴露出來了,濫殺我們那么多人,就為了幾只走狗?!?/p>
【綿綿】“我覺得濫殺這個詞不妥”
【姚宗主】“ 有何不妥,魏無羨從射日之征起,就濫殺成性,你能否認嗎?”
【綿綿】“射日之征是戰(zhàn)場,戰(zhàn)場之上,豈非人人都算濫殺,如今就事論事,如果當時真的是那兩名督工虐待俘虜,害了溫寧,那這就不叫濫殺?!?/p>
【金子勛】“此言差矣,難道還要說他們殺咱們的人有理了,難道我們還要贊揚這是義舉嗎”
【路人甲】“就是,那幾名督工有沒有做過,沒有人看見”
【路人乙】“是啊,那些活下來的俘虜都說自己沒有虐待俘虜”
【綿綿】“他們害怕,為了避免虐待俘虜和殺人的責任,他們當然一口咬定他們沒有殺人”
【姚宗主】“羅姑娘,我看你是心虛,才站出來狡辯一番的吧”
【綿綿】“姚宗主,你說清楚,何為心虛”
【蘭陵金氏女修】“別跟她廢話了,這種人,還是我們蘭陵金氏的人,跟她站在一起我都覺得羞愧?!?/p>
【綿綿】“好好好,你們一個個聲音大,一個個都有理?!?/p>
綿綿氣得眼眶都紅了,她把身上的家紋袍猛地脫了下來,往地上一扔。
旁人倒是被她這行為震了一下,這個行為,代表的是“退出家族”。
【綿綿】“既如此,我退出家族便是”
【金子軒】“綿綿??!”
綿綿一語不發(fā),轉身走了出去。
藍湛不語,起身也緊隨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