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的沖鋒與重步兵的固守再一次進行了徹底的較量。
很多人恐怕都想過這樣的問題:騎兵和重裝步兵沖突,到底誰更厲害?
我想這個問題不應該拋卻背景孤立地討論。
騎兵的優(yōu)勢是什么?攻擊力絕對不是他最大的優(yōu)勢,強大的機動性配合中等偏上的攻擊力才是騎兵最大的優(yōu)勢。如何選擇敵人的薄弱環(huán)節(jié)給與重擊,是騎兵戰(zhàn)法的不二法門。
重裝步兵的優(yōu)勢是什么?強大的單兵攻擊力和防守能力,如果配合有效的協(xié)作,殺傷力絕對能夠犯倍地上漲。如果讓一隊裝備精良的重步兵有機會擺開整形,那么從正面沖鋒就是一種找死的最好選擇。
因此說同數量、同質量的騎兵與重步兵碰撞,如果騎兵能夠尋到重步兵的軟肋進行突擊,則騎兵勝多;如果重步兵逼的騎兵與之正面沖突,重步兵贏面大。
而此時的情況是怎樣的呢?盜賊團的騎兵不得已和護教兵團的重步兵進行正面的沖突,這對我方有利。但對方的兵力遠多于我方,他們完全可以用前鋒的血肉替跟進者開路,而我方卻沒有預備隊可以頂住被打開的缺口。
更何況重步兵們失去了投矛的先聲奪人,只能靠刺矛和大盾進行頑強的堅守。無奈好漢架不住人多,在近700余騎紅眼瘋狂盜賊的舍命突擊之下,嚴密的陣形有土崩瓦解之勢。
此時幸虧背后趕來了剛才一直在整修的那200名重步兵,暫時穩(wěn)定住了陣腳,雙方纏斗在一起,我方的弓箭和投矛都排不上用場。
我方的獸人身強體壯,敵方的賊兵卻是戰(zhàn)斗經驗豐富的老兵油子,雖然一刀下去不一定能干掉重步兵,但他們的刀卻總能找到微小的縫隙傷害獸人的關節(jié)。不一會,獸人教兵們都浴血奮戰(zhàn)、且戰(zhàn)且退了。
就在這戰(zhàn)線幾乎要崩潰的緊要關頭,一聲炸雷般的巨響在賊兵的后陣中響起,緊接著無數的火球、風刀和閃電在賊兵的身后呼嘯而至,如同鋒利的鐮刀在收割著秋天金黃的稻谷,轉瞬間帶走了數十條性命。
盜賊們的后陣遭到魔法突襲!
賊兵們本就已經焦躁不安的內心立刻亂成一鍋粥。驚恐、詫異、害怕、恐懼、膽怯、絕望……普通人對神秘的魔法師的敬畏誘發(fā)著賊兵們心中各種負面情緒的充斥,死亡的恐懼真正籠罩在蝗蟲盜賊團所有成員的心中。
自己的對手竟然是魔法師么?
盜賊兵團的沖擊陣形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毒蛇,渾身扭動,亂做了一團。
隨后而來的不是更多的魔法攻擊,而是一名身著雪白緊身武士服的超美少女,手舉著兩柄奇形怪狀的重兵器,帶領著一群身著學生服,手持圓盾短劍的生力軍,沖著賊兵們的陣尾就直沖了進來。
如果是在平時,看到如此絕美勘比天使的美少女,盜賊們絕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緊貼上去,施展渾身解數去吸引她的注意,最不濟也要強搶過來共度春宵,如果能夠博得芳心則更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但此時的賊兵們卻是對這位“天使小姐”唯恐避之不及。
她手中的武器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吧!兩柄重兵器就如同在銀色的大西瓜上裝了根木柄,看她揮動起來呼呼生風的樣子,重量絕對不輕。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她如此纖細的雙臂居然能夠舞動這樣的重兵器。
被這兩個大鐵瓜子打中,輕的是筋折骨斷,重的是連人帶馬都被擊飛起老高,再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陣抽搐后便不再動彈。
她根本是隱藏在天使外表下的人型女暴龍(安吉莉娜:不要亂說話哦!雖然我們很不熟,但是如果你們詆毀我清純的形象的話,我依然會告你們誹謗哦)。
陣前的獸人們看到這一情形,本已經軟弱無力的雙手仿佛突然被灌注了無窮的力量,高喊著“女神萬歲”,展開了無情的反撲。
宗教信仰的力量有時候的確是很神秘、很強大的。
這對銀瓜雙錘是我特意拜托羅莉娜找人給我量身定做的。我的特點是力量巨大,但技巧不足。既然戰(zhàn)斗經驗和技巧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彌補的東西,那我就要善用自己的優(yōu)點彌補自己的不足。
兩柄銀瓜錘各重100斤,在我手中揮舞起來和揮舞兩根木棍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但是雙錘強大的動量卻為我的攻擊提高了數倍的殺傷力,連菲琳納都發(fā)誓絕對不和拿錘子的我開打。
我們斗了5場,每次都以她的武器被我砸成廢鐵告終。
剩下的戰(zhàn)斗就沒有了一絲的懸念,完全成了一場擊潰戰(zhàn)。
胯下馬匹完好的賊兵是最幸運的,由于我們沒有騎兵,所以沒有對騎馬逃跑的賊兵進行追擊。而剩下的人就比較倒霉了,只能專心做我們的俘虜。
打掃戰(zhàn)場和進行戰(zhàn)損統(tǒng)計的工作我就交給菲琳納去忙活了,她帶閔劍、安布和自己的一大堆小弟,也算是進行一次業(yè)務實習吧!
我呢!
則是找了一個地方專心進行我自己的嘔吐事業(yè)。
首先聲明,這絕對不是我的專利,那幫魔法兵團的小家伙們比我吐的還狠還厲害。
為什么剛才的魔法攻擊只進行了一輪就停了下來?
沒辦法,這50個小魔法師被自己的魔法造成的殺傷嚇呆了,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沒有幾個人不是當場吐了出來。甚至有幾個還當場暈了過去,所以魔法兵團第一擊之后就徹底失去了戰(zhàn)斗力。
怪我,平時只追求對魔法的磨煉,對他們的心理素質鍛煉不夠。
好歹我也是見過血的人,怎么說都比那幫家伙強一點。所以我能夠做到吩咐完菲琳納打掃戰(zhàn)場,然后飛與羅莉娜擦肩而過,飛快地沖入一間屋子,關上門,哇哇大吐了起來。
吐了半天,直到我全身無力地蜷縮在地上,酸澀的液體依然在我嘴角流淌著。一只手伸了過來,拿著一塊柔軟的手帕,輕輕地擦拭著我的嘴角。
我知道,是格里高里。今天一整天他都靜靜地跟隨在我的身旁。
“我終于動手殺人了!盡管是一幫要來奪取我們性命的盜賊,但他們也是生命!
的的確確有生命被我的雙手親手扼斷,這種感覺真是難受。雖然我知道走上這條道路早晚會和別人起沖突,這種事情也是難免的,畢竟弱肉強食是不變的叢林法則,但是真的遇到的時候,心里怎么就這么難受啊!”說著說著,晶瑩的淚水不自覺地出現(xiàn)在我臉上。
“真是諷刺??!既然給了我一具獅子的身軀,為什么卻配著一顆綿羊的內心呢?我還是太軟弱太不成熟了,格里高里,過來抱抱我。我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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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娜哭泣的樣子,我不敢相信在我心中如同女神般存在的安娜也會有如此軟弱的一面。
我真希望自己是巧舌如簧的說客,那我就可以說出滔滔不絕的大道理來寬慰她。
要不,是一個滑稽幽默的小丑也可以,那我就可以用暴笑的行為轉移安娜的注意力。
但我卻是那么的笨拙,僵硬的舌頭竟如同被膠水黏住似的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安娜付在我的懷中盡情地哭泣,而僵硬的手臂連抱住她卻都不敢。
我真是太失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吉莉娜的哭泣聲由高轉低,緩緩消失。安吉莉娜使勁地揉了揉雙眼抬起頭來說:“對不起,格里高里,我這么任性地賴著你。你明明比我小,而且也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應該我來安慰你的,結果卻是這樣?!?
格里高里立刻手足無措地解釋說沒關系,能夠為安娜姐姐解憂是他最高興的事情。
“小甜嘴,將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呢!”安吉莉娜沒有看出格里高里眼角流露出來的失望。
整了整行頭,安吉莉娜帶著格里高里走了出來,還有一大堆的善后問題需要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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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菲琳納的統(tǒng)計:蝗蟲兵團來了3000人,戰(zhàn)死1000余人,受傷及被俘1200余人,剩下的人不是跑掉了就是失蹤了。我方傷亡283人,其中陣亡9人,重傷27人,其余為不同程度的輕傷員。
精良的裝備、有效的訓練、獸人出眾的體力、成功的陷阱和巧妙的運用,所有這一切結合在一起才創(chuàng)造了這次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的勝利。千余匹被繳獲的戰(zhàn)馬恐怕是這次戰(zhàn)役意外的收獲,我們可以考慮再引進一些優(yōu)良馬種,建立自己的騎士團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在對戰(zhàn)斗成績進行表揚的同時,必要的批評教育也是要跟上。
護教兵團的不足與優(yōu)點一樣的明顯,戰(zhàn)斗經驗不足、不能夠做到對敵人如嚴冬般的冷酷無情,沒有抓住有利戰(zhàn)機一口氣擊潰敵人,幾乎在最后的關頭被敵人反撲。
還有魔法兵團,光鍛煉了魔法卻沒有過硬的心理基礎,所以才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掉鏈子的荒唐事。
沒想到這戰(zhàn)后的工作居然比戰(zhàn)斗還令人頭疼,村子里現(xiàn)有的光明魔法師根本不足以應付如此之多的傷患,我立刻令人進城聯(lián)絡猶太大,帶大量的醫(yī)生和傷藥速來支援。
那幫俘虜更加令我頭疼!
打戰(zhàn)的時候干掉他們也就干掉了,但是現(xiàn)在都成了俘虜,手無寸鐵,讓我的教兵們如何下得去狠手?
畢竟1年前他們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呢,能夠取得如今的成績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我又怎么能夠奢望他們能夠擁有一顆戰(zhàn)士的冷酷的心呢?
而且女神教仍然處于拓展期,如果一旦女神教的名聲與殺俘的鮮血沾在一起,恐怕能夠接受我們教義的人就只剩下天生罪犯了吧!
算了,只能先把他們的武裝繳獲掉,然后分別關押在隔離區(qū)的那些大深坑里,受傷者也對他們進行救治,必要的食物和水也都提供。(我天!我冤不冤???人家找上門來打我,我反過頭來還給好吃好喝供應著,打出來的傷口還得負責治好!憑什么???)
為了女神教的名聲、為了女神教的未來,我認了!
猶太大反應迅速,很快就帶著急需的物資趕到了拯救村。根據他的情報網提供的消息,蝗蟲盜賊團是龍飛有名的一支騎盜,來無影去無蹤,龍飛政府多年來數次想要剿滅都不成功。帶頭老大是一個長得惡形惡狀的禿頭大漢。
“對,就像那個家伙一樣!”說著猶太大隨手指著俘虜中的一個禿頂的高頭大漢。
按照猶太大提供的頭像一找,發(fā)覺還就是這個家伙。看來他比較倒霉,跑掉了那么多賊兵,他這個當首領的居然沒有跑掉!
現(xiàn)在好了,奪不下我們的村莊,反倒成為了我的階下囚。
“先知大人!”猶太大恭敬地對我說:“咱們女神教與世無爭,怎么會突然招來這么大的禍事?這件事情的背后絕對不簡單,咱們一定要小心慎重應對,否則下次沒準會有更強大的對手出現(xiàn)。”
自從上次他被我徹底地收拾了一次,總算老實了!
你問我怎么收拾他的?
咳!說出來有些恐怖,要是小孩子就請?zhí)^這一段好么?我其實就是拿他做了一個小小的試驗。
首先,我記得科學家說過在快速冷凍后并在低溫的環(huán)境中保存的活體一經解凍依然可以生存;其次,我從書上看到光明系中級魔法的最高境界可以讓斷肢重新長回到身體上去
。對于這兩點是否真的可行我一直很好奇,但沒有機會找到志愿者做試驗。
有一天,猶太大乘著我午休的時候想要偷襲我,當他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走到裝睡的我身邊時,我用一個風刀加一個冰系高段魔法“絕對零度”,把他下體的“寶貝”切下來凍成一塊晶瑩剔透的冰球。
絕對零度真是個好魔法,凍出來的冰球一點都不會融化,宛如一顆晶瑩的水晶球一般,可惜里面的東西太過丑陋就是了。
據說那天晚上猶太大抱著自己的冰凍寶貝哭了一個晚上。
后來要不是怕他受不了打擊萎靡不振下去,我才不會給他施用斷肢重生呢!
羅莉娜雖然很討厭猶太大,但是對他提出的意見還是深有同感:“安娜,這件事情的確非常蹊蹺,應該好好審問一下蝗蟲的頭目。咱們不能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奇怪??!”在邊上旁聽的安布插話了:“3000人的騎兵團多大的一個數目啊!就算他們分散進入中心自由地,自治社難道會一點消息都沒有么?”
“壞事了,難道是他?”猶太大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