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污蔑我們的神主!”領(lǐng)頭人有些氣急。在他看來,自己侍奉的神靈,是一位神通廣大的存在。自己也才歸入他冕下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覺得渾身充滿了神力,今非昔比了。自然的,他決不愿意有人來污蔑他的主,即使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他根本就應(yīng)付不了。
“神主!呵呵,他到看到起他自己。”許巖冷笑了起來。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大江之神也就幾個月前才蹦跶出來的罷了,一開始也就和姜飛差不多的存在而已,想不到才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敢稱神做主了,心下確實是覺得特別的好笑。
“哼!雖然你是很厲害,但也只是能欺負欺負我們這些神徒罷了,要是我們的主降臨此間,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劉方明實在是看不過眼眼前的這個強人。在他的認識中,自家的神主-江神,是一位神通廣大,悲天憐人的偉大存在。他一直的護佑著大江兩岸的人民。只是以前神的力量還很弱小,只能守得一小方水土罷了。近年來隨著江神力量的強大,守護的范圍也越來越大,直到今天,自己的神主已經(jīng)能夠守護住整個大江流域了。
這是一個多么偉大的時代!
據(jù)他所知,近一個多月來,大江流域還沒出過什么重大的事故,就是半個多月前的那場大范圍降雨,大江上波濤洶涌,但是洪峰過處,大堤在神主和他們這群信徒的祈福下,竟然沒有出現(xiàn)一絲險情。
這也是為什么今天會發(fā)生這場信徒之爭的來由。
自那天之后,整個大江流域,也就僅剩下這幾個異信徒了,今天本來就是把他們趕走的日子,誰又會想到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把事情給攪了。
要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危險,其實他也不清楚。雙方騎虎難下,誰也收不住手了。誰知道集合了眾人的力量,竟然會爆發(fā)出這么強大的威力,讓他都無法控制的住。
也幸好有了這位高人的到來,才化解了這場未知的災(zāi)難吧。想到這里,劉方明的臉色也不由的好轉(zhuǎn)了起來,不然怎么對得起神主對自己的信任。
“至于你們,還是快走吧,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神主神恩籠罩的地方了,不會再給你們一絲傳教的機會了。”他對許巖報以了一個微笑,算是表達了他的感謝之意了,然后就對對面的異教徒冷顏了下來?!澳銈冸y道還沒有發(fā)現(xiàn)嗎,這里的人都已經(jīng)是我們江神的真信徒了,你們即使再怎樣垂死掙扎,也沒有一絲的機會了,要不改信我們神主,要不離開?!?/p>
劉方明說的斬釘截鐵,不過看到許巖突然皺起了眉頭,臉又開始冷了下來,猶豫了下,接著說道:“我也不為己甚,只要今后你們不在這里傳教,我們也不會阻止你們回家。這位先生可以為我們做個見證嗎?”
說完,他轉(zhuǎn)身對著許巖抱了個拳,等待著他的答復(fù)。
許巖心中好笑,他這不是間接的在打他的臉嗎,竟然還要讓自己來做見證。只是他也沒有什么猶豫,直接的點了點頭?!翱梢裕 ?/p>
天地為之一陣,風(fēng)起云涌,身前的大地上,江河中,人群里突然都升起了一道道信仰之力,匯集成絲,聚集成河,最后歸聚到了一起,凝結(jié)成一大一小兩團純正的功德之力。大的那團滴溜溜的轉(zhuǎn)動了幾下,就突然飛射進了遠處的大江里,而小的那團,應(yīng)該是感謝許巖對江神的認同吧,晃悠悠的飄到了他手上。
“時也命也!”許巖嘆了口氣。這是這方天地已經(jīng)承認了這位江神的神位了吧,只要靈與神合,就能成就正真的神袛了。
自己也算是親身見證的這個歷史時刻,算是不虛此行了。
由此可見,這位江神也不虛了他的神名,做下了多少被天地人承認的善事,才能得到天地人的響應(yīng),最終成就了神位。這也是羅軒他們想要卻一直得不到的原因了,奉獻不夠,付出不多,何來的收獲。
“替我向你們神主道喜一聲?!痹S巖對著眼前的劉方明笑了笑。
也就這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這個江神信徒身上的神力已經(jīng)突然增長了好幾倍了,淡淡的金光在他身后閃現(xiàn),這也是作為神袛?shù)男沤掏降幕貓螅S著神袛實力的提升,神力也隨之提高。
只是江神畢竟也只是草頭神出身,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精妙的神通法術(shù),許巖想了想,索性也就好人做到底,取出了兩塊玉符,各自封印了一門控水和控土的神術(shù)進去,交給了面前的劉方明。
“我發(fā)現(xiàn)你們并不會什么神通法術(shù),這符里面封印著兩門神通,我看正好適合你們,就送給你們吧,也算是對你們江神的賀禮了?!?/p>
“多謝先生!”劉方明恭敬的接過了禮物,拿在手中,翻看著,卻不知道怎么使用。
“你已經(jīng)會運用神力了,只要把神力灌輸進去,就能感應(yīng)到里面的神通?!痹S巖看到他一臉懵懂,就笑著告訴了他使用方法?!昂煤眯逕挵?,這也算是兩門了不起的神通法術(shù)了,修煉到最后,呼風(fēng)喚雨,移山倒海也不在話下?!?/p>
“啊!”劉方明睜大了眼睛,雖然他還有些不敢相信許巖吹出的話,但經(jīng)歷了剛才的變故,多少也知道了眼前的這位也是位了不起的存在,應(yīng)該不會騙他們。所以驚訝過后,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表達了他對他的謝意。
這兩門神通法術(shù)正是他們神教所需要的。
“前輩是好偏心,他們守了江堤,難道我們就沒守嗎,為什么好處都是他們得,我們卻只能被迫離開呢!”見到了敵對方突然神力大增,身為玄神門徒的胡飛祥是格外的不是滋味。想當(dāng)初,洪峰過境,他們也是沒日沒夜的奔赴在大江兩岸,結(jié)果卻是如此,你讓他如何甘心。
“呵呵!名正則言順,江神一方占據(jù)了大義,自然更容易得到天地的認可?!痹S巖確實也為姜飛感到可惜,只是姜飛的大本營并不在這大江流域,即使失去了,也不過是陣痛而已。要是仔細分析起來,許巖也覺得確實還是讓江神占據(jù)這里好,一是免了無謂的爭端,二是他由此成神,會比姜飛他們更加的花心思在大江上,護佑兩岸人民。所以許巖也下定了決心,決定打破自己的誓言,插一次手進姜飛的傳教中。
“你們走吧,告訴姜飛,就此退出大江流域,以后這片地區(qū)就讓給江神吧?!?/p>
說完,許巖就不在搭理兩方了,擠出了圍觀人群,疾走幾步,避開了眾人的視線,就直接土遁,離開了小鎮(zhèn)。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之笑談中。
望著這奔騰的江面,許巖感慨萬千,今天發(fā)生的事,不知道會不會是神話時代開始的標(biāo)志,不知道會不會載入史冊,成為供后人飯后的談資。
這個江神也算是個能忍的主。許巖原以為他得到了天地的認可,就會迫不及待的正式晉升成神袛了,所以就興沖沖的趕到了江邊,想要觀看這一盛況,誰知道卻一片的平靜。
波濤洶涌,江風(fēng)襲面,卻感受不到多少的異樣氣息。烈日當(dāng)空,寒暑早已侵染不進他的身體,但襲襲的江風(fēng),卻讓人感覺到異常的舒心,好一派祥和的氣息。
“他干的還不錯!”許巖最后的一絲疑慮就此消散,即使他猜測到了江神暗藏的巨大野心,他也沒有再顧忌。
不愿立刻成神,他還是想要再聚集神力,成就更高等級的神位吧。
“走江嗎!”許巖已經(jīng)猜測到了他的目的,或許我還能助他一臂之力。
下定了決心,許巖把目光轉(zhuǎn)下了東面。
乘著晨曦的陽氣,轄東海無邊的大勢,逆江而上,穿過萬里的江河,享受兩岸無數(shù)的信徒的香火與頂禮膜拜,承接無上的愿力與信仰,假使更進一步,還能綬受國家的冊封,那就更加的不得了了,妥妥的一座頂級神位,享有無邊的神力與神通,壽與天齊……
“結(jié)個善緣也好吧!”
雖然許巖并不懼他。
啟程的日子應(yīng)該還早,現(xiàn)在還是五荒六月,諸事不宜,想來他也沒這么傻,在這種大事上犯忌。
感應(yīng)中羅軒和姜飛已經(jīng)來到了江域邊沿,想來是過來察看江神的情況吧,天地的異變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到了,大勢不可為,他們應(yīng)該也清楚。不過許巖畢竟是干預(yù)了他們的信仰之戰(zhàn),雖然說他并沒有必要要向他們解釋什么,但思慮之下,他還是決定過去和他們見上一面,解說清楚的好。
他不希望他們再和江神勢力有什么不必要的沖突。
許巖降落山頂之時,正值前面見到的那個信徒頭領(lǐng)正在姜飛面前訴說先前發(fā)生的情況。
胡飛祥是姜飛布置在大江流域傳播玄神門的頭領(lǐng),是土生土長的大江兩岸子弟。如果他不是先一步親身見識過姜飛姜神將的浩蕩神威,經(jīng)歷過了神恩洗禮,他覺得自己可能就在那無邊偉力的降臨下,皈依江神教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了,哪怕他們江神再偉大,也已經(jīng)改變不了自己的信仰。只是這樣落魄的離開,他實在是不甘心。所以他一遇到了他的神將,就把當(dāng)時發(fā)生的情況稟告了姜飛,還把許巖偏向?qū)Ψ降那闆r如實的告訴了他,并轉(zhuǎn)告了許巖要他帶給姜飛的要求。只是才剛剛說完,就看到一人從天而降,落入了他們身邊。
目瞪口呆中,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正是那個偏心的人,正要指著許巖告訴姜飛正是這個人的時候,他突然看到自己的神將連同他身邊的那個更加神秘強大的神靈,已經(jīng)在躬身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