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呼嘯,瑞雪紛飛。臘月的云貴川顯露出了她獨特的美!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的起伏雪嶺,也只能用偉人的那首‘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才能描述其蒼茫壯闊的氣勢了。
許巖站在自己親自命名的乾峰之巔,眺遠四顧。白茫茫的群山與灰沉沉的天空在遙遠的邊際模糊的融合在了一起。天地一色,找不出一絲別樣的色彩。
許巖也是剛剛從修煉中回過神來,一夜之間,天地為之變色,萬物已著銀裝。抖落了身上的積雪,靜靜地欣賞著這副壯觀的雪景畫。
好一派南國的蒼茫雪景!
許巖突然仰天長嘯,把心中對晉級的喜悅和對眼前波瀾壯闊的雪景的喜愛之情抒發(fā)了出來。群山為之震撼,山峰、大樹紛紛抖露出了原形,為這蒼白的世界增添了一點別樣的色彩。
許巖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一直流連不去。
山不是最高,靈氣也并不是最濃郁,只是建造在這駝峰狀的南峰之巔的一間小院吸引了飽受寒冬風(fēng)雨的他,即使他并不畏懼。
小院不大,院內(nèi)也只有三間小平房,狹小的灶頭,四方的臥室,還有一間矮小的雜房。前后二門,前門通向下山的一條幾乎找不到的小道,后門直通后峰。院墻的兩側(cè)都是懸崖,想去后峰,也只能穿院而過了。
許巖從玄天洞天中出來,一路游蕩了十多天。那天寒雨連綿,他在飛馳中突然望見一座爬滿著藤蔓的小院孤立在峰頂?shù)那捅谏?。懷著避雨和好奇的雙重目的,許巖奔上了山頂。
脫落的大門,早已橫臥腐爛在門框下,走進破落的院子,里面是三間陳舊的小石屋,估計是很久沒人住了,屋子里面早是破敗不堪,滴滴答答地下著比外面小不了多少的雨。
‘總比在外面好吧!’這是當(dāng)時許巖心里的想法。找了個沒漏雨的角落,在里面待了大半天,雨是停了,天卻還陰沉著,而且天色也暗沉了下來。許巖抱著住一晚試試看的心態(tài),動手修理起了屋頂。先選的是灶頭間,因為里面有座小灶,灶屋也不大,屋頂傾斜著撇向懸崖,看著挺嚇人,但對于許巖來說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因為他在山間趕路,碰到這種懸崖,都是一躍而下的。花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看上去不會漏了。美美的享受了一頓土灶燉山鮮靈水湯,就被有房的幸福感打拜了。之后就修好了房子院落,在此定居了起來。
院子被許巖命名為玄廬,峰有前后兩座,南北呼應(yīng)。高的那座北峰被命名為乾峰,小院底下的這座這叫坤峰。合起來包括其下的山體就被叫作乾坤山了。乾坤山原先的靈氣其實并不是十分的濃郁,但是地形確是非常的獨特,南北兩峰遙相呼應(yīng),隱隱的就像是一座天然的兩儀陣了。對陣法,許巖是稍有研究的,稍加了改造,一座乾坤兩儀陣法就完成了。之后圍繞著乾坤山,在周邊的群山之中布下了一座座小聚靈陣。最后以乾坤山峰的乾坤兩儀陣為陣眼,布了一個大聚靈陣。看著靈氣逐漸濃稠的峰頂,許巖思慮了很久,又把靈髓埋入了坤峰,或許這真的是陰差陽錯了吧,如此的布置下,意外的形成了一座太極兩儀陣,乾峰主聚,坤峰主吸,而靈髓由于一路吸收的龐大的靈氣后,被埋入坤峰后,已隱隱成脈,又能在暗中補還給乾坤山靈氣。這樣乾主生,坤主滅,生滅相依,生生不息。才一兩日,乾坤山上就形成了一幅靈氣組成的太極圖。陰差陽錯的成就了一座先天乾坤兩儀太極陣。才造就了現(xiàn)在這個靈氣濃郁的乾坤山。
之后才兩天,許巖就突破到了練氣三層的境界。之后又月余,也就是今天,又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到達了練氣三層的中期。
這就是所謂的地吧。財法侶地,許巖算了算,至少已經(jīng)占了一半了。
算算時間也該下山了。春節(jié)將至,早就答應(yīng)了父母春節(jié)要回家的,許巖不想失言。他是真的也想回去看看他的父母和孩子們了。
收拾好了屋子,關(guān)好了院門。施施然的下了山。
他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山不會跑。靈髓以被他深埋入了坤峰下的山脈。除了他誰都不能把它強行取出來了,誰想動手,就得先問問這座先天陣法答不答應(yīng)了。
帶點什么禮物回去呢,許巖身上除了還有些玉牌靈符,什么值錢的都沒有了。想起了玉牌,他就想到了黃天豪還有姜飛。向他們買點玉飾好了,到時候附個符上去。戴著既好看,也能保家人的平安。嗯,就去找黃天豪吧,他是賣珠寶首飾的。
乾坤山東面三十多公里處有條盤山公路,平時車也不多,許巖也不知道它通向何處。昨晚下的這場大雪,更讓路上見不到一輛汽車經(jīng)過了。許巖本想攔輛車問問這地處何方,來到了這里一個多月了,天天不是打坐修煉,就是翻看筆記,尋找適用的法術(shù),再有就是學(xué)習(xí)陣法了。
至于身處何方,真的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既然碰不到車,一路就向著東北方向走好了,這個是家鄉(xiāng)的方向,一路走過去總會越來越近的。
一路的翻山越嶺,一路的飛馳土遁。沒錯,就是土遁,練氣三層后就可以施展的法術(shù),御土術(shù)中的一個實用運用。聽名字就知道了,可以進行土遁,速度未必比他全力飛奔快,但在群山之中卻極為實用,飛奔至山腳,一個土遁,就可以穿透山體,出現(xiàn)在另一側(cè),總比翻山越嶺快多了吧。
又一個土遁,許巖出現(xiàn)在了另一側(cè)的山腰上,好幾次了,都是山腳遁到了山腰,這是海拔在不斷地下降了的原因,許巖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一條公路就在下面蜿蜒而過,許巖正想一躍而過,突然遠遠的望見一輛黑色的suv正向著他駛來。
“哈,有車過來了!”許巖在路邊停了下來?!安恢滥懿荒軘r得住?!?/p>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奧迪suv緩緩的駛來,慢慢的??吭诓煌5卮蛑謩莸脑S巖跟前。車窗降下,一個板寸頭伸了出來,打量了許巖兩眼。
“上車吧!”板寸頭一甩頭。
“謝謝!”許巖咽下了一大堆的話,上了副駕室。
“謝謝??!”上了車,許巖再次表達了感謝之意。
“不用謝,你是驢友?”
“呵呵,兄弟猜的真準!”許巖翹了翹大拇指,正好,省得多費口舌了。“唉,倒霉了,遇到了這場大雪,裝備都丟了。要不是碰到了兄弟你,我可就慘了?!?/p>
“哈哈,你們這幫驢友啊,真是膽大包天。真的是不拿自己的小命當(dāng)回事?!卑宕珙^笑著打趣。“對了,你還有朋友被困嗎?”
“沒有了,我是個野驢,就喜歡一個人出來游逛?!痹S巖笑著回答?!翱磥砼龅搅艘粋€好人??!”
“這樣就好。這鬼天氣,要是被困山中,大半條命就沒了?!标愋落摪蛋涤^察著這個剛上車的驢客。這是個十分可疑的人,大冬天的,一個獨行客,被困雪山中,竟然見不到一絲的慌張。身上也才穿著秋裝,也不見他有一絲的寒意。
“唉,誰說不是呢?”許巖假裝著嘆了嘆氣。見這板寸男沒有了聲響,也就不說話了。雪地里開車需要很大注意力的,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SUV靜靜的以三四十碼的速度在山路上奔跑著。許巖在車內(nèi)找到了一張地圖,正在研究他所處的方位,x382。這應(yīng)該是一輛前往赤水市的車子。剛才進過的那條岔道是x310,前面應(yīng)該是大同古鎮(zhèn)了。許巖十幾年的開車經(jīng)驗讓他根據(jù)路標(biāo)迅速的判斷出了準確的位置。
“不好,前面有車翻坡了!”板寸男突然打破了車內(nèi)的安靜。汽車慢慢的剎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一輛紅色的寶馬車正側(cè)翻在離路基三十多米的深的陡坡下,很幸運地被兩棵大樹擋了下來。
“我車上有繩子?!标愋落撧D(zhuǎn)身返回他的車子。
許巖見板寸頭轉(zhuǎn)身,起身一躍,滑到了寶馬車上,車門內(nèi)鎖。拍了拍車窗,看里面兩個女人都沒有了反應(yīng),一拳就砸破了車窗,伸手進去打開了車門。車內(nèi)很冷,許巖摸了下上面的年輕女駕駛的臉,已經(jīng)凍的發(fā)僵了,不過還好,任然活著,神識一轉(zhuǎn),身上也沒什么內(nèi)傷,只是有一只腳被卡主了,不然應(yīng)該可以自己跑出去。副駕上的中年婦女受傷就比較嚴重了,肋骨都斷了三根,內(nèi)出血嚴重,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昏迷,離死也就一線之隔了。
“算你運氣,碰到了我?!边B運御火,靈雨兩法術(shù),暖身加治療,年輕女子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啊!救命!”
“放心,我們來救你們了。你把安全帶解了,我先把你救出去來?!痹S巖低聲安慰她。
“不,我腳卡住了,求你先救我媽媽吧?!迸饲逍阎?,不停的推著副駕上的母親,見她垂著頭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嘴角還掛著血,瞬間就哭了出來。
“放心,你媽還活著,我先把你救出去,才好去救你媽。”許巖探下身去,把她卡住的腳弄了出來,然后把她拉出了車廂。
“媽~媽~,求你快救救我媽!”女人哭著喊著,見她媽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有哭著求起了許巖。
“別急,我先把你救上去。”許巖看到上面板寸頭已經(jīng)固定好了繩子,一頭也扔了下來,決定還是讓年輕女人先上去。這樣救她媽也簡單些,即使有危險,還可以施展法術(shù),免得讓她看見。他并不想把他修真者的身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