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吐出一口鮮血,幻鏡再次被踢飛。
已經數不清了,被踢擊的次數。
“怎么了,這已經是你的全力了嗎?”石影嗤笑一聲,慢悠悠的走到幻鏡身邊,蹲下:“真是狼狽啊,這個樣子,可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鏡大少!”石影扯住幻鏡頭發(fā),拉起幻鏡的頭,看著他那已經逐漸渙散的眼神,感嘆一聲,然后毫不猶豫的,將幻鏡的頭狠狠的推向地面。
“住手!”就在這時,決斗場的大門打開了,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向連接決斗外圍和中心決斗臺的一個通道上,嚴肅道:“決斗者已失去神志,決斗結束,現(xiàn)在我要帶他去進行治療,請……”
“不要過來哦,會死的?!甭牭竭@句話,中年男子驚愕的看向石影,只見石影漸漸偏過頭來,一臉微笑的看著他:“真的,會死哦。是吧,競勇?!?/p>
此時,原本站在中年男子一旁的競勇,已經跪倒在地,雙眼大睜,大口喘起氣來。
那絕對不會是人類能擁有的眼神啊,僅僅是對視一眼,就猶如置身地獄。
“喂,用那個沒關系吧?!被苗R在心中吶喊,卻得不到任何回復。
已經失去意識了嗎,那我就當你默認了?;苗R心想。
“好了,鬧劇就到這兒吧,”石影嘆息一聲:“多好的對手啊,可惜,你不得不死呢?!?/p>
“結束吧?!?/p>
忽的,輕微的觸碰感從小腹處傳來,石影一愣,見幻鏡的手正逐漸放下,又笑道:“什么啊,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
就在這時,幻鏡幻鏡那猶如低吟的聲音傳入耳中:“封禁,解。”
一陣奇異的嗡鳴聲響起,幻鏡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雙眼大睜,然后,以其小腹為中心,一道紅色光焰爆發(fā)而出。
片刻后,兩道落水聲同時響起。
觀戰(zhàn)席上,白發(fā)男子嘆息一聲:“又來了啊,話說這不是演戲吧,這么大起大落的?!?/p>
“嗯?!迸拥幕貞艘宦暎闶峭馑目捶?。
“真是的,在你這‘木頭人’邊上坐著還真是不怎么舒服啊?!蹦凶硬粷M的低估了一聲。
“不過,這家伙用的好像不是能力,”女子說:“風屬性的能力不可能會產生這種爆炸?!?/p>
“莫非,是某種暗器?”男子雙臂抱胸,思索片刻,道:“比如說微型炸彈什么的。”
女子搖搖頭:“如果是暗器的話他早用了,不必等到現(xiàn)在。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好時機。這可是兩敗俱傷的局面?!?/p>
“也許是不能輕易使用?”男子猜測道:“或者很珍貴,不到關鍵時刻不能輕易動用。”
女子還是搖了搖頭。直覺告訴她并不是這么簡單。
就在男子準備繼續(xù)思考時,眼角余光掃過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該怎么說呢……這倆家伙真能打啊?!?/p>
……
“可……可惡?。 焙貌蝗菀着郎掀脚_,石影平躺在著大叫出聲:“你用的什么東西,絕對不可能是能力吧!”
幻鏡也是一臉虛脫的平躺著:“我沒義務向你解釋?!?/p>
左手輕壓著小腹,感受到血液的粘稠,石影感嘆道:“到底還是小看你了啊。不過,你那手段不能多次使用吧?!鳖濐澪∥〉纳眢w在意志的支持下站起,石影凝視著幻鏡。
“誰知道呢?!被苗R面無表情的站起身搞,眼神淡漠的與石影對視。
閉上眼,石影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的道:“結果還是要用那一招啊。不過也只有那一招了啊?!备吲e起雙手,一股無形的吸力以石影為中心擴散開來。剛開始,只是如同以往一般,由空氣中的灰塵凝聚成一個個尖刺,浮在空中。到后來,竟有細碎的石塊和和大堆的沙礫從決斗場的各個窗戶中涌入,加入灰塵的行列。
幻鏡眉頭一皺,又踏起那詭異的步伐向石影沖去??墒軅蟮乃?,速度本就慢了起來,再加上石影那堪稱嚴密的防御,根本無法近身。
“放棄吧。把我逼到這種地步,你也該自豪了!”石影高昂的大叫聲從灰塵之墻后傳出,話音未落,一陣轟鳴聲響起。只見他面前的灰塵之墻已被炸出一個洞,透過洞口依稀能看見幻鏡收回右手(灰塵等物體阻擋視線的原因)。
“又是那個暗器嗎,不過沒用的。你只能炸開這些灰塵,而我能立刻補上!”也只是一瞬,灰塵再次聚集而來,炸出的洞立刻被補上了。
“嘖,麻煩?!被苗R撇了撇嘴,但隨即就換成了不屑的笑。
“我就坐在這,你打的中我嗎?”說完,幻鏡竟就地盤坐起來。
“到最后還要嘴硬?!笔耙荒橁幊恋拇瓜掠沂郑覊m之墻瞬間消散,灰塵落在一旁正好將石影包圍起來。這只是保險,突發(fā)情況下能瞬間做出應對的保障。
“就讓我看看,你最后的樣子吧。我會記得你的?!闭f完,石影左手輕輕一揮。
轟轟轟!數不清的攻擊從四面八方向幻鏡襲去。石影與幻鏡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眼中沒有任何驚慌之色。
他還看到,幻鏡的嘴巴動了動,似是說了什么。
下一秒,攻擊落下。巨大的轟鳴響徹決斗場。
“那家伙,是怪物嗎。”回想起幻鏡‘死前’那毫無驚慌、絕望的淡定神情,石影心中一陣發(fā)慌。
“說我是怪物也沒錯?!蓖回5穆曇魪谋澈箜懫?,石影大驚失色,慌忙轉頭。對上的,是一臉戲謔的幻鏡。
“該做個了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