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吳邪說的“沙漠里找海的人”,念辭也拿著衣服去找個隔間換掉長裙。
隔間里,念辭脫下長裙和高跟的長靴,換上一身利落的黑色行裝,黑色的背心打底,將隨身的刀搶別在后腰,一件灰色寬大的襯衣掩蓋住,又套上一件黑色的皮質(zhì)大衣長至膝蓋,下身是黑色的工裝和黑色短靴,將一頭如瀑的長卷綁成利落的高馬尾,整個人利落干凈,英姿颯爽中難掩那一份骨子里透露的高貴優(yōu)雅。
走到隔間外,吳邪站在車旁,一見她出來就朝她示意上車。
等念辭上了副駕駛,他就坐上了駕駛座。
黎簇王盟和剛找來的馬日拉都在后座,趁著還沒開車,她拿出口紅正要補上,吳邪卻伸出一只手奪下她的口紅,另一只手又將她的頭摁向自己,兩唇相接,是他化不開的眷戀。
他旁若無人地在她口中掠奪她的甜美,她也極其配合地回應(yīng)他。
直到王盟咳了一聲,吳邪才放過她香軟的唇瓣。
此時他微微的喘息著,額頭相抵,看著她紅腫晶瑩的唇,滿意地綻開一個笑容。
吳邪終于又看見你這副模樣了,還是那么美。
念辭淡笑,將眼中的水霧和迷離掩去,淡然地開口
張念辭托你的福,我出關(guān)了。
自從那人離開,她也開始沉睡,直到幾天前蘇醒已經(jīng)將近十年,被吳邪帶回去,享受了幾天快過日子就要出關(guān)了。
蘇醒是因為吳邪的請求,出關(guān)也是為了吳邪的計劃,也托吳邪的福,這幾天多半是在床上的。
說來也是好笑,她剛從那里醒來并離開,如今又馬上要再回去一趟。
更諷刺的是,她明明是那人的未婚妻,如今卻和他的生死之交曖昧不清甚至有更深層的關(guān)系,只因為十年前分別之際他的一句“我放你自由”。
因為,她很生氣,所以她或多或少做著過分的事。
利用吳邪對她的愛來報復(fù)他的一句話,宣泄她的難過和氣憤。
念辭收起突如其來的情緒,拿起口紅把被吃的干凈的口紅補上。
末了,后視鏡里映出后座三人的情況。
左邊的王盟看向窗外熟視無睹,右邊的馬日拉靠著車門睡了過去,而中間的黎簇?zé)o處可逃,此時他面色緋紅,眼神震驚又慌亂,還有掩蓋不住的害羞。
念辭,勾勾唇,回頭看向黎簇。
張念辭黎簇,臉怎么這么紅呢?
吳邪一聽就知道是她開始調(diào)皮了,便也不阻攔,揉了揉她的腦袋,就等著其他人上車準(zhǔn)備,直到蘇難一聲令下,他就打著頭陣發(fā)動了車輛。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車?yán)锍笋R日拉以外的全看向他,讓他的臉更紅了一分。
舌頭打結(jié)似的回答
黎簇沒……沒事,車?yán)锾⑻珶崃恕?/p>
張念辭(笑)王盟,開大點窗,黎簇?zé)崃四亍?/p>
王盟好的,夫人。
因為她此時化用的身份是吳邪的妻子,所以他也只能管她叫夫人。
王盟暗自拍了拍黎簇的手,向他點點頭表示習(xí)慣就好了。
實則心里幸災(zāi)樂禍,終于不是他全程吃狗糧呢,這幾天他可是撐了又撐啊。
黎簇咳……念姐,你這么一穿,還真像幾分專業(yè)人員哈。
――――
新月飯店
“會長,吳邪之前綁了一個高中生和一個醫(yī)生?!?/p>
“哦?做什么?”
“不清楚,那醫(yī)生被他放了,至于那高中生和吳邪一起失蹤了?!?/p>
“行了,你先去忙吧?!?/p>
“是?!?/p>
黑色襯衣的男人手拿卷尺站在桌前打量,勻稱的身材精瘦挺拔,談吐出的嗓音低沉磁性。
他走到一旁測量別處的數(shù)據(jù),只見古樸莊重的辦公桌上的一張立牌――
――大堂經(jīng)理―張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