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沾滿了淚水和泥巴的,兩者混合一塊,整張臉的容貌已看不清楚,很臟,像沒人要的小野貓一樣臟兮兮的。
祁易澤耐心詢問:“小孩為什么要跑出來,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
小女孩支支吾吾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手里攥緊著一張廢紙。祁易澤注意到了用力扯過來鋪平才看清是試卷。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陪著她在園里坐了好久,牽起她的手帶她回去:“這不是有我這個大學(xué)霸呢?!?/p>
蘇潼點點頭,一切都是暖暖的。
學(xué)生會的門沒關(guān)緊,來的人碰一聲將門撞開了,盯著正在寫筆錄的祁易澤,毫不退讓,逼問道:“你不打算跟年年和好了?你可知她現(xiàn)在不上學(xué)為你天天哭,去酒吧喝酒?”
祁易澤聽著他說,默默翻開第二頁,握著手里的筆繼續(xù)一筆一劃寫著。
白卿辰怒了,推了祁易澤一掌,將本子撕得粉碎。
祁易澤險些沒坐穩(wěn)摔倒,還好他后面撐住了。
祁易澤:“白卿辰,你何必為了這樣來鬧一場,我跟年年分了,不就輪到你了嗎?你不就盼著這一天嗎?”
是祁易澤說得對,白卿辰?jīng)]否認(rèn)也沒承認(rèn)。
他只是好氣,氣自己喜歡那么多年的女孩看不到他對她的喜歡,把這種喜歡當(dāng)做玩笑。
他明明那么努力站到她面前了,卻因為祁易澤的到來,被祁易澤身上的光吸引住了,從此眼里再無他,再也沒有他的影子。
白卿辰還是一如既往喜歡著她,可是他也忍受不住林年因為祁易澤去喝酒,把自己弄得不省人事,天天喊著胡話。
他以為只是時間問題緩和十多天,祁易澤就會回來找林年,回過頭看看她。
可他錯了,祁易澤并沒有回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剛?cè)攵鞖庠絹碓嚼淞?,人也如此,越來越冷漠?/p>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后弄了個不歡而散。
祁易澤盯著窗外飄滿雪點的世界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來蘇潼那丫頭好像很喜歡看雪,不知道為什么笑了。
但又想到別的事情,眉頭緊縮,一臉嚴(yán)肅,發(fā)愁而不得已解決。
天臺里那天的對話,他沉默了許久也不能接受的事實,現(xiàn)在居然也默許了,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她了,所以躲了起來。
蘇潼發(fā)現(xiàn)自己情竇初開,這幾日會很想見到祁易澤,課間操就要去尋找著那一抹在站旗臺下的身影,食堂也會想著偶遇,圖書館,體育課,她好想每時每刻都能見到他。
一見到吧,心跳也會加速,撲通撲通的,她還不敢直視人家的臉,明明什么也沒有做但又好像什么都做過了。
她懊惱在草稿本寫著:祁易澤大笨蛋,最討厭祁易澤了哼。
寫完后,她臉色瞬間就上去了,紅通通一片,她趕緊拿起筆將名字給涂成黑漆漆一塊才滿意,但臉上的紅暈還是沒能降下來。
蘇潼很多時候會直接喊他大名,媽媽教育過她好多次。她就是不聽,后面也由著她性子了,隨便她怎么叫,偶爾求人的時候她還是會乖乖喊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