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桌的佳肴,慕容殤表示自己動不起筷子。只因為一旁坐了個尤物,她承認(rèn)不想這樣形容這個人,只是對那張臉實在還沒有免疫力。
諸葛羽容瞧著她抿嘴不瞞的模樣,嘴角微揚:“怎么不合你口味。”
慕容殤怎敢說“不”的忙笑著:“哪有,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的?!?/p>
諸葛羽容分明有心戲謔:“哦!可是你可是筷子都不動,難不成我看著比較美味不成。”
慕容殤臉上一燙,忙拿起筷子低頭不再看那人:“怎么……怎么可能,只是不習(xí)慣罷了”慕容殤有些囧,剛才盯著他瞧愣神了。
諸葛羽容自是知道的,這人藏不得假,不過是逗逗她覺得舒心得很,:“那殤兒可得習(xí)慣才行,因為………”
諸葛羽容故意壓下頭在她耳邊輕語:“因為以后不僅一日三餐得同膳,今日起我們還得同寢呢?”
慕容殤剛進(jìn)嘴的一口湯瞬間嗆了下去:“咳咳咳………咳咳……”
一旁伺候的兩個丫鬟正想上前,只是那里還有需要她們的位置。只見諸葛羽容已有些緊張的上手替她順背,有些怪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同她說,沒想倒她這般反應(yīng)過度:“殤兒……怎樣…”
慕容殤有些嗆得厲害,臉色都紅了!一時也出聲不得只能搖手示意無事“咳咳咳……咳……”是得用力咳嗽,把氣順過來。
終于把氣順暢了的慕容殤呼了口氣,便瞧見一臉蹙眉的諸葛羽容,心中一跳,這人……甩開思緒,慕容殤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點,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猜不透這人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總覺得突然間兩人間的氣氛怪怪的,這讓她有些不安。
看著又看自己沉思的慕容殤,諸葛羽容眉宇更是一蹙,從小在你爾我炸的環(huán)境長大,見過太多復(fù)雜的人,多少都能猜測到他人的心思。而她就如一張白紙,心思一眼就能通過神情上,眼神里讀懂。
她的純真無邪,沒有一絲雜念的眼神里讓諸葛羽容覺得彌足珍貴,莫名就扎根的想護(hù)著一世不想它被世俗沾染上。諸葛羽容輕嘆一聲,怪自己太過心急的轉(zhuǎn)變,讓她不安了。明顯知道她有話要說的:“有話,等用完晚膳再說,如何…”
“?。 蹦饺輾懹行┓磻?yīng)不過來一臉呆萌,怎么她心里想的剛才說出聲了嗎?
諸葛羽容見她的模樣,難得一笑,順手給她夾了菜:“吃吧!”
又被美色誘惑的慕容殤呆呆的“哦了”聲。乖乖的用起了膳,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嘟著嘴嘀咕了句:“長那么好看就算了,還笑,不知道會勾魂嗎?”
這么安靜的氣氛,這話自然是誰都聽到了。一旁伺候的翠翠和虹兒早就抿嘴笑著了,看如今王爺?shù)膽B(tài)度,心里更是替自家小姐樂開了花。
諸葛羽容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用膳,心里卻是莫名甜甜的,這人真的是莫名會撓得他心思癢癢的,總是無法鎮(zhèn)靜自如。
晚膳后,翠翠給兩個主子上好茶后,虹兒也將兩樣飾品盒放置桌前,兩人便默契的退下,關(guān)好門,留下兩位主子談話。
諸葛羽容似乎不用看盒子里是什么就已經(jīng)明了的臉色一沉。
潤了口茶水的慕容殤,深深吸口氣道:“王爺,這兩樣?xùn)|西我不收。”
諸葛羽容只是不經(jīng)意的將盒子打開,一個是他今早給她別上的珠釵,一個是柳側(cè)妃送上門的白玉環(huán)。只是看她一眼,等待她的下文。
慕容殤有些不敢直視這人,怕自己一會話都不成句了,微微低首把玩著茶杯邊解散道:“我同王爺已經(jīng)表明了底細(xì),不瞞王爺,這一個月來對我來說就像一場夢,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害怕又緊張,加上之前這個原主種種惡名,我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做不好招來是非和麻煩。如今能做好相府的小姐慕容殤這個身份就很好了,再給我個王妃身份,我是萬萬做不了的。王爺……你明白我意思嗎?”
慕容殤稍微抬頭小心翼翼瞄了眼這個人臉色,深怕言語不當(dāng)惹惱了他。
諸葛羽容倒是一臉沉靜,看不出喜怒:“不明白……”其實諸葛羽容大底能明白個一二,只是他不爽那份感覺。
慕容殤一愣,沒想他是這么個回答,眉宇一皺,難道自己沒有說清楚,肯定自己想法后,這會鼓起勇氣認(rèn)真的直視著諸葛羽容又開口道:“我的意思是,希望王爺能盡快于我和離,這樣我就可以回相府,然后再慢慢積善功德,讓原本噩名在外的慕容殤慢慢得到改觀,這樣也許我還有機會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而且于王爺有夫妻名分的又不是我,再說了王爺你對之前的慕容殤本就沒好感對吧!”
諸葛羽容瞧著眼前直視自己認(rèn)真的人,除了對那句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有些內(nèi)心一緊。她說那么多無非是自己的態(tài)度讓她感覺到了微妙吧!
諸葛羽容忍不住扶手上她的臉頰:“看來本王的心意殤兒是感覺到了,所以才想著躲遠(yuǎn)點,就因為殤兒不喜麻煩嗎?”
慕容殤臉上一熱,這人怎么……雖然是感覺到了微妙的曖昧,但是自己從不敢多想什么,忙否認(rèn)的躲開他的視線,有些慌亂道:“我沒……知道是王爺尋我開心來著的,我可……可沒那樣想……我……”
不等她撇清,諸葛羽容就將她話打?。骸叭绻就醪皇菍つ汩_心呢?許你那樣想呢?你可還覺得麻煩,不愿當(dāng)這王妃,你說要積善功德洗去那原本的名聲,這于你王妃身份有何關(guān)系嗎?”
慕容殤沒有想到諸葛羽容說出的這一番話,一時驚訝得呆滯了。這……什么意思?算表白嗎?不至于吧!
看著驚呆的人,諸葛羽容也對自己一時扶額無語,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傳出去一定沒一個信的,想想自己以往的形象,冷酷腹黑,怎么對上這個慕容殤就完全不受控了呢?難道高人那句箋語真那么應(yīng)驗。
諸葛羽容本想說點什么緩解下這會尷尬氣氛,誰知慕容殤放空的大腦呆呆冒出一句:“同寢豈能安,長這么大我連異性朋友都沒有一個,這突然有個老公睡一個屋檐下同床共枕,怎么想都睡不著??!”
這話愣是讓諸葛羽容停下了思考卡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的將人抱起圈了一圈,他也不知道為何心中如此喜悅抑制不住。
嚇得慕容殤七魂回了六魂:“王爺……王爺……暈……”好吧!確實是突然雙腳離地嚇得她不得不抱緊諸葛羽容,腦袋只剩下暈乎乎的。
諸葛羽容自是知道她身子,也沒敢太大幅度,將人放下軟床,附身抵觸她額間,溫柔細(xì)語著:“殤兒,讓時間來拉短我們之間的距離如何,不要嫌麻煩就想著逃避,本王不急的。”
慕容殤本就暈乎乎的腦袋,這下更加暈乎乎了,這個盛世美顏既然那么那么近的貼上來,這會那里還有什么思緒組織什么語言,只能是本能的說出了心里最直白的話:“我不是嫌談感情麻煩,我是怕到時候莫名招來別人的嫉妒惹了一身麻煩,你可是王爺,還是一個長的妖孽班的王爺,多少女人夢寐想得到你青睞??!我看我就是拱手讓出王妃也不見得有多安寧,我不想招這些個男男女女的是非麻煩,也玩不來那些個心機。置身事外對我來說最安全也清靜?!?/p>
諸葛羽容聽著也不忍,可是此時他無法做得了什么,今日一個白玉環(huán)就能讓她想了這么多。不是見過大是非看淡的人,便就是單純?nèi)缢股钆聜Φ娜恕?/p>
諸葛羽容改了姿勢,將她擁在懷中躺著,他突然有些害怕自己如果給不了她一方純凈之土安樂,護(hù)不住她這份純真,讓她陷進(jìn)是非恩怨的麻煩里,她是不是轉(zhuǎn)身就消失了呢?
諸葛羽容的沉默倒沒有讓慕容殤多想什么,滿腦子都是此時二人的姿勢,心中不斷感嘆:“果然同寢豈能安啊!這要我如何睡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