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無盡的月色涌動著著白日的喧囂。
白間的一切真善美,到了夜晚,卸下偽裝。
最原始的欲望,最原始的執(zhí)念,最原始的丑惡,沒有錯,不過是造物主一紙注定。
添畫靜靜的坐床上,空曠的大殿富麗堂皇到空寂。
又是降下來的也夜。曾經(jīng)幾時,最怕夜,而今,心死,夜便是最好的歸宿。
輕輕一動,手上,腳上的金鏈嘩嘩的響,為這夜,平添的除了陰森,便是無盡的怨念。
沉重的鐵門被推開,空曠寂靜的大殿靜靜的站放著一聲聲沉著的腳步聲。
添畫抬起頭,看到那個曾經(jīng)在月色下笑的如月色般動人的男人,而今,在黑暗中,嘴角的笑容依舊那么動人。
“聽人說,公主想要尋死?”磁性冰涼的聲音傳來,添畫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男人。
近乎病態(tài)的蒼白,棱角分明的臉龐,挺立的鼻,薄涼的唇透著淡淡的紅色,深邃的眸泛著紅色,若不是他紅色的瞳孔,若不是他薄涼的嘴唇掩不住的尖牙,添畫以為,他還是那個白衣男子。
腳步聲在自己面前戛然而止。
添畫靜靜的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
那男人俯下身,輕輕抬起添畫的白皙的下顎,摩擦著添畫蒼白的唇。
“呵呵,公主,想要尋死?公主,您的命不屬于您,乖乖聽話?!蹦腥溯p挑著金鏈,金鏈發(fā)出的聲響,蒼白無力。
“先生,添畫何時不乖?”添畫睜開眸,含著笑意對上男人血紅的眸子。
男人看著添畫的笑容,一時失了神,不禁的輕輕撫摸添畫細膩的臉。
“添畫,你笑了?!?/p>
猛的回過神,血紅的眸子閃過嗜血。
添畫還在淡淡的笑著,眼里全是笑意。
男人惱怒了,猛的推開添畫,帶動的金鏈發(fā)出“嘩嘩”的聲響。
男人一把推到添畫,看著身下的添畫,狠狠的說,
“我說過,不準喊我先生,那會讓我覺得惡心。”
添畫淡淡的笑著。
男人徹底怒了,低頭咬住添畫布滿痕跡的鎖骨。尖細的牙齒刺穿嬌嫩的皮膚,腥甜的血液流入口腔。
一陣細細的疼痛傳來,添畫閉上眼睛。
一滴清淚滾下。
男人猛的起身,嘴角一抹血,讓男人在黑夜中顯得邪魅病態(tài)。
“先生,你恨添畫嗎?”添畫嘴角流出鮮紅的血。
男人看著那抹血,瞬間慌了,一把摟住添畫,狠狠的說,
“我恨你,恨你到骨子里,恨你為什么不殺了我。我恨你,我不允許你死,我要折磨你生生世世。你告訴我,你服了什么毒,告訴我,告訴我?!?/p>
男人血紅的眸子落下一滴滴淚。
添畫輕輕的摸上男人的臉,纖細的指游走過男人精致的五官,一聲無力的嗤笑。
“先生,添畫不恨你呢?!?/p>
纖細的手無力的垂下,始終含著笑的眼睛,緩緩閉上,滾落一滴冰涼無力的淚。
男人顫抖著手撫上添畫的胸口。寂靜無聲,像極了這空曠的大殿。
“不!”男人瘋著抱起添畫,卻被金鏈困住。
徒手砍斷金鏈。困了添畫那么久的金鏈,被男人輕而易舉的砍斷,可笑而又無奈。
“來人!來人!”男人抱著添畫,發(fā)瘋的吼。
沉重的大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是青衣男子,溫文爾雅。
男人仿佛看到救星,用幾乎求的語氣。
“玉澤,我知道你的醫(yī)術了得,快,快來救救添畫,快。”
溫暖的聲音慢慢的扼住男人的心。
“你求我?!?/p>
“我求你,我求你,你不是喜歡添畫嗎?你救她啊,她中毒了,你救她,我求你,我求你。”
一聲嗤笑。
“沒想到你也有一天求我。”
“但可惜,我救不了她?!?/p>
“因為,她中的是你的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