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嗯,好詩好詩。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下起了雪,與辛德納的細雪不同,這里的雪充滿豪放和快意,夾著烈風一吹,讓人從骨子里感覺舒爽,嗯,大概也只有我感覺爽了吧。
云娜正在幫小白梳理毛皮,可是笨手笨腳的小云娜總會碰疼小白的傷口,這時小白就會狠狠的瞪我一眼,要不是云娜阻止估計這只死心不改的中山狼已經(jīng)咬過來了。
狐貍精取出一壺清酒,和我對酌起來,這種蒸餾后的酒度數(shù)很高,不時幾片雪花飄到酒杯里,合著下肚,頓時升起一股豪邁。
“呵呵,莫格萊尼,還沒回來呢?!焙偩f道。
自從奔向了星辰大海后,莫格萊尼已經(jīng)失蹤兩個小時了,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莫格萊尼從地獄爬回來的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所以現(xiàn)在還沒看到他顯然有些不正常了。
“唉,煩死了,不過好歹是我們‘幻影旅團’的首席肉盾,我去找找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奪過那壺酒,踏進了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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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武士服被弄壞了,我鬼使神差般穿起了那件壓箱底的宮廷裙裝,紅色綢緞拖曳在雪地之上,卻不留一絲痕跡,倩影搖曳,幾滴酒水灑落腮邊,貪念紅唇的饞吻。
這是狐貍精到這個世界后煉制一件衣裳,這大概是她在過去的某個朝代穿戴的衣服吧,紫金色邊紋點綴著胸前,袖口,和下擺;周身繡滿一種有著細長花瓣的花卉,長如細絲的花瓣互相交錯,結(jié)出剪不清理還亂的復雜細紋,布料似是綢緞卻略顯厚重,瑰麗華美的紅色顯得莊重卻又留有一絲野性。
我行走在雪地上,足尖點地,卻踏雪無痕,有些莫名的情緒從心底升起,仿佛在某個熟悉的年月,我也如此行走著,如此,只是如此……
幾句小詞浮上心頭,我便念了出來——
“伊人有心,心似琉璃,如斯冬夜,未免迷離。一身輕紗映雪,一盞苦酒纏mian。若是醉臥溪畔,婉轉(zhuǎn)低吟,梳洗紅妝,起舞弄影,為汝傾城?!?/p>
為誰傾城,為誰紅妝……
我不能理解,不愿理解,亦害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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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退到一小時前,莫格萊尼在一道圣光灌注下,再次從肉泥堆砌成了**,啊不對,肉體!
他扭了扭頭,晃了晃腰,隔了兩分鐘才想起剛才看到了什么,頓時,哈喇子又流了下來,作為一個從事色狼行業(yè)多年的混球,他第一時間分辨出了那是個D,雖然比香音小姐的差點,但是勝在形狀完美,他想著。
但是,咦!大哥不是男的嗎?在第五分鐘時,他終于想到了這一碴兒。
這年頭男人的胸都能D嗎?不對!
莫格萊尼進入了千年難得一見的沉思狀態(tài)!
莫格萊尼回憶起之前“大哥”的所有表現(xiàn),最后終于得出結(jié)論——這位大哥其實是女的!
此時此刻,滿天神佛感動得內(nèi)牛滿面,此時此刻,莫格萊尼的七竅通了六竅!
“怪不得大哥,啊,大姐總是怪怪的,原來是這樣??!”他恍然道,“但是……香音小姐和大哥是夫妻啊,如果大哥是女的,那……啊……不對啊……咦……”
莫格萊尼的智商到此為止了,他完全透支了未來人生的所有腦細胞,自不量力的想要更進一步思考,所以他毫無疑問的死機了。
就像是在286電腦上玩山口山,就像是用小霸王玩三國無雙,莫格萊尼華麗的腦殘了。
在莫格萊尼大腦重啟的時間里,一個銀色的身影走近了他的身邊,“好久不見了,莫格萊尼?!蹦侨擞捌届o的說道,右手卻不平靜的撫mo著腰間劍柄。
他有一頭耀眼的金色短發(fā),齊眉的劉海下是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眸,高挺的鼻子,剛毅的唇角。他穿一身銀色輕甲,貼身的甲胄勾勒出剛硬的肌肉,他腰間插著一柄劍,劍柄的寶石灼灼生輝。
“羅蘭。”莫格萊尼嘴里吐出一個名字,臉上白癡般的笑容收斂得一干二凈,“你總算來了?!彼徽f道。
“跟我回去?!泵麨榱_蘭的男子簡單說道,“現(xiàn)在回去,我會忘記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
“晚了,太晚了。我應該知道我看到了什么?!蹦袢R尼森然說道。
“光輝之下,總得需要人去付出,任何人都可以幸福的世界……是不存在的?!绷_蘭苦澀的說道。
“錯了,錯就是錯,不管有多么華麗的掩飾,圣域錯了,所以我不會再認同他們?!蹦袢R尼堅持道,沒有一絲猶豫。
羅蘭眉頭一皺,蔚藍深邃的雙瞳里閃現(xiàn)出一絲決然,“既然這樣,便戰(zhàn)吧?!彼詈笳f道。
“正合我意?!蹦袢R尼后退三步,拔出巨劍橫在面前,金色圣光源源不斷的提升著。
羅蘭手握劍柄,劍柄上的寶石閃耀著七彩的光芒,“被銘記的圣約之名,幽蘭黛爾!莫格萊尼吾友,我不會手下留情!”
莫格萊尼目光堅毅,心沉似水,雙手猛然高舉那柄巨劍,口中大喝,“披靡吧!魔劍,斬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