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你在干嘛?”
此時巫妖正戴著口罩坐在自己的工作臺前,迷幻突然出現在了巫妖的身后,還重重拍了一下他那嶙峋的肩膀。
巫妖捧起他手中的一個小瓶子,對著迷幻說到:“來嘗一下……我嘗不出。”
迷幻滿頭黑線的把鼻子湊近,先輕輕聞了一下,突然就大叫了起來:“謀殺?。。?!”接著捂住鼻子“蹬蹬蹬蹬”的逃出了巫妖的房間。
“太好了!”巫妖陶醉的捧起了手中的瓶子,自言自語到:“元首辣醬,連沒吃的都說好,吃了,你好,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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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特彎下腰,把臉湊到了我和阿爾法的面前,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先前橘紅色。
我把黑鳥從地上拉起來扛到自己的肩上,阿爾法與法斯特兩人對過幾個眼神后,法斯特從地上抱起了一捧垃圾,然后依靠腳底的噴射口騰空而起,慢慢的飛回了廢船那里。
“小珂娜,我們走……”意識世界中傳來了阿爾法的聲音。
“喂,我們去那兒?”
“去和法斯特聊聊,也許他會送你們點禮物也說不定。”
“哦不……會送我們一發(fā)炮彈么?”
“嘿嘿,不至于這么壞,走吧!”
背著黑鳥走在去船倉的路上,在意識世界中我質問阿爾法:“喂,你有太多的秘密沒告訴我了,這不公平!過去我出于對長輩的尊敬沒多問,現在你可不能再隱瞞我了?!?/p>
阿爾法將機頭上的眼睛轉向我,一閃一閃似乎正向我在眨眼!“明明是小珂娜和我賭氣才沒問我,我可沒說不告訴她?!?/p>
“呃……?。『冒?,我承認。那……偉大的……阿爾法前輩,您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么?”
“那小珂娜想從那里開始?我出生時開始如何?”阿爾法用他嫻熟的飛行技巧繞著我的身體慢慢轉著圈。
“那個么……好像太早了點吧,不如說說您是怎么打敗法斯特的?”
“糾正,我沒打敗他,是他自己停機的?!?/p>
輕輕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珠,我在心中默念到:“切!!在我看來就是你打敗了他,快說說是怎么回事吧!”
“這個么?一方面是出于我對法斯特的了解,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太強大了。”
“嗯?。俊蔽也唤獾霓D過臉,看著阿爾法那銀色的身體,問他:“你這話說的~邏輯上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因為法斯特是很獨特的,他天生就有一顆孿生的火種,用你們人類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一個靈魂,兩種人格?!?/p>
“嗨!裝什么狗尾巴草!直說精神分裂不就行了?話說……法斯特他……真是精神分裂?”
“不,不不不……不是精神分裂,是有兩種人格!所以,在他的原生體上有兩塊主處理核心,分別對應兩種不同的人格時間來控制身體?!?/p>
左手托住了黑鳥,我伸出右手向阿爾法揮了揮拳頭,他將自己的兩只眼睛垂直上翻看著天空,還無恥的讓它們發(fā)出白色的光芒。
“喂,喂!好啦,別翻白眼了行不?我相信你還不行么?接著說,快說~~~?。 ?/p>
“好,好!剛才你也聽到了,54萬多年前,我在一次戰(zhàn)斗中打壞了他的一塊主處理核心。”
“哦,我有點明白了……”
“小珂娜你別打岔!法斯特他在失去了一塊核心后,剩下的那塊無法很好協(xié)調處理他的兩種人格對他自己原生體所帶來到的負擔……”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這不可能修不好吧?他為什么不去修一下?”
“因為他沒空!我一直死死的咬住他,還有,我懷疑他可能自己改裝了剩下的那塊處理核心,強迫它工作在更高的頻率以增強處理能力,不然他可能連自由改變形態(tài)也做不到”
“呃……你這說的~是不是……傳說中的超頻??”
阿爾法的雙眼揚了起來,似乎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我“嗯~~~~~!這是個不錯的詞,很貼切!你故鄉(xiāng)的語言很巧妙么!”
“那當然了!”我毫不遲疑的表示了贊同,因為在我的心里,中文是最精巧,最靈活,最有創(chuàng)造性的文字,無論這世上有多少的奇聞異事,中文都永遠不會陷入無詞可用的境地。
“嘿嘿,反正我和他最后一次作戰(zhàn)時,在高強度的戰(zhàn)斗中,過了一段時間后他突然就強制關機了,當時還把我嚇了跳??梢簿褪悄谴螒?zhàn)斗中,他失蹤了,我們懷疑他可能是意外掉進了某個次空間里,但再也沒找到他,直到今天?!?/p>
“嗯嗯……”我點了點頭又說到:“后來你也穿到了這里,又遇到了他,然后的事么……?話說這個宇宙還真是小,真是奇妙??!”
“沒錯!這個宇宙真的很小,很奇妙!”阿爾法似乎很高興的在空中翻了個斤斗。當我抬起頭時,我們已經走到了棄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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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倉天花板上的破洞已經被法斯特補好了,他將金屬垃圾融化后用力場槍壓成一塊塊的材料,然后一點一點的堵住破損的大洞。從這點上來說,他還很有一些創(chuàng)造性。
天窗補好了,法斯特坐到了地上,我和黑鳥坐在面朝他的方向,而阿爾法則懸停在他眼睛的前方。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蕩?也許我會再次失控?!狈ㄋ固剡B著“眨”了幾下眼睛,可以看出他眼睛的光采漸漸變暗了一些。
阿爾法點亮自己銀色的機身,如蜜蜂般的在空中輕輕劃過幾個奇異的字型,法斯特靜靜的看著他,當他的表演完了后,法斯特說到:“好吧,你晃吧,明明可以說話,卻非要用旗語,呵呵呵……”
“排骨妹,我怎么過去沒覺著法斯特有這么和藹呢?難道是被打傻了?”
“噓!我們看著就行嘍?!?/p>
接下來,法斯特先向我們簡短的復述了自己來到這里后建設紅區(qū),和花了幾十萬年的時間把這里建成了一個特殊貿易區(qū)的經過。雖然時間跨度很長,但事情其實并不多,很快他就結束了敘述。
“哎……”法斯特長嘆了一口氣,“阿爾法你不要老用這個頻段來發(fā)射信號,會干擾到我的火種,這可能會讓我控制不住自己?!?/p>
“你發(fā)狂了么?”阿爾法突然問到。
“沒有,現在還沒有?!?/p>
“這說明你控制住了,你明明可以做到,即使在你已經失去了一組主處理核心的情況下。”
法斯特沉默好一陣,他的雙眼漸漸恢復了光采,而眼眸里的紅色卻一點一點淡去,使他的眼睛慢慢的向亮黃色靠攏。大約十分鐘后,他的眼睛的顏色中已經不再含有紅色的成分。
“你感覺如何?法斯特我的老伙計?”
“這……真是很奇妙的感受,老伙計,我突然覺得自己不再恨你了,你,又一次打敗了我,對么?”
面對著友好的法斯特,阿爾法一連在他的眼前翻轉了幾圈后,才慢慢的說到:“法斯特,我從沒有真正打敗過你,你比我強壯,迅速,反應也更快。每次正面交鋒,多數是我先撤退,你每次總能打中我?guī)紫?,反過來卻不一定??删退闶沁@樣,我仍然一點也不恨你?!?/p>
“是因為你贏得了最后么?阿爾法,為什么你能成功的消除了我對你的恨意?!?/p>
“不,不是這樣的,法斯特你想一下,你為什么要恨我?因為54萬年前我給了你那一炮?”
“因為……這……這么說起來,我打中你的次數遠遠超過你打中我的次數。”
我拉了下黑鳥的長袍,在他耳邊輕輕說到:“看看,要翻老賬了,這下有趣了?!笨珊邙B卻打了個哈欠,有些無聊的看著這兩個家伙。
“法斯特,你還記得么?在我們相互戰(zhàn)斗的那段時光里,你在干什么?我又在干什么?”
“我?我們?我年輕的時候,帶著一大幫弟兄們,我們攻擊帝國的殖民行星,找來材料建設自己的基地,我們與帝國守衛(wèi)者們戰(zhàn)斗,還記得Megatron么?那個非常年輕的守衛(wèi)者,他打傷過我呢,呵呵,他可真是生猛。”
“同樣的,我年輕的時候,領著一班守衛(wèi)者同事,我們攻擊叛亂者的秘密基地,用他們的火種來交換勛章、能源和部件。我們還與你這樣的破壞者戰(zhàn)斗,還記得ShockWave么?他曾是你的部下,但他現在當上了帝國93號監(jiān)獄的典獄長?!?/p>
“這不可能!”法斯特的雙眼一下瞪的老大,嘴也微微的張開,可惜他沒有眉毛,不然他的表情會更有趣。
“為什么不可能?”
“ShockWave他,他有受害妄想癥,他時刻警惕著每個人,幾乎從來不放松,沒任何人喜歡和他在一起?!?/p>
“所以他很合適當一個典獄長?事實上他就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典獄長!”
法斯特沉默了,阿爾法也沒再說話,周圍的空氣似乎突然間凝結了起來,這種安靜的讓人感到一絲絲的恐懼,他們怎么了?談崩了么?
“哦……我有些明白了,阿爾法,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狈ㄋ固鼗顒恿艘幌伦约旱纳眢w,金屬關節(jié)摩擦發(fā)生“吱吱”的刺耳聲。
阿爾法把自己垂直在空中,停在我們與法斯特的正間,他慢慢的旋轉著自己,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
“阿爾法,其實,我們兩人一直做的都是差不多的事情,是么?”
“很好,法斯特老友,你終于反應過來了。過去你在這個世上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就要負起對應的責任,身在其位,必謀其責。你恨我,是那時你所扮演的角色要求你來恨我,可在現在,你的角色不同了?!?/p>
“所以我不再覺得恨你了?!對么?”法斯特收攏了雙腿,抬起兩手伸了個懶腰?!鞍柗ǎ^去的都已經過去,我不再是破壞者們的首領,你也不是守護者們的長官了,我們不需要再相互記恨了,是吧?”
阿爾法上下的晃動機頭,好像在做點頭的動作。
法斯特站起了身,伸出一只手托在阿爾法的下方,他最后問道:“下一步你想干什么?阿爾法老友?”
他將機頭對準了我的方向,說到:“我會繼續(xù)跟著那人類小女孩,和她一起探索未知的地方。我不喜歡戰(zhàn)斗,很早的時候,我就想要去當一個探險家。”
“那你們走吧,也許下次你們再來時,這里會有很大的變化了,其實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是夢想要當一個建筑設計師的。”
說完這句話后,法斯特向著阿爾法還有我們,做出了一個拉伸嘴部的動作,雖然不太像,但我卻知道,那是他一個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