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半個多時辰,陸繹一行人便同翟蘭葉告辭。
陸繹說說吧,你們都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陸繹把玩著夭夭的小手,嗯,白白軟軟的,摸著真舒服。
大楊大人恕罪,卑職未有發(fā)現(xiàn),從言談舉止來看,這位翟姑娘似乎對修河款之事并不知情。
楊岳剛剛一直在專心聽著翟蘭葉彈琵琶,這,還真沒仔細觀察。
陸繹那,你們呢?
陸夭夭她所住之處距離碼頭很近,應(yīng)該就靠在湖邊,近日里她曾冒雨偷偷出過去,還受了點風寒。還有,翟姑娘多半是受人牽制,不得不對達官顯貴曲意迎逢。
陸繹哦?從何說起
陸夭夭翟姑娘的鞋襪很干凈,而她丫鬟的鞋上卻有泥點,所以她們上船前是坐轎子。若是距離遠的話,她們會乘坐馬車。翟姑娘的鞋幫上有五六道劃痕,顯然是丫鬟在刮除大量泥點的時候粗心大意所致。對于她這樣嬌嬌弱弱的姑娘,這樣大量的泥點只有在陰雨天出門才可能沾染上,她沒坐轎也沒乘馬車,所以她是悄悄出門。
陸繹嗯不錯。
袁今夏大人,那翟姑娘應(yīng)該還有心脈受損的問題。
袁今夏她每一下咳嗽,都牽動心脈,與尋常風寒咳嗽不同。
陸繹不禁對袁今夏刮目相看,看不出來這小妮子看出來這么多呢。
不過還是他家夭夭最棒,分析出來那么多。
陸夭夭不過,哥,我覺得那收養(yǎng)翟姑娘的人家肯定不缺錢
袁今夏夭夭,你這就不對了吧,她都收一萬兩銀子了,這還不缺錢呢
陸繹這就不懂吧,光是她那船中的香檀木矮柜和那盆墨蘭,加起來早就超過一萬兩了
陸夭夭接過陸繹剝的瓜子,嗯,香噴噴的,哥哥手藝真好。
陸繹岑福,去查查這收養(yǎng)翟蘭葉的那戶人家,越細越好
岑福卑職明白。
袁今夏大人,這租船點心一共三兩銀子,你看……
陸繹我可只付我們家夭夭的那部分
袁今夏大人你!
陸繹放了二兩銀子在桌上,牽著夭夭就走了。
袁今夏算你狠!
陸夭夭哥,你說這翟蘭葉會不會是兇手?
陸繹好啦,這晚上的,就別想案子了
陸繹夭夭,你都已經(jīng)及笄了,有心儀的男子嘛?
陸繹也很緊張,畢竟自己也沒正經(jīng)跟夭夭表明自己的心意。
陸夭夭我還沒有……
陸夭夭也不知道怎么說,說自己有心儀之人吧,但自己也不清楚是誰,心中那人的身影朦朦朧朧的。
陸繹也罷,哥哥不逼你,但若是有心儀的人定要告訴哥哥,我們陸家的女兒出嫁,定要風風光光的!
夜晚————
一黑衣人翻開窗戶,溜進了陸夭夭的房間,伸手摸了摸夭夭的臉。
嚴世蕃夭夭,我好想你……
陸夭夭唔~
嚴世蕃生怕陸夭夭醒過來,只敢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陸夭夭。
嚴世蕃許久未見,夭夭又瘦了
嚴世蕃看著陸夭夭消瘦的臉,眼睛下一圈烏黑的黑眼圈。心疼極了,他的夭夭,就該是溫室的花朵,捧在手心的珍珠。
但奈何他的夭夭其實是個九天翱翔的鳳,不甘平庸的勁草。既然如此,他便給夭夭一片自由翱翔的天空,自由生長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