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念辭回到了張家,有少年時期的張起靈,在她的院子里聽她說話。
清瘦的黑衣少年一言不發(fā),只是用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望著絮絮叨叨的她,眼...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在夢中,念辭回到了張家,有少年時期的張起靈,在她的院子里聽她說話。
清瘦的黑衣少年一言不發(fā),只是用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望著絮絮叨叨的她,眼神微動,視線從她的額頭掃到脖子,眼神之認真仿佛要把她的模樣印在腦海里。
這是他的第一次放野,只要帶回六角銅鈴就代表他已經(jīng)具備接任張家族長的能力。
少年帶著她為他收拾好的包袱步履堅定地走出張家大門,白雪里的腳印顯示著他的每一步有多沉重,哪怕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年少成熟的少年最后回頭了,在一干張家族人中準確鎖定了紅著眼的念辭,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張起靈等我。
他叫她等他,只要他放野成功,他就能娶她,替她撐起這片天,到時候的少年已是張家族長,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
她要的愛,她要的自由,她要的所有他都能給她。
念辭的“好”哽咽在喉還未說出來,少年就已經(jīng)在眾人眼前走出大門,走出長白。
在他放野的日子里,念辭每天做著同樣的事,習(xí)慣性地拿了兩碗飯卻有一碗沒人吃,習(xí)慣性地在夜里溜進隔壁院子卻沒人在床上看她,習(xí)慣性地練武時讓他接招卻沒人回應(yīng),張起靈不在的日子里,她太難受了。
三年,他放野放了三年了,他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已經(jīng)忘了她,還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有一天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坐在院子的雪地里緊緊抱住自己,就像緊緊抱住他一樣用力。
身后有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頻率,還有熟悉的味道。
張起靈回來了,在她終于忍不住的這一天,就這樣安然無恙地、眼神柔和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她帶著三年不見的思念和無人傾聽的愛戀撲進他懷里。
三年里他抽條得很快,如今他已比她高處一個頭,身體更健碩了許多,卻還是很瘦,瘦得她在他懷里忍不住心疼,但又割舍不了這個懷抱。
他修長的雙臂環(huán)住了她的時候,她輕輕的頓住了,接著又被歡喜灌滿心頭。
他回應(yīng)她了,在他們相識的十五年里第一次回應(yīng)了她。
眼淚霎時間奪眶而出,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看到落在她身上的雪,皺著眉把哭的厲害的她抱回屋里。
念辭在他懷里抬起頭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已經(jīng)哭的紅腫,天知道她哭的多厲害。
她仰頭看著他,他的樣貌極好,從小到大都是,她經(jīng)常覺得只要看著他就是賞心悅目,三年的放野讓他更加成熟,以前古井無波的眼底,現(xiàn)在只納了她一人。
他有一句遲到了的招呼
張起靈我回來了。
他回來了,帶著六角銅鈴和滿心歡喜。
只要繼任大禮后,他就是張家族長了,她也能嫁給他了。
她有一句被眼淚代替的思念
張念辭我想你了。
還有一句用眼睛告白的的愛戀
張念辭我愛你。
我太喜歡你了,喜歡到三年里仍保持著他在時的所有習(xí)慣,放著自己的寢室鉆進他的被窩,獨自一人在餐桌上面對著對面沒人吃的飯。
她吻上了他的唇,而他在回應(yīng)她,那么多年的喜歡終于得到回應(yīng),化成滿心的歡喜投入他的懷抱,他的眼里。
她問他
張念辭你愛我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雙黑眸緊鎖著她濕濕的眸子,溫熱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啄著她的唇。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他只明白自己這么拼命地找到六角銅鈴只是為了回來娶她,只有張家族長才能娶她,他想回答他,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只能抱緊了她,吻她的唇。
她感受到了,所以說不說都無所謂。
只是他沒告訴她,他只用了兩年就找到了六角銅鈴,卻受了很重的傷,幾乎讓他死去,所以他用了一年時間把傷養(yǎng)好了,用一幅毫發(fā)無傷的模樣回來見她。
這一天整個張家都是喜悅的,內(nèi)定的新一任張起靈帶回了六角銅鈴,從此坐上張家族長的位置。
這個族長有超高的天賦和實力,也和這任強大的歸靈情投意合,哪怕未來張家分崩離析,也能放心他們守住這個家。
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個起靈,恐怕是末代起靈了。
他們張家躲過了險惡人心,躲過了天地浩劫,躲過了紛飛戰(zhàn)火,卻注定反抗不了天道的安排。
天道要改朝換代,他們只能硬扛。
末代起靈封了張家地界,帶著歸靈離開長白去尋找復(fù)興張家的方法。
晃動的身體和巨大的打擊聲讓她的意識逐漸抽離這酸甜的回憶,她雖舍不得,可卻沒人如她所愿。
夢里的張起靈依舊淡漠,卻對她溫柔,雖然面無表情,可眼里卻對她染上笑意。
夢里的張起靈不會拒絕她,也不會說那樣傷人的話。
一滴淚珠在她緊閉的眼角滑落,像是在對回憶里的張起靈告別。
或許他只是不想荒廢她這十年,怕她像當初放野那三年一樣渾渾噩噩,所以他說給她自由。
醒來前最后一刻,她對青銅門前的張起靈說了一句話。
張念辭張起靈,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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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作者噢噢噢!就當是我閨女念辭和女婿起靈的小番外好了~
仙女作者你們瞧著可還行?