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和藍忘機原本就在距離較近的一條船上,金凌哭的這一嗓子讓魏無羨在船艙里一怔,沖出來隔船相望,見金凌抱著其余五個小輩大哭不止,道:“怎么回事?”
藍忘機右手將他腰一覽, 帶上避塵,二人御劍落到那艘漁船上, 又問道:“溫寧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就來看看?”
溫寧道:“對不住公子,是我的錯,我沒忍住……”
金凌聽后,神色一變,忽然放開抱住五人的手,抽出歲華調(diào)轉(zhuǎn)向他怒吼道:“我哭干著你什么事?!用不著你在這兒假惺惺!”
魏無羨道:“金凌, 你先把劍放下?!?/p>
“我不放!”
魏無羨還要再說話, 誰知,金凌又放聲大哭起來,哭的比剛才還要厲害
這一哭, 所有人呆若木雞,魏無羨懵懵然朝他走了一步, 道:“這……這是怎么了?”
金凌雖然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卻還哽咽著大聲道:“這是我爹的劍。我不放!”
他懷里緊緊抱著的, 是金子軒的佩劍, 歲華。這把劍, 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唯一一樣?xùn)|西
江望清知道這是姑父留給金凌的劍,更知道金凌這么傲氣的人,當(dāng)眾大哭兩次, 那是心里該有多委屈,她瞪著周圍的人,怒道:“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別人哭是怎么著?!”
藍玥柔也推了推金凌的背,把他推到了船艙——金凌是不想別人看他哭的
一時之間, 魏無羨竟有些手足無措。他望望藍忘機,似乎想求助, 可藍忘機就更不可能知道該怎么辦了。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江面上傳來:“阿清,方才是怎么了?!”
五六艘大船圍住了這條漁船,每艘船上都站滿了修士,船頭立著一位家主。云夢江氏的大船靠得最近,方才出聲的,正是船舷邊的江澄
江望清話語中似有不快,但害怕說出來了江澄又要鬧的金凌更傷心,只含糊道:“沒事!阿凌嫌船頭冷,回船艙去了!”
江澄明顯不信,陰冷的目光投向那艘漁船,兩眼的寒光掃過溫寧,正要停駐到魏無羨身上,藍忘機有意無意地走了一步,恰恰擋住了魏無羨的身形
一名家主警惕道:“魏無羨,你到那艘船上去干什么?”
他語氣懷疑,令人聽了極不舒服
歐陽子真道:“姚宗主您何必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呢?如果魏前輩想做什么,現(xiàn)在大家恐怕根本都不能安然無恙地坐在船上啊?!?/p>
這話一出,許多年長修士都有些尷尬。雖然是實話,但沒有人想聽到它直接被這樣說出來。藍思追立刻道:“子真說得不錯!”數(shù)名少年也齊聲附和。
江澄微微側(cè)首,道:“歐陽宗主。”
被點到名的歐陽宗主眼皮跟著心一塊兒突突直跳,只聽江澄冷冷地道:“沒記錯的話,說話的那個,是你兒子吧。真是能言善辯?!?/p>
歐陽宗主忙道:“子真!回來,到爹這兒來!你今天出的風(fēng)頭還不夠嗎,給我過來!”
自家駐鎮(zhèn)巴陵,和云夢離得近,跟江氏勢力沒法兒比,他可不想因為兒子頻頻為魏無羨發(fā)聲被江澄記恨上
幸而藍若及時出來,一面給江澄披上披風(fēng),一面訕笑道:"晚吟方才還嫌冷,怎么一眨眼就跑到船頭了?"
看似無意,實則打破僵局,江澄冷哼一聲,剜了一眼魏無羨和藍忘機,回了船艙內(nèi)
江渝心嘆母親厲害,向歐陽宗主微微彎身行禮:“歐陽小公子的人品修養(yǎng),方語一路上與同伴們是有目共睹的,家父說話一向直爽,但對歐陽公子也是不吝嗇夸獎,可見歐陽宗主教導(dǎo)有方”
江澄的話語自然不是對歐陽子真的夸獎,可江渝這一番話屬實是給歐陽宗主找回了不少面子,歐陽宗主松了一口氣,又對兒子喝道:“你學(xué)學(xué)人家江小公子,這才叫知書達理!你再看看你!”
江渝微微一笑,沒有答話。不過憑心而論,也確實不違和。江家小公子的金丹結(jié)全時已十二歲了,論起其他弟子來說是有點晚??伤摒B(yǎng)好是真的,通文知古也是真的,論文修十二歲已勝得過比他年長的弟子一大批了
歐陽子真沒管他爹的話,關(guān)切地道:“爹,您也進去休息吧,您靈力還沒恢復(fù)呢”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靈力都還在緩慢回升中,勉強御劍說不定會大頭朝下栽倒,所以他們才只能乘船。歐陽宗主身材又格外高大魁梧,現(xiàn)在還真不能飛過去抓他,被兒子氣得甩袖進艙
聶懷桑在另一艘船上哈哈笑出了聲,笑過了,朝江渝那塊眨了眨眼,不知是朝江渝,還是朝江渝身后的藍若
其他家主沒注意到他這細小的動作,該散的也陸陸續(xù)續(x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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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兩張捏的阿清玥柔?( 'ω' )?
捏的曦瑾澄若在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