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別墅內(nèi),都暻秀俯身正在給客人倒茶,鄭秀晶坐在單人沙發(fā)上審視著他們。
沒多久大門就被打開,坐在長沙發(fā)上焦急等待的人猛地站起身看向門口的方向。
金俊勉“鐘仁,就是他們?!?/p>
在回家的路上金俊勉已經(jīng)簡短地跟金鐘仁說明了情況,外面的危機還未解除,他們一般不會讓陌生人進(jìn)屋,但同行的還有張藝興,所以他們還是打開大門讓人進(jìn)來了。
金鐘仁掃視了一眼客廳內(nèi)的幾個人,除了張藝興外還有兩個女的是他不認(rèn)識的人。
那看起來年齡大一些的女人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他后視線就放到了鹿夏身上,另一個女孩的視線倒是多在他身上停頓了幾秒,不過也同樣看向了鹿夏。
那兩人的目光讓金鐘仁很不舒服,他上前一步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察覺到空氣似乎有些尷尬,一直默默當(dāng)透明人的張藝興才終于站了起來。
張藝興“KAI,好久不見?!?/p>
金鐘仁“我并不是很想見你?!?/p>
金俊勉“這家伙最開始說進(jìn)來敘敘舊,我早猜到他不懷好意。”
鄭秀晶“是啊,Joker怎么可能這么不懂事,身為老大的B和S都不來,派你一個沒什么話語權(quán)的醫(yī)療兵來?!?/p>
張藝興“......”
這話他沒法接。
再說,他叫那兩尊大佛來,人家敢來,這群人敢開門嗎?
不打起來都算他輸,好不容易養(yǎng)好的傷可不能就這么內(nèi)斗再進(jìn)急救室。
“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在眾人都未說話時,女人哭訴著跪了下來,她說的是“你”,目標(biāo)很明確,明顯是對著鹿夏說的。
站在她旁邊的女孩見狀也跪了下來,年紀(jì)大一些的女人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她只是眼眶微紅。
鄭秀晶“誒誒,你們行這么大禮做什么?我們KAI可受不起?!?/p>
鄭秀晶想去拉那兩人站起來,但她拉了幾次那兩人都毫不松動,她沒法,只得看向了張藝興。
張藝興無奈只得當(dāng)起了那兩人的代言人,
張藝興“他們的家人現(xiàn)在在佩迪坦?!?/p>
鄭秀晶“怎么,想讓KAI派私人飛機去接他們的家人?”
EFCO的總部在佩迪坦,之前的異能者大戰(zhàn)是在那里進(jìn)行,大多數(shù)mutant也都在那里,所以并沒有進(jìn)行災(zāi)后重建,現(xiàn)在的佩迪坦算是一座死城,即便得到了暫時的封鎖,但mutant畢竟是異能者變化而來,想要逃出也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現(xiàn)在幸存的異能者也是能逃的逃,能躲的躲,生怕被咬后變成下一個mutant。
而普通人則也怕這樣的怪物,雖不會被同化,但他們更脆弱,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之前能對抗mutant的GIN和Joker這兩大組織都傷亡慘重,此刻也不可能有對抗mutant的能力。
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一切太平,但大家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
誰知道哪天自己的城市就會鉆出mutant。
沒有能力把mutant全部清除,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可以凈化mutant的鹿夏身上。
張藝興一直都在研究疫苗,之前鹿夏的血早就用完了,疫苗的研發(fā)也并不順利,這兩個人也是來纏了他很久,他頂著很大的壓力才帶著她們來找上了鹿夏。
張藝興“他們的家人現(xiàn)在都是mutant?!?/p>
他們本是四口之家,但很不幸地被卷入了那場異能者大戰(zhàn)里,家里的父親和長子都被咬傷變成了mutant,身為普通人的母親在最后一刻帶著擁有異能的女兒乘上了飛機才逃過一劫。
金俊勉“那你們來這里做什么?我們現(xiàn)在可沒有戰(zhàn)力去佩迪坦救人?!?/p>
張藝興張了張口,他看了鹿夏好幾次,但還是沒能發(fā)出聲來。
他知道這幾個人是明白她們所說的“救”是什么意思的,但眾人都心照不宣沒有提出來。
“求求你了,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他們,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p>
女人哭得很是狼狽,俯下身子不斷地磕頭。
鹿夏有些不忍心看到這一幕,垂下了頭去。
金鐘仁“我們救不了?!?/p>
金鐘仁“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這種情況?!?/p>
說完金鐘仁就牽住鹿夏,兩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張藝興“你起來吧,人走了?!?/p>
張藝興嘆了口氣,抬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實在沒法了,看著張藝興無助道,“怎么辦,張醫(yī)生,我們該怎么辦?”
金俊勉“不是我們不想幫忙,而是我們幫不了。”
鄭秀晶“張藝興,你是知道小可愛情況的?!?/p>
鄭秀晶“她在之前的大戰(zhàn)里受了重傷,病危通知書都下來好幾次,你跟好幾位醫(yī)生也是在閻王爺那里搶人才終于是讓她活了下來?!?/p>
鄭秀晶“她本來身體就沒有完全恢復(fù),你讓她這個時候配合你做實驗,她隨時都可能會出現(xiàn)生命危險。”
鄭秀晶“就算是小可愛一時心軟答應(yīng)了,我們也不會答應(yīng),KAI更不會?!?/p>
金俊勉“張藝興,我們把你當(dāng)朋友才沒有當(dāng)場把你扔出去,以后別再來了。”
唯一沒有說話的都暻秀也跟張藝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姿態(tài)很明顯。
趁現(xiàn)在他們還客氣,識相點的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自己走了。
張藝興“走吧?!?/p>
張藝興扶起了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爸爸和哥哥怎么辦?”女孩隱忍著一直沒哭,此刻見真的沒有希望了,眼淚才落了下來。
張藝興“你們要找的人現(xiàn)在需要時間恢復(fù)。”
鄭秀晶說的他又何嘗不懂,只是他也太想這場風(fēng)暴快點結(jié)束,所以才無可奈何帶上人找上來。
他的確是存了讓鹿夏心軟答應(yīng)下來的心思,但現(xiàn)在話被說開,他也沒有臉再繼續(xù)留下來。
張藝興“總會有辦法,總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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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室的鹿夏獨自坐在飄窗上,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那三人離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看得很清楚,清楚地看到了女人聳動的肩膀,清楚地看到了張藝興臉上的愁容,清楚地看到了女孩的崩潰。
后背貼上來一個溫暖的胸膛,鹿夏順勢靠上去,她側(cè)頭閉上了眼睛。
金鐘仁“在想什么?”
鹿夏“鐘仁,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很冷漠?!?/p>
金鐘仁“不會?!?/p>
自私冷漠的人是他,他剛剛就怕鹿夏一時心軟答應(yīng)所以才快速帶走了她。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鹿夏,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他。
任何一點有危險性的事情他都不會讓她去做。
鹿夏“如果,我的家人能和剛剛那兩位一樣,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
不,就算是有一半好,那她的父親是不是也會多少在意一點他女兒的心情,現(xiàn)在也就不會讓這么多家庭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