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不停的的追逐。
半途不管撞到了多少人,都沒讓他停下。他緊盯著不遠處略顯慌亂的人,一下子竄進了街角,咬咬牙腳步更快的朝那個方向跑去。
在繞過好幾條小巷后,那人停了下來。衣衫被汗水打濕,站在那急急的喘著氣。見追來的人也略微狼狽,便肆意是笑了起來。笑聲里的嘲笑愈加無法掩飾。
“不好好抱著書看非要來摻和我的事。你TM真是閑。”
說著抹了把嘴邊的血跡,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站著在了路牌后方時,把手里的刀子甩了出去。
金鐘仁退了兩步,那把刀直直的鑲?cè)朐舅驹诘牡胤健?/p>
突然響起的口哨聲,緊接著便是好幾輛機車飛馳過來停在那人面前。他接過有人遞來的頭盔,諷刺的看了眼金鐘仁,坐上車去揚長而去。
隨后又急忙跑來幾個人,見金鐘仁沒事才長舒一口氣。
“你說你,金鐘仁,跑這么快就為了追那個人。他是九十六號街的人,你動不了他。”
吳郅看著那塊路牌,半瞇著眼,眼里閃過危險的光。隨口說了吳世勛一句。
“九十六號街不歸江城政府管,你就算抓到了那個人他也會完好無損的出來的?!?/p>
顧喲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整張臉因為剛跑了過來憋的通紅。陽光肆無忌憚的照射下來,整個人都快被汗水浸透了。
金鐘仁緩慢的直起身來,隨手擦去額上的汗水。盯著路牌看了很久。
路牌上只是簡單幾個字,黑色的背景板上印上九十六號街幾個字,右上角是一輪圓月。左下方還標(biāo)記著些字母。
像是一個人的名字,CHANYEOL.
“他殺了人,難道就這樣讓他逃了?”
金鐘仁淡淡的開口,話里卻是帶著憤怒。
“放心吧,政府會管這事情的,九十六號街他們會派人去交涉。本來九十六號街就規(guī)定了不許在街區(qū)外動手的,違反了規(guī)定park也不會不管。”
吳郅甩過書包砸了下站在那的金鐘仁,嘴里不知道含著不知從哪弄來的棒棒糖。顧喲早就忍不了了,皺著眉用手在金鐘仁面前晃了一下。
“行了行了,趕緊走了,等會還要上教授的課,我還得回去換身衣服。”
說完拽著吳郅的背包就往反方向走。吳郅拍了下金鐘仁,被迫跟上了顧喲。
金鐘仁回頭看去,吳郅朝他揮著手。但他沒理會,撿起地上那把刀就往九十六號街跑去。
“我靠,他進去了?!?/p>
吳郅一把把顧喲扯了回來,指著金鐘仁離去的方向碰了下顧喲。
“這人是有病嗎?知道江教授的課這么嚴還就這么跑了?!?/p>
“嘖嘖嘖,明明都是學(xué)法的,咱們怎么就沒那么有正義感呢。”
“別扯上我,我本來就不想學(xué)。趕緊走,別理他了。他哥又不會不管他?!?/p>
語畢又拉著吳郅快步的離開。兩人離路牌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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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金鐘仁直接就沖著一個地方跑去。他有預(yù)感,那個人會在那。
見前方已經(jīng)沒有路了,金鐘仁站在原地,看著面前三米多高的墻,思緒莫名飄遠。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問過路,輕車熟路的走進了這個條巷子里。
好像是一個人要回家了一樣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這很不對勁,明明他沒有來過,要不是路上碰上這種事情,他根本不會知道還有這種地方。
刺耳的慘叫聲突地傳來,金鐘仁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他要追的人此時瞪大著眼,嘴里不斷的涌出出血來,像是被什么不好的東西纏上了,整個身體還在不停的蠕動著。
一旁的人很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舉起槍直接對準(zhǔn)腦袋就扣下了扳機。
沉沉的悶哼了一聲,那人便再沒了生氣。
“搞定了搞定了!收工回家去!”
男人收好槍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朝著一旁站了好久的金鐘仁望了一眼。
“哦豁?新來的?我之前沒見過你?!?/p>
金鐘仁看了眼地上倒著的人,對上了男人戲謔的眼神。
“金鐘仁,江大法律碩士在讀?!?/p>
“哦?那么金警官是要逮捕我們?”
男人掏出手帕來緩緩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聽到金鐘仁的話眼里好像有些無法抑制的興奮。
“收拾干凈再走?!?/p>
從暗處緩緩走來一個人,白色襯衫上沾染了些許血跡,此時他理著袖口,看見金鐘仁,便拿出手機丟了過去。
“你哥。”
“CHANYEOL這種事情還要我來?”
“趕緊。”
金鐘仁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嘴上隨意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抬眼卻對上了一雙眼。
眼里還帶著警告的意味在里面,隨手接過了旁人遞來的槍,對著金鐘仁就開了槍。
子彈劃過金鐘仁的臉頰,金鐘仁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他不用看也知道此時血已經(jīng)染紅了半邊臉了。
“私自進入九十六號街,就該付出點代價?!?/p>
——西升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