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出關(guān)了,藍啟仁看他仍有些郁郁寡歡的樣子,也不忍將藍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事務(wù)都丟給他。
而是讓他多走走。
不過,藍曦臣好像更喜歡安靜的呆在一旁,看看書,畫畫畫什么的。
這日,藍曦臣房中顏料沒有了,不得已出寒室。
卻是看見了某個偷偷摸摸的身影,她小心翼翼的四下亂瞄著。
藍曦臣不由自主的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躲了起來。
是她?
她手中好似拿著一盒……綠色的顏料?
她要做甚。
不知道為什么,藍曦臣悄悄的跟在了楚熙澤的身后。
她去了叔父那里。
房間里門被拉開,里面探出一個人來,一個頭發(fā)比尋常弟子要短的熟人。
那是——藍景儀?他一把把楚熙澤撈了進去,迅速關(guān)上了門。
“藍景儀,我們這樣干是不是不大好吶?”楚熙澤眨眨眼,道。
藍景儀卻笑了,道:“熙澤弟弟,甜酒是你給我的,現(xiàn)在的染料也是你拿來的,開弓哪有回頭箭,沒事,反正大伯現(xiàn)在也不會對我怎么樣。”
楚熙澤默了默道:“也對,澤蕪君一句話的事你就活下來,不過先說好,藍先生醒了,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你現(xiàn)在是藍氏宗主不會罰,我可就不一樣了,他會罰死我的?!?/p>
“嗯,那是自然?!?/p>
門外,藍曦臣眼睛里的神色突然有些暗淡,調(diào)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那嘴角揚起標(biāo)志性的微笑。
“叩叩叩——”
藍景儀楚熙澤一驚。
“叔父,渙有事與您商議?!蓖忸^,那是藍曦臣和煦溫柔的聲音。
楚熙澤反應(yīng)機敏,道:“把藍先生丟床上去,我躲柜子里?!?/p>
藍景儀連忙迎了上去,道:“澤蕪君,大伯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蘭室授課?!?/p>
“哦,這樣吶?”藍曦臣輕輕偏了偏頭,笑得溫柔道,“無妨,景儀,叔父說買了一些上好的筆墨于我,應(yīng)就在屋里。我去取來,你記得同叔父說一聲?!?/p>
說著,便要步入室內(nèi),藍景儀那滿頭大汗都可以拿個盆接著當(dāng)水用了,到:“澤蕪君,我去幫您拿吧!您稍等片刻。”
藍曦臣豈會等著。只要藍景儀跑去拿顏料,他步入屋內(nèi)不是更加暢通無阻嘛。
抬手,對著藍景儀就是一道禁言術(shù)。
柜子里。
楚熙澤發(fā)覺外面沒聲音了,便把耳朵貼在那柜子門上,意圖想要聽得聽清楚些。
然,就在這時,柜子門居然……開了!
她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直直的撞入了某個人的懷里。那人身上的幽幽檀木香,縈繞在她的鼻間,楚熙澤的臉紅的可以滴血,她甚至可以聽見自己心跳聲都是砰砰的。
再觀藍曦臣,他背對藍景儀,嘴角不自然勾了勾,一道好看的弧度。
他不反感懷中的某個人,甚至還有莫名有的留戀。他下意識的環(huán)住她的腰間,好像希望她能多留一會兒,任他多抱會。
而藍曦臣身后的藍景儀,看著這兩人這親密接觸,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楚熙澤,你作死呢!跑去抱澤蕪君,還想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