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說完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就走了。
出門時,林耀從校醫(yī)身邊路過,校醫(yī)看著他泛紅的耳朵,笑了。
“哎,真的是老了啊?!?/p>
校醫(yī)嘆道。
不知為何,凌晨覺得心里有種淡淡的失落。
當(dāng)然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原來只是發(fā)燒嗎?”
放學(xué)時凌晨當(dāng)然不會和凌幽同路。
這世界上凌晨最討厭的人就是凌幽,怎么可能會和她同路。
一轉(zhuǎn)眼,凌晨的十八歲生日就要到了。
十八歲啊……
從還有一個月起她就在數(shù)著,離十八歲還有幾天……幾個小時……幾分鐘……
她終于盼來了自己的十八歲。
父親說過,等凌晨十八歲時,會給她一個驚喜。
并且,父親還許諾過會實現(xiàn)凌晨的一個愿望。
父親的驚喜……是什么呢?
好像曾經(jīng)聽父親提起過,母親的成年禮那天過得平平常常,是她的遺憾。
是因為母親嗎?
父親真的很愛母親吧。
凌晨想。
當(dāng)然,凌晨若是能提前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一定不會這么期待。
.
林耀和凌幽最近接觸的越來越頻繁,時常是林耀去找凌幽。
凌晨知道這是為兩家將來的聯(lián)姻做準(zhǔn)備,她改變不了什么,心里卻還是……難受。
三月十七號。
凌晨的十八歲生日。
她早早起了床,頭上帶的是平日里最喜歡的發(fā)飾……也是母親的遺物。
到學(xué)校時,林耀不在教室,八成是又跑到他的凌幽那里去了。
凌晨低著頭,將自己眼中呼之欲出的情緒藏好,慢悠悠地挪到了自己的位置。
“來這么晚?不知道今天你值日嗎?!”
剛剛把東西放好,一塊臟兮兮的,一看就很久沒洗的抹布飛了過來。
其實現(xiàn)在根本不晚,明明教室里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我知道?!绷璩拷酉履ú?,開始做值日。
上午放學(xué)時,因為值日的關(guān)系,凌晨暫時走不了,林耀和凌幽便先出了門。
凌晨心里不免又是一陣難受。
校門外。
“蛋糕定好了嗎?還有還有,氣球沒什么問題了吧?東西放在那里了嗎?”林耀有些緊張地問一旁的女孩。
“還能有什么問題?!绷栌姆藗€白眼,“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和她是那種關(guān)系還非要拉我來給她過什么生日?!?/p>
“你們畢竟是姐妹啊,可以互相照應(yīng)著嘛,我不能時時在她身邊,凌晨這個人她其實不壞的,就是有的時候嘴巴比較欠?!绷忠ξ牡馈?/p>
“行了吧,她總欺負(fù)我?!绷栌睦浜叩馈?/p>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她用法術(shù)給你使絆子的時候,你有真的受傷過?她就是幼稚,看不慣你們家主就向著你一個人?!绷忠f罷看了看
校門口,“還沒出來呢?”
“行行行,你說什么都對?!绷栌倪@時候接了個電話,“什么?路上堵了?這蛋糕我馬上要用啊,你們在哪?行,我過來拿?!?/p>
“怎么了?”林耀問。
“送蛋糕的說路上堵車了,我得過去一趟,你在這里等著,拖住凌晨?!绷栌恼Z氣里透出些無奈。
“你一個女孩子去不安全吧?要不我去?”
“你是傻的嗎?我和凌晨那種互相看不順眼的關(guān)系你讓我拖住她嗎?要不是因為你這幾天一直求我快把我煩死了我才不想來呢。況且我是妖誒,就算路上出點什么事,你覺得一般人能打得過我?”
林耀一想也是,便乖乖等著了,“那你去吧,快去快回啊?!?/p>
換來凌幽的一個招牌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