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夜宴過后,篝火晚會開始了。
摩梭族人有個習(xí)俗,但凡同族未婚少女皆可參加晚會,以尋覓夫婿。她們手牽手環(huán)著圈,在篝火旁載歌載舞,途中可在心上人手掌心撓三下,如若得到回應(yīng),男子便可以在夜半時分,悄悄爬墻翻進(jìn)女子閣樓里,與其交好。第二天暮色剛起,就得離開溫柔鄉(xiāng),帶走女子的信物,趕在第一聲雞鳴前回到耕田里。
正由于晝伏夜出,偷偷摸摸的習(xí)俗,才有了摩梭族一說。
村長致完歡迎詞,就有精壯男子將木塊搬來,倒放置于鐵架中央。扔進(jìn)幾把閃著火星的草垛,木塊燃起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夜幕。
村長枯朽的臉半黑半紅,眼窩深陷,咧開的嘴里,金牙閃著寒光,像極了暗黑童話中煉藥的女巫。
頭裹紅黃相間布條的精壯男子路過身邊,避開火光,隱藏于陰影當(dāng)中,湊近她耳邊低聲呢喃 “今天晚上無論誰勸你,什么都別喝,記住我的話”
待陳玖玖回過神來,鬼魅一般的人,早已消失不見,許是火光晃了眼睛,出現(xiàn)的幻覺。
古老的旋律響起,兩人牽住她的手,身體不覺的舞動起來。
林慕辰撓了撓三下她的手心,害羞的別過頭去,不做回應(yīng)。
白了童陽一眼,示意他別一直撓,癢的她想笑。
云霧遮住彎月,篝火燃盡,夜色壓的人喘不上氣。眾人各自散去
正打算關(guān)上房門之際,婦人推門而入,笑意盈盈
“在這待的可還算習(xí)慣,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向后退開,與婦人拉開距離,點點頭 “謝謝款待,今天的晚會十分有趣”
“姑娘,來嘗嘗我們村子里的沽茶”
婦人遞過茶盞,用陶土烘制的碟碗中,盛著淡藍(lán)色液體,微微泛著銀波,十分好看。
看著婦人臃腫枯黃的手,指甲中還帶些泥垢,實在是沒有食欲。
想起來男子的話,婉言拒絕
“您先放著,我一會便喝”
婦人眼珠滴溜溜轉(zhuǎn)著,拉過她的手“姑娘,這可是好東西,放一會顏色便沒了,也就不好喝了”
這婦人難纏,她不喝怕是人不會離開了。
端起茶盞看了半晌,還是抿了幾口。
“姑娘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婦人笑容可掬,替她掩上房門,欠身退了出去。
約莫幾分鐘后,陳玖玖便覺得有些頭暈,想來是今天累壞了,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眼前晃過兩道人影,有人捏了捏她的手臂,與身邊的人低聲碎語,可她卻掙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