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澤果斷換上那黑衣人的衣袍。
抖了抖那衣襟,還真是有些冷吶。嬉笑著看著那第五只船。
憑剛剛的感覺,那里面的隨便一個都能輕松秒掉她這個剛結(jié)丹的渣渣。
思索一下,硬剛她沒那能力懶洋洋的站在甲板上。心道:
澤蕪君,我這條小命,就靠你了嘍!
今晚皓月當空,沒有一顆星星,逆流而上,惟那如霜的月光,撒在身上有些涼颼颼的,與那水中相印。
美景,可惜無酒。
忽然,她看見那月光之下有人影閃過。楚熙澤輕笑,立馬翻身躍進了水里。
“警戒!”
有大喊。
只聽“嗖”的一聲,空氣中的血腥味彌漫。
楚熙澤到底是個小孩子,不過也就十三四歲,哪見過什么殺人??匆娔菑拇系胨械氖w多少有些害怕。
“想開點,不是他死就是你死。”水中的寒意刺骨,卻是最安全的,默默的游到那第五只船邊。她突然有些羨慕那些個聞了迷香昏迷的人,至少不會死人給嚇到。
恍然,有一人立于船上,一,他背對與楚熙澤。月光好似陪襯,悉數(shù)將柔和的月光撒在了他的身上。他未等那黑衣人反應(yīng)過來,那朔月卻已刺入了那人的腹中,鮮血便就此滴撒。好似是怕他沒死干凈,還抽出劍又補了一刀。而且那人動作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楚熙澤爬在船上,咽了咽口水,心道:
這廝殺起人來好狠!莫不是有仇???
那人轉(zhuǎn)身,楚熙澤大驚,“澤……澤蕪君?”
藍曦臣手下一愣,連忙上前把楚熙澤從水中扶起。楚熙澤整個人都是半懵的狀態(tài),藍曦臣在她眼里的形象完全顛覆,什么謙謙君子,殺起人來比誰都狠,還他喵的帶補刀的!還有,這種小事情,宗主也是要親力親為的嗎?不應(yīng)該是隨便派個下屬來解決的嗎?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上船的??粗{曦臣身上被自己沾染的一片水漬,才反應(yīng)過來。
“多……多謝……澤……澤蕪君了?!辈恢獮楹?,自己腿好軟。
藍曦臣也有些不知所措,卻仍關(guān)切道:“抱……抱歉,熙澤可有受傷?”熙澤還是個小孩子,不應(yīng)該讓她看見的。
楚熙澤搖搖頭,整個人都楞愣的,下意識是想要后退,卻不知怎么得,腳底一滑,連帶著藍曦臣一起摔了下去。
“砰——”
“阿嘶,疼!”
藍曦臣本是想拉住她的,奈何卻不曾想壓了上去。
那少女樣子愣愣的,可愛極了,那對戴著繁星的桃花眼傻傻的看著他,滿是他的倒影。他向來君子,不喜叨擾女修?,F(xiàn)在這樣,壓在一個小女孩身上的事是不曾有過的。何況對方還是個未及笈的小娃娃。
楚玥到底是個小孩子,風(fēng)花雪月場合她不是沒去過,像現(xiàn)在這樣被人壓在身下的事情,不可能發(fā)生也不允許發(fā)生。當公子當久了,她都忘了自己是個小女孩了。眼睛呆呆的看著盯著眼前的人,鼻腔里滿滿是他身上獨有的檀木香。大腦持續(xù)斷機。剛剛的畏懼全然消失。半響,才開口。
“藍……藍曦臣……”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藍曦臣也是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好聽。
快速起身,有些局促的說:“抱……抱歉,熙澤的衣服濕了,還是隨我去換一套吧?!?/p>
“嗯,謝謝,”楚熙澤點點頭,突然靠近藍曦臣,調(diào)戲式的說:“澤蕪君……你臉好紅吶?!?/p>
末了,又是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像一個懵懂頑童,就像是一個風(fēng)流少年,調(diào)戲完人姑娘,不準備負責(zé)。
藍曦臣卻是呆呆的看著這個笑臉,沒有說話??傆X得,什么東西不同了。
————解疑時間————
提問:楚熙澤為什么要跳下船?呆在船上他不好嗎?她不香嗎?
回答:楚熙澤想要搞偷襲,可惜實力不夠。最重要的是……
呆在船上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