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捺和我相處了許久。從和他的言語和相處中,我能感覺到他似乎有放不下的心事。我與他如同知己,不過后來我才知道,恐怕只是我太傻,一廂情愿罷了。
后來,在看穿我對他的心思后,他騙我說——他喜歡我。
呵,他又何曾喜歡過我?
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傀儡!想必,當初他接近我,就是因為我的身份,以及我與白琬翮之間的關系——
我恨白琬翮!我恨她眨著那一雙無辜的眼睛,喚他叫非捺哥哥的樣子,我恨她奪了原本屬于我的姐姐的寵愛,我也恨她享受著非捺所有的關愛和牽掛!我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只能喚他作主人,得到的——只是一腔熱血化為泡影,滿心歡喜變作悲涼凄慘。
那天,他跟我說,他要去完成一件事情,要我等他回來。
我擔心他,不同意??伤豢细嬖V我,我和他磨了許久,他才說他希望我能夠幫他一個忙。
我滿心歡喜的點頭答應下來。
萬劫不復的開始,就在于此。
后來,他帶我去到一個叫霂夏的地方——這里是他的故鄉(xiāng),曾經血流成河也是他永遠回不去的地方。
我聽了心疼,便越發(fā)的想幫他。
他跟我說——有一件事只有我能幫他做,因為他只信任我。但要付出,我的清白。
看到這里,她(琬翮)已經隱隱的有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與天界有關。
之后的事情,我的記憶有些模糊。
但,我沒有讓她再看下去
我想,她應該……已經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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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琬翮視角——“我”是琬翮,“她”是如毓。)
我雙手不住的顫抖,我看一下她,而她似乎在逃避我的眼睛。
白琬翮“那件事——你……做了嗎?”
如毓笑了笑,一行淚劃過她的眼角,流進她的發(fā)內——她抬頭望向我——
我卻已經知道了她的回答。
我手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為……為什么?我不信!
非捺哥哥,湘流姐姐,白如毓,白桃夭……
白如毓“你是不是不信?可是我做了那件事,也完成了非捺的那一步棋?!?/p>
是嗎?一步棋——
毀了如毓一生,毀了姑姑和夜華的感情。
毀了青丘和天族之間的關系,也毀了華錦,毀了素錦。
白如毓“想必夜華告訴過你華錦的情況,告訴過你華錦的生母是靈界中人?!?/p>
沉紓瑢是靈界的長公主,所以如毓身上有一半的靈界的血。華錦的生母,竟然是她。
白如毓“我生下了華錦后,他便給我下了攝魂術。”
攝魂術是仙界的禁術,非捺在拿自己的命做盤,以愛為籌碼,下一局不可回頭的棋!
如毓看了一眼我震驚的反應——
白如毓“我……有些累了,就先休息了?!?/p>
如毓是真的累了,她被我如此作為,已經吐出了所有的她知道的真相,如今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沒了用處,便不再與我說什么。
白琬翮(白挽歌)“你先休息吧。”
我起身向外走去。我要去找他——他到底要干什么!
靈界千里傳音——
非捺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如果你不過來,你就永遠都別見我了。
我對非捺的感情很矛盾,或許是因兒時搭救的緣故,我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怨言,或者是厭惡?!?/p>
——非捺來了
再次看到他的容顏,我有一陣恍惚,仿佛我還在之前那會兒子。我想起來,那時候見他——是在昆侖虛,那時候我還滿心期待的希望他能夠回頭,那個時候還在想著怎樣才能讓他回頭,現在看來
——是不可能了!
非捺“半夏?”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白琬翮“哥哥?!?/p>
我開口。
白琬翮“你記不記得以前在霂夏的時候?”
非捺“記得。那個時候——很快樂,我們都在一起——和你一起,和姐姐一起?!?/p>
白琬翮“非捺哥哥。湘流姐姐她——是你的……妻子?”
非捺瞬間變了,他異常憤怒的沖上來,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非捺“你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看來……確實是真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什么也不說,只是他掐的我生疼。而后,我開始拍他的手,非捺慢慢的松開我,我摸了摸我的脖子,將方才的紅痕消去。
非捺“你到底從哪里聽來的消息?是白桃夭還是白如毓?”
白桃夭,白如毓——
白琬翮“哥哥何必管它是從哪里來的?!?/p>
只要是真的——
白琬翮“我還想問哥哥一件事,你到底是怎么跟如毓相識的?”
非捺“你管這個干什么?”
非捺似乎不太想回答,作勢要走。
白琬翮“哥哥。你是不是,學了攝魂術?”
我開口的極慢,或許——有
非捺“是白如毓告訴你的吧?”
我沒回答。
非捺“那你還要問什么?白如毓不是什么都會告訴你嗎?”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