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松本怒了,沖上去,直面黑衣人。此刻的她,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了。
黑衣人笑了,那邪惡的的右手掏出一把槍,指著和他有一段距離的松本:“哼哼,我要干什么?既然被你看見了,那我只好不客氣了,小姐?!?/p>
“你!你放了他們!”松本已經(jīng)怒不可遏,只要一把火就能點著一樣。
“那要看你躲不躲得過這不長眼睛的槍了?!焙谝氯丝蹌影鍣C,下一秒,一顆子彈直直飛去。而松本表情嚴肅,迅速往右側(cè)一閃,緊接著往左邊閃,然后又把重心放低,不停地換著。
“嗯?”黑衣人也楞了一下,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女生會突然從自己的胸前冒出來,就這兩秒的走神,松本趁機用右手手肘關(guān)節(jié)處擊打黑衣人的兩排肋骨下端的中間位置,又用左手奪走那把槍。此時的松本內(nèi)心已然緊張到極點,她退后幾步,雙手握著槍,用同樣的方法指著黑衣人。
陷入僵局了,雙方誰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而此時此刻,在遠處的另一棟大樓的天臺上,架著一把狙擊槍。粉色頭發(fā)的男人半趴在那里,睜開一只眼睛對準瞄準器,開槍的手搭在板機上,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松本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個黑衣人也從入口進來了,就是拿著棍子的那個人,他悄悄地,悄悄地再一次舉高棍子,想要用同樣的方法擊暈松本。
“哈呀------”蘭!是蘭的聲音!她醒了,她站起來,趁著那人不注意,大聲吼著,一拳打在那人的肩胛骨上,然后掰過那人的手,搶過棍子,再猛朝著那人的下巴一踢,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眼里寫滿驚訝和不可置信。而松本對蘭一笑,只不過這個笑是帶著幾分邪魅的。松本用嘴叼著槍,蹲下,解開了柯南腳上和手上的繩子,又再次把槍拿在手里。
那個被搶了槍的黑衣人似乎看出了松本不會開槍,他立馬拽過松本的右手,奪回了槍。笑道:“不會開槍的小毛孩子,就算拿著槍也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p>
“可惡!”柯南咒罵道,蹲下,想要轉(zhuǎn)動鞋子上的那個旋鈕。
“砰-----”是窗戶被擊穿的聲音,飛來的是一顆又尖又長的子彈,直直從松本的左手手臂處擦過,然后擊落了那個黑衣人手中的槍。遠處的天臺上,沖矢昴瞇著眼,露出了意味不明的一抹笑容。
當(dāng)松本想要用武力給黑衣人致命一擊的時候,那黑衣人卻狂妄地笑了,他費勁地爬起來,用完好的另外一只手提起灰原后頸的衣服,然后又用手肘把窗戶全部擊碎,喪心病狂似的想要把她扔下去。
“不要!哀醬-----”松本聲嘶力竭地喊著,一邊喊,一邊跑去抱住黑衣人的手,那股力道把她和灰原都甩在了一邊。松本抱著灰原,右手墊著灰原的頭頸,緊緊地抱著。
“哎呀,真是姐妹情深啊,那我在送點禮物給你們吧?!焙谝氯诵χ?,用那只完好的手掏出了遙控,按下按鈕。
那一瞬間,這一層樓的明亮瞬間化為烏有,爆炸了,威力并沒有大到把這棟樓炸掉,但這些炸彈一個一個爆開,足以毀滅著棟樓的天臺,天臺一旦被毀,這層樓的人都會被壓死。
“哈哈哈哈哈哈?!边@是那喪心病狂的笑,隱沒在炸彈一陣一陣的爆炸聲和那天花板塌陷掉落的聲音里。
黑羽宅里,是手機里穿出的一聲接著一聲的忙音。
“為什么,不接電話?!?/p>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火光里,天花板持續(xù)地塌落,松本把灰原保護得很好,柯南早已帶著蘭離開,找救援隊去了。
“你在干什么!我不需要你來保護!”灰原掙扎著想要掙脫松本,可她做不到。
“人救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是嗎?”松本輕輕說著,她早已精疲力盡,身上的傷讓她顫抖著,但是,她把灰原,越摟越緊。
灰原在松本的懷里,楞了楞神,就好像眼前緊緊摟著自己的人不是松本,而是另一個人。她的記憶飛到很久之前姐姐去世的那一天。。。。于是灰原默默地開口:“姐姐。。?!辈粌H僅是說給她已逝的姐姐,也是說給這個沒認識多久的,自己每天都在猜忌的女孩。
天上飛來一個白色不明物體,引來了媒體,引來了記者。
“可惡!居然在那里面嗎!誰干的!”天上的怪盜在咒罵,而那天花板也完全塌陷下去了。
怪盜降落在廢墟的上方,收起滑翔翼,全然不顧形象地用手翻著那一堆東西。
怪盜的效率很高,不出三分鐘便找到了松本的位置,然后用手扒開堆積的石塊。
“小綠!小綠!醒醒!”怪盜是聲音變得顫抖起來,怪盜的白手套弄臟了,白衣服也沾上了點點血跡,他眼前的小綠受了傷,淺藍色的連衣裙上染了血,血染得淺藍色布料有些許的黑。
松本沒有睜開眼睛,但她的聽覺和觸覺告訴她,她的主人黑羽快斗,來救她們了。然后她輕聲說:“快斗君,看看灰原。”
送往醫(yī)院后,灰原倒是沒什么大礙,松本躺在那里,任由醫(yī)生處理傷口。而怪盜早已換下衣服,過后和柯南一起坐在醫(yī)院長廊的椅子上。
“基德,今天,那個,謝謝你?!笨履习杨^偏向一側(cè),有些尷尬地說了那么一句感謝的話。
“嗯,舉手之勞?!焙谟鸬难劬χ敝倍⒅莻€亮紅燈的門,明顯在期待著什么。
“基德,你,喜歡她嗎?這么緊張?!?/p>
“不知道啊,也許吧?!?/p>
醫(yī)生推出來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女生:“誰是病人家屬?”
“我,我是?!焙谟鹫酒饋?,“她怎么了?”
“哎呦放心啦小伙子,你女朋友命硬得很,沒有傷到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可以出院的?!?/p>
不知為什么,黑羽沒有否認,只是點點頭,謝過醫(yī)生,臉上浮起一層紅暈。
而灰原默默站在一邊,松了一口氣。她的疑慮,也許從現(xiàn)在開始,不復(fù)存在了。
而那個瞇瞇眼站在灰原身后,看著被推向病房的女孩,心里有了數(shù):改天,我們重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