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昔回來了,他回來了,不過一切都晚了.
周鶴昔這是哪啊
那人比走之前瘦了許多,額前有點(diǎn)碎發(fā),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清澈,但好像看不透
周鶴昔誒,姑娘,我問一下,這是哪啊,這以前不是白家嗎?
路人是啊,不過公子有所不知,這白家啊,幾年前別人抄了滿門,白老爺啊,也不知道上哪去了,估計(jì)是死了
周鶴昔那,那白小姐呢
路人乙白小姐,白小姐生的俊俏,倒是留了一命
路人我聽說她當(dāng)時趴在地上,滿臉是血可慘了
路人乙哎
周鶴昔瞳孔一震,他似乎沒有勇氣聽下去了.他不敢相信,更不敢去想
周鶴昔夠了!
路人看著他,同看瘋子無異
路人乙公子你怎么了
周鶴昔啊,額..我沒事
周鶴昔那您知道白小姐現(xiàn)在在哪嗎
路人嗐,現(xiàn)在啊,早就不是白小姐嘍。
路人乙現(xiàn)在白府改了戲院,那丫頭就在戲院里呆著呢
周鶴昔順著路人的眼神望去
白府早就不是白府
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稔影樓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稔影樓’。
他拿著扇子,慢慢撩褂,抬腳走進(jìn)去.
滿園子南北客,談心說笑,就好像十年前他走之前一樣,春色滿園,好生熱鬧
有人叫嚷,從后臺走出一位姑娘。
周鶴昔抬頭
姑娘看起來年方二十五六
一身打扮不落窠臼
相貌一般,直覺秀不媚清而不寒。
可在周鶴昔眼里她美極了
半低頭立于桌后
手把梨花簡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煞是稀奇
不過是兩片鐵片兒,但到了她手里變成了飛燕兒,啾啾轉(zhuǎn)啾啾五音十二律。好聽
在看姑娘的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可仔細(xì)一瞧,姑娘眼里有些許的孤寂落寞
各位看官都漩在她眼里了
定了神,姑娘啟朱唇.
沒人說話,聽著這姑娘,唱著不知是誰家的故事.
待散場之后,周鶴昔便跑到后臺
鈺兒公子,公子這不讓進(jìn)
周鶴昔不是,不是我跟那姑娘認(rèn)識
鈺兒這來這的人都和我們姑娘說認(rèn)識,我倒是沒瞧見幾個我們姑娘認(rèn)識的
周鶴昔誒啊,我這,我真認(rèn)識
白依誰啊,鈺兒
鈺兒一個公子,非說和您認(rèn)識,我攔不住了,要不姑娘您出來瞧瞧來
白依哎,這就來
周鶴昔依兒,依兒?
白依抬頭望著眼前的人兒
有點(diǎn)疑惑的開口
白依鶴昔?
周鶴昔我是,我是
聽見那人的回應(yīng),白依揚(yáng)起微紅的眼角,滿眼都是委屈的眼眸。望進(jìn)那人關(guān)切清澈的眸底
抽了抽鼻子,癟了癟嘴,一聲不吭地?fù)溥M(jìn)那人的懷里。
周鶴昔毫無防備,往后趔趄了幾步,便抱住她
周鶴昔好啦,好啦
周鶴昔我回來了
周鶴昔不走了
白依你上哪去了
白依你知道嗎,這十年...
白依這是十年
懷里白依微微抽噎的動作,讓周鶴昔不由得心疼。
周鶴昔扶著白依的肩膀面向他,談起他還掛著委屈的淚的臉龐,輕輕的給她擦去眼痕
周鶴昔好啦不哭啊
周鶴昔我都知道了
微擰著眉,滿臉愧疚的打量著懷里的人
扶著白依的臉龐,吻著她輕顫的睫毛。
吻掉那讓他心都擰成一團(tuán)的淚珠。
白依我想你了,我想你....
少年一瞬心動,就永遠(yuǎn)心動
她從來沒有忘記過眼前的人,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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