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眉眼掃見他在身上摸索著什么,然后又放棄,耳邊傳來聲音,說,你在這邊上大學?顧貞輕聲說:嗯。澤華說,恭喜你??!我說過的你一定會成功的。說完,抬手摸了摸顧貞的頭發(fā),又再次開腔道,我記得你比我小一歲,屬虎啊,怎么?幾年不見,改屬貓了嘛?顧貞攸的抬頭看向澤華,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走的時候為什么不和我說下???這個問題在心中盤旋了三年,終于可以朝當事人發(fā)問了,顧貞覺得太不容易了,眼淚又猝不及防的落下了。顧貞覺得自己這樣太沒出息,轉身擦淚。屹凝視著顧貞后背,澤華緩慢開口道,當年我接到電話就直接收拾東西去車站了,其實一開始我以為我只是去醫(yī)院照顧我爸一段時間,等他好了我就可以回來了。去了才知道我爸腿傷的太重了,殘廢了。我是家里唯一能掙錢的男人,當時的我只能選擇退學打工。我后來也知道了你的無可奈何,你很棒!辛苦了!顧貞盯著那雙有著星辰大海的細長桃花眼認真說道。想起了什么似的避開眼神,低眉道,沒想到你是和外地人在一起,我一直以為你是和老家的人在一起,我還尋思著……,嗯!不說了吧!反正我找到你了!
聽著顧貞的呢喃,澤華感覺很是不真切,眼前的人兒,耳邊的聲音應只在自己夢中出現的,不對,就算做夢,他也不曾做過這么美的夢啊??粗欂懷郯桶屯蜃约盒老驳难凵瘢瑵扇A正想向顧貞確認,余光里卻看到了石頭他們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澤華突的拉起顧貞,大聲對她說,你說你,都懷了別人的孩子,還在這對我演深情,我就那么好欺負嘛?啊?顧貞愣住了,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澤華,他在說什么?。寇噹麅鹊娜硕颊酒饋砜礋狒[了,澤華拉著顧貞說,走,我們去別處說,就這樣,澤華將自己和顧貞關在了衛(wèi)生間。狹小的空間里,澤華拿出煙盒,點燃,一口一口的吸著。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也不過如此吧。顧貞抬頭仰望眼前皺著眉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不解的問到,我何時說什么懷孕了?你為什么要這樣說我?回應她的只有帶著煙味的沉默。長嘆一口氣,幽幽說道,我也沒有想要和你怎樣,我只是找了你許久,看到你,我激動了而已。對不起!打擾你了!再見!伸手轉動門鎖,卻被翻轉按在了門上,嘴唇上一陣冰涼,震驚錯愕時舌頭被卷起,煙味彌漫口腔。顧貞被嗆的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再次溢出眼眶。澤華松開顧貞,看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不解,有傷心,更多的是害怕,他心里一陣后怕,抬起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說,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可能是我平時和女孩子這樣相處習慣了,所以就.....,忘記了你我有別,你是個大學生。顧貞擦干眼淚,這是今天的第三次擦拭了,倔強的抬起頭,說,我錯了,我可以走了嘛?
澤華點燃了一根煙說,你出去吧,我繼續(xù)抽會煙。打開門,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煙霧繚繞中的澤華,顧貞走了,不同于來時帶著期盼的綿綿步伐,歸去的步伐是夢想破滅后的決絕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