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
我覺得全身發(fā)軟,完全沒力氣
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變成行尸走肉了
我想要離開這里,離開邊伯賢,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昨晚的畫面
他抱著我
舒黎,你看看我
我是邊伯賢
我是你的伯賢哥哥
心臟又微微跳動起來,那個緊張的樣子,真的嗎?
他也會因為她而著急嗎?
哈
想起她之前的事,她拼命的想要他變成自己的伯賢哥哥,可他就只會冷漠的侮辱自己,甚至說自己叫他伯賢哥哥,他會惡心
現(xiàn)在,又是怎么樣?
他到底又要干什么?
我舉起包著白色紗布的手腕,眼光透過窗戶直直的射在了上面,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自己的傷口似乎被陽光灼的有些疼,微微的炙熱帶著些許疼痛。
手腕上的傷又牽扯到了心臟,讓我到底心臟又開始刺痛。
想起自己拿著瓷片毫不猶豫的割開手腕的樣子無聲的笑了笑
舒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
你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舒黎了
你變了,你變了
想著臥室的門就開了,我把頭轉(zhuǎn)開不愿意看見邊伯賢
邊伯賢“起來吃飯”
依舊是淡漠的聲音,我閉上眼睛不說話。
邊伯賢看著她的背影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后說
邊伯賢“今天下午和我去醫(yī)院”
我回頭看了看他,他看著我眼睛里沒有情緒,語氣里也是滿滿的命令意味。
我坐起來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說
舒黎“為什么?”
他只是看了看我的手腕然后說
邊伯賢“我不需要一個隨時會神志不清的人在身邊”
舒黎“呵,那你就放我走啊”
聽著舒黎略嘶啞的聲音,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她,舒黎的嗓子似乎恢復(fù)不到以前的樣子了,因為她最近哭喊的太過于激動的原因,她的聲帶有些拉傷,這些他都咨詢過醫(yī)生了。他在盡量幫她恢復(fù)。
邊伯賢“我說過,這不可能”
邊伯賢“舒黎,管好你的情緒,我會讓醫(yī)生治好你”
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看著門口的方向頓了頓
隨時會神志不清的人
我垂下頭
“啪”
包著紗布的手掌出立刻沁出一個小小的水印
我是不是
已經(jīng)沒辦法在回去了
我端起床頭的粥緩緩的吹涼然后一口一口的吃著,吃完后就起身出了臥室
打開門,邊伯賢居然就站在門邊還沒走,見我出來他立刻熄滅了手里的煙然后扔在一邊的花盆里看向我說
邊伯賢“吃完了?”
我看著他,然后輕輕的點了點頭又說
舒黎“可以走了嗎?”
邊伯賢“等一下”
剛說完助理就提著個袋子進(jìn)了別墅然后快速但是上樓把袋子遞給他說
助理“邊總,衣服”
邊伯賢點點頭然后拉過舒黎的手就進(jìn)了臥室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把手扯出來然后說
舒黎“什么事?”
他把袋子打開然后拿出里面的一毛茸茸的斗篷一臉淡然的遞給我說
邊伯賢“穿上,外面還在下雪”
我沒接看著他說
舒黎“我之前”
邊伯賢“都扔了”
沒等我說完他就打斷了我,我不在說話結(jié)果衣服套上,然后看向他說
舒黎“走吧”
車上,吳世勛打著電話
吳世勛“你今天就走?”
顧時“嗯”
顧時“沒辦法再拖了”
吳世勛“我知道了,放心找到阿黎之后我會通知你”
顧時嘆了嘆氣說“我,”
顧時“我很對不起她,如果找到了那個丫頭請幫我告訴她,我很抱歉自己沒有保護(hù)好她”
顧時“還有,我會盡快的回來”
吳世勛“嗯”
吳世勛“我知道了”
吳世勛的車停在了醫(yī)院門口,今天他也依舊固執(zhí)的來醫(yī)院找,不知道阿黎醒沒醒如果沒醒就有可能在醫(yī)院。
他剛下車就看見門口進(jìn)去的一行人
邊伯賢走在前面助理打著傘,他旁邊的女孩黑色的長發(fā)披著,寒風(fēng)微微帶起了她的發(fā)絲,臉色依舊是病態(tài)的蒼白
阿黎
我終于找到你了
吳世勛只覺得心臟跳動的快大步的跟了上去,舒黎和邊伯賢一起去了四樓
那里寫著精神科
他一頓,看見他們進(jìn)了心理門診
怎么回事?
去那里干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想起邊伯賢之前在搶救室前說的話
阿黎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邊伯賢的弟弟了,他說她知道后情緒很激動。阿黎,會不會已經(jīng)討厭他了。
他不安的在外面站著,他們卻久久都沒有出來,沒過多久就聽見了突兀的哭聲伴著尖叫和崩潰的吼聲
吳世勛“阿黎!”
他大步的沖進(jìn)了那件心里輔導(dǎo)室進(jìn)去就看見舒黎縮在角落捂著耳朵不停的哭喊著,邊伯賢在一邊扶著她的肩膀叫她冷靜
他僵在了原地,因為眼前的人似乎什么都聽不見,只是不停地重復(fù)著
走開,走開
別碰我,求你
求你
他的心一下子被撕扯著叫囂著疼他忍不住喊
吳世勛“阿黎”
角落的人猛的抬頭然后就睜大雙眼帶著哭腔的看著他說
舒黎“世勛,世勛!”
她一下子推開眼前的邊伯賢起身撲進(jìn)了吳世勛的懷里,邊伯賢回頭看見吳世勛緊緊的抱住了她然后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說
吳世勛“沒事了,沒事了,阿黎”
吳世勛“我來了”
懷里的女人哭著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說
舒黎“世勛,帶我離開,帶我離開”
這一幕讓他的心瞬間落下去,然后涌出許多的不甘,莫名其妙的不甘。
他只知道,從前
這樣的話,這樣的擁抱,她只想給他一個人。而現(xiàn)在,她似乎已經(jīng)不在只在乎自己了。舒黎似乎已經(jīng)不在把她的伯賢哥哥放在心里了。
她現(xiàn)在只把自己柔軟的一面脆弱的一面留給吳世勛。挫敗感瞬間充斥在心臟,他捏了捏拳看向醫(yī)生說
邊伯賢“這是怎么回事?”
醫(yī)生看向他說
醫(yī)生“根據(jù)邊先生您的描述和剛剛舒小姐的癥狀,應(yīng)該是抑郁癥還有一點臆想癥和邊緣性的人格障礙”
醫(yī)生“因為受到了過多過大的刺激,長久的積累在心底而引發(fā)的這一系列癥狀”
醫(yī)生“她的情緒現(xiàn)在很敏感,建議帶她遠(yuǎn)離有可能會觸發(fā)回憶的地方”
醫(yī)生“我會給他開一下安撫情緒的藥”
醫(yī)生“平常的話,不要留她一個人多和她說說話,也不要在說什么嚴(yán)重的話刺激到她”
邊伯賢點點頭然后看向吳世勛,他臉色不好的看著他然后抱著舒黎說
吳世勛“阿黎我們走”
邊伯賢走過去,扯出舒黎然后按在自己懷里看向吳世勛說
#邊伯賢“你沒資格帶她走”
舒黎似乎沉浸在了一個世界開始發(fā)抖也不看眼前的人是誰就緊緊的抱緊他說
舒黎“抱抱我,抱抱我,可不可以,帶我離開”
舒黎“我好冷,好冷”
邊伯賢抱起舒黎藏在大衣里就往外走,吳世勛追上去說
吳世勛“你還想她怎么樣?邊伯賢,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吳世勛“你帶她離開,你就可以治好她嗎?”
吳世勛“如果不是你,舒黎還是原來的舒黎!”
邊伯賢步子一頓然后不回頭的走著,吳世勛握緊了拳沖上去就被幾個保鏢攔住,他吼
吳世勛“瘋子!你把阿黎還給我!”
吳世勛“邊伯賢!”
邊伯賢沒有理他只是看著懷中瑟瑟發(fā)抖的人,他突然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眼里是不見底的決絕和毀滅。
舒黎,你不能逃
我沒辦法讓你離開
我會陪著你一起墮落。
所以,你不用害怕
我會緊緊的抓住你,直到我得到救贖,直到你把欠我的都還給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