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半關(guān)的門被合上。
“我在學校里聽說你和風學長的事了”
女孩走進來,繳著手指望著面前的人。
花流溪正坐在地上拆飲料。
穿著白色的睡裙,白皙光滑的手臂展露在外。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那光滑的額頭上,長長的睫毛印下兩片陰影,散發(fā)著清冷之氣。拿著小刀的手在箱子上劃來劃去。
她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即把小刀放下,拉著女孩坐到旁邊無奈的說:“你又聽說了什么呀”
“也沒什么,就是…”
說著小心翼翼的看向她
“就是班里說風學長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你們兩個情投意和…”女孩越說越小聲,似是難以相信。
“呵”花流溪冷笑一聲
????“這都是班上第八次討論的事情了吧”說著便蹲下去繼續(xù)拆。
“那…這”女孩小心的看著她。
“假的,對他沒意思”。
“哦..這樣啊”隨即一笑“對嘛,姐姐眼光這么高”。
花流溪劃完最后一道膠帶,想了想“他吧,好看是有的,就是…”
“就是什么”女孩緊張的看著她。
花流溪抬頭看她。
女孩長的很漂亮。穿著粉色的連衣裙,櫻桃小嘴,清澈明亮的瞳孔。白皙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每眨眼睛都讓人心起憐愛。
“就是和妹妹你才配嘛”
花流溪撐著下巴好玩的看著她。
那女孩聽了這話,臉起了一層薄薄的粉云,忙裝怒的讓姐姐別開她的玩笑?;飨恍πΓ眠^一個盒子塞到她手里,“行了,這我剛戀上的牛奶,好喝再來問我要”
女孩看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接過盒子笑著走開了。
在門外花流溪看不到的地方,那笑容褪了下去,眼中充滿了侵略,往手中的牛奶瞥了一眼,大步離開。
花流溪望著她離開房間,搖搖頭。這是她妹妹花梔子,原名梁梔子,是和爸爸二婚的人,和她一樣17歲上高一,梔子本來性格就溫和,她雖不喜歡她媽,但是還是能接受她的。就是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讓她想不知道都難。
正想著,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在身后響起,花流溪在心里冷笑,老婆子來了。
“流溪”一個婉雅的女聲響起。
花流溪抬眸身著紅色旗袍的女人含笑而立,紅色旗袍將那玲瓏豐滿的曲線包裹得淋漓盡致。
“蛇精”花流溪的腦子里忽然就蹦出了這么一個詞?!芭?呵呵,阿姨什么事啊”她干笑。
趙婉云倒不介意她的疏遠,竟是對她笑了笑說:“今天你爸爸會早點回來,剛準備去廚房,來看看你和梔子在干嘛”。
花流溪一愣,她那老父親竟也還會早回?
自從她媽媽逝去之后,她在家中穿白衣為她守靈七天,吃飯也只吃的下去粥,一整天幾乎都跪在黑白照片前累了就站起來低著頭哀悼,那是她第一次哭的感覺快要斷氣。而她的父親呢?才第七天晚上,他就耐不住寂寞,抱著女人曖昧的上樓。她恨的咬牙,剛點好的香,無風,卻滅了。
在那三個月前,她媽媽就已經(jīng)開始感覺不舒服,她馬上就請了醫(yī)生,可卻只是說多注意休息,到后來,媽媽越來越嚴重,撐不下去了。她在靈前壓抑著咆哮:“你看看!這就是你嫁的好男人??!連狗都不如!”
她不可能相信一個健健康康的人突然就虛弱起來,且怎么治都沒辦法。
三個月前她爸媽就開始爭吵,她沒在意,他們提到最多的就是“股權(quán)”。但她想這不是她們兩人共同的資產(chǎn)嗎,以為只是老爸不服氣媽媽的能力罷了。
那一次吵得很兇,但之后就平息了,所以她不在意??珊髞戆职衷絹碓皆绯鐾須w,媽媽的病很嚴重了他也沒一點表示,每次都是“自己不照顧好自己,誰有辦法”便摔門而出。
她的恨意,就在那時一點點加劇。
看著花流溪眼里明顯洶涌的恨意,趙婉云捏了捏手帕“流溪…”
花流溪回過神來,瞪著趙婉云的視線收了回來,吸口氣緩了緩。她的情緒太明顯了。
平靜的看著趙婉云,笑著說:“阿姨生的果然美,再保養(yǎng)保養(yǎng)都快趕上我媽媽了,我都替媽媽嫉妒”。
趙婉云捏著手帕的手緊了緊,這是在說她還不如那個女人!趙婉云扯出一抹笑:“阿姨會注意的,等下吃飯了就叫你,我去看看梔子”說完便噠噠的走了。
留下花流溪抓著門房手把的手捏的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