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心中滿是笑意,道:“丫頭,若是你想解除封印,隨時歡迎?!?/p>
不知為何,穆婳這個名字讓周暮甚是熟悉,而且,前醫(yī)藥宗首家族穆氏在被屠前,與周家交好。
只是不知,這穆婳與穆家是否有關(guān)系了。
穆婳咬咬牙,“周暮,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們這些人,自喻正人君子,背地里不是栽贓陷害?我就不信你這個宗首一點消息都不知道?!?/p>
被突如其來地罵了一遍,周暮正欲出聲辯解,卻聽見門外的聲音。
“宗首,仙門各位宗主都在令室等候,請您去令室議事呢?!?/p>
一俊俏女子恭敬道。
此女名為周蘊,是君卿令宮的總事,是周暮的得力助手。
那幫老頭子找他干嘛?周暮心中滿是詫異,平時一個個躲他跟躲鬼似的,難道是?
他看向身后的穆婳,表情嚴肅起來——差點忘了這丫頭被老頭子們?nèi)兰彝ň兡?,果真是個不怕死的女人啊。
“周蘊,照顧好穆小姐?!?/p>
周暮打開門,揚長而去。
“是?!敝芴N頷首,好奇的打量這穆婳。
突如其來的眼神投向穆婳,穆婳皺皺眉,望著周暮遠去的背影,她心中甚是不快。
到底要把她怎樣啊。穆婳撇了撇嘴,嘆了口氣。
周蘊走前來,“穆小姐,隨屬下走吧,幾日勞累,想必小姐也餓了,先用膳吧?!?/p>
受人控制,穆婳也沒辦法,跟在周蘊身后,表情失落。
她要是死了,天憐都怎么辦,那幫自衛(wèi)能力基本為零的小孩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保護天憐都的無辜百姓了,本來他們就遭了浩劫,現(xiàn)在更是雪上加霜。
她一向是看起來灑脫的不行,私底下慫的要死,她也恨自己這個沖動的性子,此來約架,著實莽撞。
“小姐不必生氣,我們宗首說話是挺得罪人的?!?/p>
周蘊說話做事都有一股和事佬的風(fēng)范,使人不禁生出些安心之感。
令室內(nèi),眾宗主眾說紛紜。
“宗首,如今既已生擒這妖女穆婳,理應(yīng)殺之。”
“易宗主說的是,此女狡詐無比,想朱氏李氏兩大家族,不是被她一夜屠盡。”
“…………”
周暮本就不信他們一面之詞,只憑死者是被毒氣所殺,便咬定是穆婳所為,怎么看都像栽贓陷害,但礙于發(fā)言的都是在世家中有威望的人,即使是宗首也不能隨意否認,況且,他才繼任小半年。
“不知,諸位是如何認定,兇手就是穆婳呢?萬一不是,豈不是讓穆小姐含了冤?”
周暮雙手交叉,桃眸微瞇。
“搜查小隊在朱家和李家處都搜到了她天憐都的隨身玉牌?!?/p>
周暮眉頭一皺,“畢竟時隔多年,兩年前的事,僅憑一個玉牌能說明什么?”
難怪剛才穆婳會說那樣一席話,周暮心中了然。
“還不是那妖女狡猾,逃了兩年,宗首,我們仙門幾大世家合力尋找天憐都整整兩年,也是近段時間才有探子報出具體位置,那妖女用毒著實高明,即使是當今煉毒宗首吳侯與之一戰(zhàn)都難得勝利,此女又對朱氏李氏做出這等事,自然是留不得啊?!币鬃谥饕贿B說了一大串,很是激動。
穆婳在門外都要聽吐了,還好她讓周蘊帶她來了這兒,不然她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這一幫子老頭子滿口胡言,她干什么了她,她什么時候屠門了?不是救了幾個公子小姐回天憐都嗎?原來誣陷她屠門啊,她還以為是誣陷她殺人呢。等等,她天憐都什么時候有玉牌這個東西了?
簡直血口噴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