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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恩趕到酒吧的時候,樸燦烈正推門而出,捂著嘴朝衛(wèi)生間跑去。
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不知道這家酒吧的酒是不是都被搬了過來,茶幾上,柜臺上放滿了酒杯酒瓶,其中已經(jīng)有一大半的酒瓶見了底。
包間內(nèi)空調(diào)開得很低,李智恩一走進(jìn)去就打了個寒顫。
她絞著手指,叫了他一聲,
葉幽幽邊伯賢。
邊伯賢誰讓你來的?
邊伯賢坐在沙發(fā)里,微微瞇著眼盯著走進(jìn)來的李智恩,面上平靜無波,周身散發(fā)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冷峻氣勢。
吳世勛一只手撐著頭,擰眉看了她一眼,抬手碰了一下邊伯賢手里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邊伯賢也跟著一飲而盡,然后去拿酒瓶。
李智恩忽的上前,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比她的還要涼。
這種刺骨的溫度讓她心里一痛。
邊伯賢滾!
不帶任何感情的一個字。
吳世勛微不可聞地嘆口氣,
吳世勛李智恩,讓他喝吧。
只有喝醉了,他才會好受一些。
也只有喝醉了,他才會不那么的內(nèi)疚。
李智恩盯著邊伯賢,淺淺一笑,
葉幽幽我?guī)湍愕埂?/p>
她輕輕地?fù)衢_邊伯賢的手,拿起酒瓶倒?jié)M了他的杯子。
邊伯賢沒再說話,仰頭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李智恩接著給他倒?jié)M。
既然他想醉,那她就成全他,反正,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
反正,她會想辦法治好他的胃病。
怕什么。
他想做什么,她都陪著他。
金鐘大扶著已經(jīng)七分醉的樸燦烈回到包間,把他放在沙發(fā)上。
樸燦烈摸索著又倒了杯酒,語無倫次,
樸燦烈喝,繼續(xù),來,老大……
“咕?!币槐葡露?,樸燦烈搖搖晃晃地看向李智恩,
樸燦烈小白兔,你也來了,來,我敬你和老大……
樸燦烈打了個酒嗝,去拉吳世勛,
樸燦烈世勛,來,咱們敬老大和小白兔……不,該改口了,要叫大嫂,嘿嘿,大嫂好!
葉幽幽好。
李智恩拿了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和樸燦烈碰了碰杯子。
吳世勛有點(diǎn)微醺,但還不至于醉,遲疑地看了眼邊伯賢,見他自顧地喝著酒,再看李智恩舉到面前的酒杯,于是和她碰了一下。
辛辣的威士忌從喉間流過,想吞了一把刀子一樣。
李智恩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喝了,又給自己和邊伯賢倒了一杯,
葉幽幽我陪你。
她陪他一起喝,就算喝到昏天黑地她也不怕。
……
一杯接著一杯的威士忌下肚,沒多久,樸燦烈就徹底倒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了。
吳世勛期間吐了一次,但還在堅持,服務(wù)員進(jìn)來送了三次酒,終于在服務(wù)員第四次送酒進(jìn)來后,他再也抗不下去了,暈暈沉沉地倒在沙發(fā)上。
李智恩看著邊伯賢,他依舊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坐在那里,眼睛渾濁地盯著手里的酒,臉上明顯也有了醉意,但是卻還在一個勁地喝,仿佛自己喝的是涼水一樣。
李智恩心疼地?zé)o法呼吸,拿起酒杯仰頭就喝。
邊伯賢喝一杯,她喝兩杯。
邊伯賢喝兩杯,她喝四杯。
金鐘大看不下去了,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玩命兒。
金鐘大少夫人,您這樣會酒精中毒的。
他提醒道。
李智恩又喝兩杯,抬起頭,眼眸清明地不像話,
葉幽幽你看我像中毒的樣子嗎?
金鐘大一怔,從她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前前后后少說也喝了兩瓶威士忌了,怎么像個沒事人一樣。
金鐘大少夫人,您酒量好也不能這樣喝啊,會喝壞胃的。
金鐘大一臉擔(dān)心。
李智恩笑了笑,
葉幽幽不要緊的。
看著看向倒在沙發(fā)上的樸燦烈和吳世勛,
葉幽幽找兩個人把它們兩個送回去吧,這樣睡要感冒。
金鐘大應(yīng)了一句,出去叫人。
沒一會兒就進(jìn)來兩個保鏢,一人扶一個,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兩個人帶了出去。
李智恩看著桌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剛開蓋的十幾瓶酒,搖了搖頭,繼續(xù)喝。
金鐘大站在旁邊一邊看一邊咽著唾沫。
他是真服了,沒想到李智恩的酒量這么好。
桌上的十幾瓶酒,一大半進(jìn)了她的胃。
喝完最后一杯,李智恩啪地一聲把杯子放在玻璃茶幾上,看向邊伯賢。
葉幽幽還喝嗎?還喝的話我讓人再送進(jìn)來。
金鐘大少夫人。
金鐘大吞了吞口水,喝了這么多酒,她居然沒有半點(diǎn)醉意,說話還這么清楚。
金鐘大您酒量真好!
這一刻,金鐘大什么都不服就服她的酒量。
這酒量,可以勝過賢少了。
李智恩笑笑,也不否認(rèn)。
邊伯賢不說話,她也不再問,站起來準(zhǔn)備去按鈴叫服務(wù)員再送酒過來,手腕徒然被他拉住了。
李智恩看向他,眼睛帶著淺淺的笑意。
邊伯賢盯著她,一片渾濁的黑眸似乎閃著光,他嘴唇動了動,大著舌頭吐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話。
然后,頭一歪,往一邊倒去。
李智恩趕緊伸手扶住他,抱著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她輕輕撫摸著他滾燙的臉頰,眼底一片柔光,
葉幽幽對啊,我就是蠢,可是我只在你邊伯賢一個人面前蠢。
金鐘大少夫人。
金鐘大走過來,想要說什么,卻見李智恩搖頭。
葉幽幽就這樣吧,讓他好好休息。
頓了一下,李智恩笑著搖了搖頭,
葉幽幽總算是把他灌趴下了,再喝下去,我都要撐死了。
金鐘大……
不應(yīng)該是醉死嗎?!
金鐘大沒再說話,吩咐人拿了床毛毯過來蓋在邊伯賢身上。
金鐘大少夫人,我就在外面,有事情您叫我。
葉幽幽好。
李智恩點(diǎn)頭,突然又叫住他,
葉幽幽金鐘大。
金鐘大是,少夫人。
葉幽幽他,經(jīng)常這樣嗎?
金鐘大看了看躺在沙發(fā)上的人,沉默了片刻,才說
金鐘大也不是,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賢少才會這樣喝酒。
李智恩點(diǎn)頭,聲音很輕,、
葉幽幽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金鐘大離開,一時間包間里寂靜無聲。
李智恩凝視著枕在她腿上的男人,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這個男人,也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有這么安靜的時候吧。
何苦要這么折磨自己,難道你這樣,阿姨的心就不會流血了嗎?
不止是阿姨,同樣會為他心上流血的還有她。
葉幽幽邊伯賢啊~
李智恩嘆息一聲,俯身,溫涼的嘴唇親吻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
正在這時,男人緊閉的雙眼徒然掙開……
李智恩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男人翻身而起,沉重的身子壓在她身上……
脖子,被用力地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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