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
落腮坐在椅子上,吃著糕點,身旁突然坐下一個人,落腮頭也不抬。
落腮“二爺好?!?/p>
二月紅..有些驚訝:“落姑娘何以知道是我?”
落腮“二爺?shù)哪_步很輕,與旁人的不同。”
二月紅..“落軍長果然是落軍長。”
落腮看著二月紅,突然不說話。
二月紅..“怎的了?”
落腮搖了搖頭:“梨園的糕點,很是好吃。”
二月紅..有些驚訝,隨即低頭笑了笑:“是嗎?”
落腮“不錯?!?/p>
二月紅..看著落腮,竟一時說出了幾句讓落腮驚訝的話:“若是軍長喜歡,不妨多來坐坐?!?/p>
落腮眉毛跳了跳,然后帶著戲謔的笑意看向二月紅。
落腮“既是如此,落腮得空便會常來?!?/p>
二月紅..低頭笑了笑:“梨園的榮幸?!?/p>
但其實落腮并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畢竟在落腮心里,這句話或許是二爺隨口的一句無心戲言罷了。
落腮看完這場戲,對著二月紅告辭,便坐著車回到了張府。
-張府
管家“佛爺,八爺來訪?!?/p>
落腮和張日山剛回來就看到張啟山拿著一堆信件和齊鐵嘴研究著什么,過去拿起來一看,是關于礦山的事情。
齊鐵嘴“這字寫的不錯呀,有漢唐之風?!?/p>
張啟山看著手上的信件:“你還有心情研究書法?”
齊鐵嘴嘴角勾起:“我這不是在想二爺煞費苦心改變字體的模樣。”
落腮皺了皺眉:“二爺?”
張啟山“你的意思是,信是二爺寄來的?”
齊鐵嘴“是啊,佛爺你想啊?!?/p>
齊鐵嘴“只有他們家里的人下過礦洞,又不明不白地死了。”
齊鐵嘴“你說這信,除了二爺,還有誰會寄過來呢?”
張啟山“說的也是。”
落腮皺了皺眉,喝了口桌上的茶,就看到張啟山一臉奇異地看著自己。
落腮“怎么?佛爺已經(jīng)這么窮了嗎?連口茶都喝不起?”
張啟山躺回沙發(fā),嘴角勾起一絲壞笑:“無事,那杯茶,是我剛剛喝過的。”
落腮……
落腮面無表情地又喝了一口,其實心里已經(jīng)在打鼓。
落腮“挺好喝?!?/p>
張啟山……
齊鐵嘴……
張日山……
張啟山皺著眉頭:“寫的很清楚,但是我覺得他還是向我們隱瞞了什么。”
齊鐵嘴看著張啟山:“隱瞞?”
落腮“這上面只寫了下去的弊端,并沒有寫里面是什么東西?!?/p>
落腮“看起來就是在警告我們不要再查?!?/p>
齊鐵嘴“那按照信中所言,我們這次只是僥幸逃脫,如果我們繼續(xù)查下去?!?/p>
齊鐵嘴“未必有這么好的運氣啊。”
落腮看著佛爺:“佛爺查,我便繼續(xù)查?!?/p>
落腮伸了個懶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p>
張啟山看著落腮:“你覺得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落腮挑了挑眉:“八爺您算算?!?/p>
只見齊鐵嘴兩只眼睛看著天花板,掐起手指一陣神神叨叨,然后一臉心虛地看著落腮。
齊鐵嘴“呵呵……我算不出來……”
張啟山“那就再去一次,去之前,八爺你去勘察一下地形?!?/p>
齊鐵嘴一臉驚嚇:“不是,佛爺,我怕。”
齊鐵嘴“你說我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遇到個日本特務我不就……”
齊鐵嘴“要不,落腮跟我一起去,你看她這么神通廣大……”
落腮……
落腮“成。”
張啟山皺著眉頭:“落腮身體不好,我叫幾個親兵陪你去。”
落腮靠在沙發(fā)上:“還是佛爺體恤落腮?!?/p>
齊鐵嘴委屈地癟著嘴:“好叭……”
張日山“佛爺,上峰剛剛發(fā)來一份電報,說從上海調(diào)來一位情報員來協(xié)助工作。”
齊鐵嘴“我奇了怪了,這長沙都不安全了,你們上峰怎么還一個兩個調(diào)過來?!?/p>
齊鐵嘴“說是落腮我還能理解吧……畢竟佛爺您……”
落腮涼颼颼地看了齊鐵嘴一眼,齊鐵嘴登時閉緊了嘴巴。
張啟山“知道是哪一位?”
張日山“據(jù)說是姓陸?!?/p>
落腮……
落腮“陸建勛?”
張啟山“落腮認識?”
落腮撇了撇嘴:“認識。”
落腮“跟個猴兒似的精又很能惹是生非的一個人。”
落腮“碟中諜玩的很是厲害,落腮都要甘拜下風?!?/p>
張啟山點了點頭:“我去會會他。”
張日山“還是讓我去吧,佛爺您有傷在身?!?/p>
落腮轉(zhuǎn)著手里頭的筆:“這人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副官你應付不過來?!?/p>
張啟山點了點頭:“落腮說的不錯,帶點東西,走吧。”
落腮“佛爺不帶我?!”
張啟山挑了挑眉:“怕你的性子和他聊個三天三夜?!?/p>
落腮……
落腮委屈巴巴:“好叭……”
落腮看著齊鐵嘴和張啟山走,嘆了口氣,突然好想林若鋒啊……
害……
管家“落軍長,紅府夫人請您過去?!?/p>
落腮“紅府夫人?”
落腮皺了皺眉:“成吧,備車?!?/p>
-紅府
落腮看著眼前的府邸,古色古香的裝飾,與張啟山的裝修方式大相徑庭,上面一塊牌匾看著很是有些年頭,寫著紅色燙金的兩個大字:紅府。
落腮跟著紅府的管家進了一間屋子,就看見一個穿著綠色旗袍,留著長發(fā)的姑娘坐在桌前。
仔細一看,一雙杏眼看著楚楚動人,雖然長得不是傾國傾城,但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溫柔的氣息。
落腮敏感的察覺到眼前人面色蒼白,很明顯已經(jīng)病了很久。
丫頭開口,語氣是一派的溫和:“落軍長來了,坐吧。”
落腮點點頭,放下頭上的帽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人。
落腮“夫人無需客氣,喚我落腮便好?!?/p>
丫頭低頭笑了笑:“好?!?/p>
丫頭“聽聞二爺說起落腮在梨園的事情,本以為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子,沒想到如此溫柔?!?/p>
落腮看著眼前人,笑了笑:“夫人也是溫柔?!?/p>
丫頭“那日二爺救了姑娘,我曾去房中看過姑娘,見姑娘睡著,也便沒有打擾?!?/p>
丫頭“不知姑娘身體如何?”
落腮笑著搖了搖頭:“已無大礙,勞夫人掛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